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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數日,北線戰報傳來‐‐盛樂失守,柔然大軍第一次攻破北魏舊都,朝野譁然。有不少鮮卑大臣皆義憤填膺,紛紛請戰。拓跋珪怎麼不知坐視盛樂失陷就等於將平城安危、大魏國運一併交託於敵手?但如今的魏國表面驚濤駭浪,內裡也暗潮洶湧,他並非畏戰,只是一旦離開國都,誰來統籌全域性?說實話,他其實誰也信任不過,連自己的兒子都著意防備,在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危機時刻他更須自己坐鎮中樞,指揮調配各路人馬,才不至傾覆。審時度勢、權衡再三之下,他決定暫不出兵奪回盛樂,先著手對付已深入腹地的慕容永。一道道的軍事命令雪片似地從平城傳至前線各方,晉陽與平陽皆有捷報傳回,晁汝再也坐不住了‐‐一旦賀蘭雋徹底平定拓跋儀之亂,率軍與奚斤會師,那陷入危險的就會變成孤軍深入的西燕軍隊了,他好不容易費盡心血擺下的此等戰局,怎能就此被拓跋珪破解?一時散朝,晁汝轉身出了永安殿,一張蠟黃的臉上面無表情,唯有雙眉緊鎖,顯出了幾絲煩躁。忽有一行人馬逆流而行,拾級上殿,所過之處,眾大臣紛紛避讓兩側不與他們爭行一道‐‐那群黑甲黑衣,紗網覆面的武士自是令人聞之膽喪的侯官衛無疑了,這群可以風聞行事,不經通稟越室殺人的劊子手在過去的這段風雨飄搖的時日裡堪稱血腥滿手,何人不懼?為首之人身材高大,昂藏七尺,氣質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陰沉詭譎,在經過晁汝身邊時他微微駐足,右手抬起,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之上。離的近的幾個人看的分明,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侯官殺人可不必講什麼理由證據,只要看不順眼就可取你性命還不必追負任何責任。晁汝倒是面色如常,慢吞吞地一欠身,便站到了路邊。沮渠蒙遜卻只是無聲地一記冷笑,轉過頭去,繼續入殿面見拓跋珪領命去了。待出了宮門,賀蘭訥尋到晁汝,還在有些後怕:&ldo;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侯官?他們此番入宮領命,又不知是誰要倒黴。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若真要與你動手可就糟了。&rdo;晁汝微一擺手:&ldo;侯官再囂張,也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群狗,只要皇上心裡對我還未有厭棄殺心,他們便不能也不敢動手。&rdo;至少目前為止,這條狗還枷鎖在身,不敢噬主。賀蘭訥覷四下無人,又詢問後事如何,晁汝高深莫測地一笑:&ldo;鮮卑八部名存實亡,賀蘭氏已是一家獨大,現在只差一個契機而已。只要皇上離京,整個平城都在君長掌控之下,就算留下太子監國,也不過是個八歲小兒‐‐&rdo;他嚥下了接下來的半截話,賀蘭訥心領神會,不由地心花怒放‐‐按照晁汝的計策,到那時候他大可廢了拓拔嗣,擁立自己的外孫繼位,有什麼比成為魏國無冕的太上皇更威風?他想了想又壓低聲音道:&ldo;可皇上若是派我去盛樂,卻又怎麼辦?&rdo;晁汝瞥了他一眼:&ldo;賀蘭雋已經在外帶兵打戰,皇上現在手中還直接掌握的就是禁衛京畿的狼虎豹羽林三軍,他怎麼會放心將其交給君長,讓您的家族再擴充兵權?&rdo;&ldo;那皇上若是遲遲按兵不動‐‐我恐皇上已有暫時放棄北疆,先顧中原之意。&rdo;這其實也正是晁汝心中最懼‐‐若是拓跋珪斷臂自保,不肯中計入甕,他們所有人數年艱辛便皆成泡影。他垂下眼瞼,輕聲細語地道:&ldo;君長放心,下臣自有辦法。&rdo;晁汝悄悄出城再次去了武州山‐‐現在平城全城戒嚴,唯有這皇家寺廟無人敢隨意搜捕,他便以此為掩護,暗中蓄養了不少死士,專用以交通訊息。姚嵩在密室中寫罷信函,凝神片刻,又從懷中摸出一枚方圓寸許,四角已經磨地圓潤的印璽,在尾處鄭重其事地蓋上一道鮮紅的名鑑‐‐大燕天子御覽之寶。慕容衝當初以皇太弟之名承繼燕國皇位,因當時的傳國玉璽還在前秦手中,故而按古禮制&ldo;天子六璽&rdo;。後來任臻就算得了傳國玉璽,也一直儲存使用,姚嵩歸燕後他將其中一枚信璽賜予姚嵩,以示信用,讓他一舉一動可以隨心所欲不受掣肘。再後來變故迭生,姚嵩戰敗失蹤,慕容永匆忙登基,這顆燕帝信璽便留在了他身邊,不到緊要關頭絕不輕示,此時倒是可以一用。他親手火漆封印,交給親信,命他連夜將這道密函送出塞外,並囑咐他秘密潛往柔然大軍直接將信交給社侖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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