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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深處有什麼電光火石般地閃過,卻轉瞬即逝,快地讓人根本捉摸不住卻引起了腦海中一片翻騰波動,任臻伸手捂住嘴唇,竭力按下急欲嘔吐的慾望。&ldo;怎麼了?&rdo;拓跋圭立即就發現了他陡然蒼白的臉色,任臻心知是撞擊的後遺症,怕他再遷怒於人,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轉移話題道:&ldo;斛律光…可曾去過長安?&rdo;可曾…見過燕國慕容氏之人?拓跋圭嗤之以鼻:&ldo;他和他的子民這輩子就待在北海牧羊吧!長安他個茹毛飲血的化外野人如何得見!&rdo;話音未落他便狐疑地轉向他:&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疑問的話在舌尖轉了一轉,還是嚥了下去,任臻垂下眼瞼:&ldo;我只是聽說長安物華天寶相容幷包,心生嚮往罷了。&rdo;拓跋圭這才稍稍放心,一手覆住了他的斷掌,本能地寬慰他道:&ldo;關中現在我們雖然還無法攻下,但你信我,假以時日,我必帶你重回長安!&rdo;重回…長安?任臻完好的左手撐住了再次抽痛不已的額頭,掩去了眼中的幾分異色,嘴裡卻道:&ldo;那是將來的事了。如今當務之急,還是那個向北逃竄的斛律和暗濤洶湧的平城。&rdo;拓跋圭的心思便也就此轉移到已經潰逃的斛律光身上,兩人嘀嘀咕咕地商議接下來的計劃‐‐與任臻的想法不同,拓跋圭並不急於班師回京,並非忘記了先前對他不利的那些不入流的鬼蜮伎倆,只是他更知道目前對他不滿的人還是隻敢在暗中觀望伺機而動,叫他們站出來和他公然叫板是萬萬沒人敢的。如今他將高車殺的大敗,挾勝之威不怕震不住平城某些蠢蠢欲動之輩,唯今首要便是將高車趕盡殺絕,永遠不再重蹈今日之覆轍。於是魏軍一路追亡逐北,所向披靡,接連重創斛律光部,卻又每每不曾全殲,而是沿途追擊、一路驅趕著追向了他們的王庭北海。途中跨越賀蘭山與陰山兩大山脈,為擴大戰果延長戰線,又不斷從各地徵調鮮卑八部私兵參戰,還陸續收復了當地不曾臣服或暫時觀望的大小異族武裝,擴充版圖的同時也逐漸消耗了當朝豪門的實力。任臻曾盤腿席地坐在篝火堆旁,一邊冷敷一邊冷笑地誇獎拓跋圭:&ldo;你這驅虎吞狼之計,黑,實在是黑!&rdo;拓跋圭雖審時度勢之下一時沒找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算賬,卻也吸取了上次險些陰溝裡翻船的教訓,對平城的遙控進一步加強,除了往來的官方文書,還經常有自己的私屬親信作為密使在平城與漠北不斷往返奔走,為皇帝刺探和傳遞訊息。軍帳之內,一個墨甲武士恭恭敬敬地跪在拓跋圭面前,他全身包裹地嚴嚴實實的,連臉上都罩著兜簾,隱去了所有的情緒波折。拓跋圭從他手上接過了一隻黑漆木匣,取出一卷帛書,便將其放在先前驛使送來的紅木盒旁:&ldo;崔浩就只有一封密奏?&rdo;男子垂下頭,聲音低啞艱澀:&ldo;是,崔議郎言京城已暫時平靜下來,各部皆再無異動,請陛下放心。&rdo;拓跋圭已經一目十行地將書信看罷,宮內宮外果然一片寧靜的表象,只等自己回去‐‐秋後算賬了。他冷笑一聲,吩咐道:&ldo;很好。回去讓崔浩繼續小心應對,別讓人看出破綻來。你則加派人手,先前命你盯梢的幾個人,一舉一動皆要記錄在案,及時回報!&rdo;男人領命告退,剛剛掀帳而出便與大步流星往內衝的任臻撞了個正著。男子急忙側身避讓,垂首默立。任臻不知怎的,下意識地掃了他一眼,卻被那黑紗兜簾中霎時射出的怨毒目光嚇了一跳。然而再細看時,那人卻又一副恭謹沉默的模樣了。任臻琢磨著這帶有幾分熟悉的眼神入了拓跋圭的王帳,拓跋圭本正在皺眉思考,見他來了便展顏一笑:&ldo;這臉不是好全了麼?我看著更俊了。&rdo;任臻皮厚,一路上早對拓跋圭不時的調戲話免疫,他充耳不聞地抬起左手解開貂毛大氅:&ldo;這都已經打到北海了,我說陛下,啥時候才能發動總攻啊?&rdo;拓跋圭起身走了過來,親自替他卸下厚重的披風:&ldo;怎麼?打膩戰了,想回家了?&rdo;任臻白了他一眼,卻問:&ldo;方才出去的那是誰?&rdo;拓跋圭一愣,卻也不準備隱瞞:&ldo;是我早些年暗中成立的侯官屬,專收滅門罪奴以為用,不入三軍編制,直接聽命於我,專門刺探京中各部王公的動向行蹤。本來只在平城範圍秘密活動,自從出了那事兒,我便招用他們到此效命,以遙控朝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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