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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忽然感到耳垂一陣瘙癢。任臻驚醒過來,卻並不睜眼,只是突然抬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不讓他再四處使壞:&ldo;陛下,別鬧。&rdo;頓了頓,他撇過頭去,拿後腦勺對著騷擾者,不滿地嘟囔:&ldo;讓我再睡會兒~&rdo;拓跋圭無聲地笑了,他就是愛任臻這種帶點寵溺帶點訓斥又帶點無奈的語氣,他任由任臻握著他的手,故意俯下身,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ldo;那可不成~&rdo;&ldo;大漠草原的夜風會把人吹僵,怎不在軍營裡睡?&rdo;見任臻還是沒搭理他,拓跋圭變本加厲地道,&ldo;莫不是…特意引我來此四下無人之處?&rdo;任臻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終於不堪其擾,一把推開他翻身而起,受不了地瞪他一眼道:&ldo;連片刻寧靜都不給我。既然嫌冷,陛下何必追來?&rdo;拓跋圭本就擔憂他再野外露宿會受寒著涼,見他清醒了便放下心來,望著他的雙眼勾起唇角道:&ldo;胡風入骨冷,夜月照心明。&rdo;任臻聞言一愣,有些不甚自然地轉開視線:&ldo;都是崔宏他們教的,鬧地一個馬上皇帝也滿口詩詞歌賦。&rdo;他轉移話題,拓跋圭自然有些失望,但他知道任臻是聽明白了他的心聲而本能地在逃避‐‐至少已不再是斷然的拒絕。任臻見拓跋圭鬆了韁繩,任一黑一白的兩匹駿馬就地吃草,時不時地交頸廝磨一番,自己則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屈肘給了他一記:&ldo;不是會被吹僵,怎不回去?&rdo;拓跋圭是打定主意對他無賴到底了:&ldo;那是你一人幕天席地敞懷而眠,如今咱倆擠擠挨挨地坐著聊聊天說說話,又怎麼會覺得冷?&rdo;任臻不覺莞爾:&ldo;陛下平日裡對軍中大小將領發號施令、訓斥申飭的還嫌說不夠?&rdo;拓跋圭笑道:&ldo;我那是硬著頭皮不得不為,怎比的上與大哥情深意切無話不談?&rdo;真是夠了。任臻有些哭笑不得:&ldo;你從前就這麼油嘴滑舌的?我怎麼就沒嚴加管教?&rdo;拓跋圭回想曾經,自己曾是個萬年冰山,任內裡沸騰如火,面上還是毫無波瀾,有什麼話、什麼事從來都寧可悶在心裡不言不語,暗中蔓延‐‐那時候的他身邊簇擁圍繞了一個又一個比他出色比他偉大的男人:苻堅、姚嵩、慕容永,他只能咬牙拼命地追趕,直到如今滄海桑田時移世易,他才能撥雲見日,做回真我。&ldo;我只在大哥面前如此。&rdo;拓跋圭啞聲道,&ldo;在那群胡漢大臣面前,我每說一句話都要思前想後敲山震虎,唯恐被那些人精兒尋到一處破綻,便是想要油嘴滑舌也沒人敢聽敢信。&rdo;任臻聽了心中驀然一軟,國朝大政在表面的平靜下永遠暗濤洶湧,為君者稱孤道寡,舉步維艱,從來高處不勝寒‐‐他也不知為何,對拓跋圭此刻心境感同身受:&ldo;在我面前你可以暢所欲言,無所顧忌‐‐我與你互為唇齒,總不會為難於你。&rdo;任臻本意乃是說與拓跋圭沒有利益衝突,教他寬心自在一些,可話一出口自己便覺得有些過了,倒像是給了對方什麼承諾一般,便忙噤聲不言了。拓跋圭點到即止故作不知,兩人並肩倚坐在草甸上,開始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從塞外風物到朝內態勢再到軍中人物,有一搭沒一搭地直聊到月上中天。連拓跋圭這般壯健的身子都感受到了塞北涼夜的沁骨寒意,他伸了個懶腰,順手將自己的重貂坎肩摘下,無意一般地搭在任臻的肩頭。任臻卻立即發現了,掃了他一眼:&ldo;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弱不禁風?&rdo;拓跋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剛要說話解釋,忽有馬蹄疾響,由遠及近地踏破虛空靜謐,一名魏軍親兵滾鞍下馬,奔至拓跋圭面前,急急稟道:&ldo;報‐‐高車折轉南下,進攻西北關隘,雁門關告急!&rdo;雁門關乃大魏西北邊關,一旦告破,則高車騎兵便可縱深插、入魏國腹地,重城晉陽乃至國都平城都將再無天險而躍馬可至!此事如晴天霹靂,震地拓跋圭腦海中有須臾的空白,下一瞬間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地躍身上馬,猛地一拉韁繩,喝命道:&ldo;即刻回營,召集軍中所有秩俸千石以上的將官入帳召開御前軍事會議!&rdo;帥帳中拓跋圭陰沉沉地環視眾人:&ldo;我大軍尚未到達高闕,高車騎兵就忽然繞過整個朔方郡攻打雁門關,留在晉中的兵力能不能有效地進行全數阻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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