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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年冬至,拓跋圭終於摧枯拉朽地徹底屠滅了整支高車軍隊,斛律光的首級被割下來掛在高高的旗杆上,他們在漫天的鵝毛大雪中耀武揚威地攻進了北海之濱的高車王庭。高車精銳盡出,留守王庭的除了一些老弱殘兵就只剩婦儒,所有人都在穹廬間奔走逃命,到處都是尖叫與哭喊,誰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滅頂之災。任臻面覆睚眥,勒馬駐足,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波光平淡似毫無所感‐‐他並沒有婦人之仁。草原之戰與中原不同,若魏軍在中原作戰之時還需考慮到天下民心而不得不約束軍紀,但在草原從來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古往今來失敗的部落被族滅的比比皆是‐‐草原人民只臣服於徹底打服他們的強者。但他這一路上實在看夠了這些一面倒的殺戮與掠奪,儘管這些行為與高車人在雁門在盛樂所幹的並無二致,這是天經地義的報仇。拓跋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喚來奚斤與和拔:&ldo;剩下的高車兵呢?&rdo;和拔笑嘻嘻地道:&ldo;全坑殺了。陛下放心,過了今晚高車就不留一個活口了。&rdo;拓跋圭一挑眉:&ldo;男人殺光便是,為難婦孺做甚?收整軍隊,今天過節,別鬧過分了。&rdo;二將齊齊納悶面面相覷:在中原打戰這不行那不行的,已經夠憋屈了,在這最後關頭皇帝沒道理攔著他們取樂啊。拓跋圭語氣一冷:&ldo;崑崙神庇佑,我軍方能如此大捷,今日冬至,當封壇祭天,怎能被血光怨氣所玷汙?&rdo;二將這才反應過來,因這一路上這兩人是一直跟著拓跋圭的,早已撈地盆滿缽滿,哪會此時逆他之意,便忙道:&ldo;皇上說的是!&rdo;便各自下去約束部眾。任臻此時方才瞥了拓跋圭一眼,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拓跋圭才不會在乎高車這些老弱婦孺的死活,更不在乎高車一族還有沒有剩下活口若干年後向他舉兵復仇。他只是還記得當年跟在他身邊南征北戰,這個男人在沙場上縱橫馳騁、殺人無算,無論手下亡魂多少都不會有宋襄公之仁,但他從來不許軍隊在戰後為難平民和俘虜,為此他曾大刀闊斧嚴令峻法地整頓三軍,並在燕軍中殺了不少犯禁的親貴大將‐‐拓跋圭至今認為這是一項極其不智的舉措,亂世之中,帝王功業全倚仗麾下兵將,若軍中有人心懷貳志圖謀造反那自然要斬草除根;但因為草菅人命屠殺平民就擅殺大將的皇帝,在五胡亂華赤地千里的十六國時期實在算個異數。所以西燕控制軍隊的一直是當年的河西王如今的武恆帝‐‐慕容永,而非&ldo;先帝&rdo;慕容衝。但今時今日,拓跋圭不介意用這一時心慈手軟的妥協來討好他最重要的人。他策馬來到任臻身邊,探過頭來,附耳悄聲道:&ldo;我為大哥積一場功德。&rdo;任臻斜睨他一眼,忽而抿嘴執鞭,不輕不重地抽了他手背一下,拓跋圭笑微微地抽回手來,目送著他徑直地拍馬而去‐‐他知道自己這算是投其所好正中下懷了。倖存下來的高車人還來不及擦乾血淚就被鮮卑人奴役著籌備祭天儀式,讓他們來慶祝這場毀滅家園的勝利。巫樂奏響,歡呼震耳,端坐正中的拓跋圭編髮結辮,掛束著無數避邪用的八角小金鈴,縱使天寒地凍,他也袒胸赤膊,上半身僅在肩上搭圍著數年前屠滅匈奴劉部剿來的那張千年難見的白虎皮毛,由隨軍巫士在他的面上按代國古禮以黑色敷料勾畫塗抹出繁複的圖騰紋樣,從額角一路蜿蜒而下沒入胸膛。所有人都頂禮膜拜、闔目禱告,被團團簇擁其中的拓跋圭在搖曳的篝火映襯之下,威儀森嚴中帶著幾分可怖。任臻依舊覆著那張御賜的面具,他離地最近,俯首抬眼間卻正好看到隨著拓跋圭穩健的呼吸,身上因火而起的一滴熱汗順著蘸色的毛尖在堅實有力起伏分明的古銅色肌肉上一路流連,最終隱沒於臍下陰影之中。任臻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有些口乾舌燥地避開了視線,幸虧沒人能發現面具下他的表情‐‐他自己都覺得這當口莫名其妙地心猿意馬實在太不著調:放眼三軍,誰會盯著這麼一副純男性的身體想入非非啊?都怪拓跋圭一路上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連帶著他也不正常了!終於等到儀式行畢,眾人倒伏,山呼萬歲,親兵捧上一斛祭酒,高舉著獻予皇帝。拓跋圭&ldo;代天行賞&rdo;,將這摻了獸血與雄黃的&ldo;天賜佳釀&rdo;親手分封給有功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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