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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無所畏懼,強取豪奪,然而死過翻生,他不敢再冒險。拓跋圭打了個響指,梅林深處無聲無息地出現幾個扛著雕龍肩輿的侍衛來。他俯身抱起任臻,略有些吃力,步履卻依舊穩健‐‐呵,清瘦了許多,也還是一副高高大大的好身量。事到如今,也只有我才能這樣抱著你,護著你了。他與他,傷過、痛過,恨過,死過,是老天開眼,好不容易才給了他們一個清零重來的機會,他不敢重蹈覆轍,再越雷池半步。只要他在他身邊,平安喜樂、歲月靜好‐‐無論以何種方式,何種名義,他都願意,他都忍耐‐‐惟願其長留不滅,永生相伴。拓跋圭小心翼翼地將人放上軟墊,一抬手,魏帝的御用肩輿便穩穩地朝寢宮走去,而魏帝自己,則站著陪行了迤邐一路。勾連前朝後寢的一架廊橋上,崔氏父子居高臨下,俱是遙遙地看見了這一幕。崔宏擰著眉轉向自己的嫡子:&ldo;伯淵,你究竟在做什麼?皇上一時迷了心竅,你不加勸阻,反倒從旁打點,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地瞞了個密不透風!&rdo;崔浩知道自己這父親雖然思想保守,但絕對也是聰明絕頂的一代鴻儒,旁人或可糊弄的過去,崔宏卻豈有看不出拓跋圭的那點心思的?他年少斯文的臉孔上還是一派淡然:&ldo;父親既知道皇上的性子,他下定決心的事,又豈容旁人置喙?&rdo;崔宏壓低聲音怒道:&ldo;慕容氏畢竟是傳鼎帝王之家,慕容衝也是堂堂西燕威帝,虜也好殺也罷,沒有把人弄傻了留在身邊充為禁臠的道理!遠的不說,就說那慕容永豈會善罷甘休?他即位之後一直勵兵秣馬積極備戰,只不過如今因為局勢不穩而暫時隱忍不發,但只怕燕魏兩國的血海深仇終究不得善了!&rdo;崔浩袖著雙手轉過臉來:&ldo;那又如何?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落了地的鳳凰能落得如此下場已是萬幸了。何況皇上自得了此人,性情病況都大為好轉,連逍遙丸都不大服用了‐‐這還不是他的大用處?&rdo;他舔了舔唇,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ldo;至於慕容永,他一個旁支出身的皇族子弟,倚靠著自己堂哥在西燕位極人臣手握重兵,而今更是求仁得仁龍登九五,若真費盡心機搶回一個太上皇來,你說這皇位是還不還人家啊?我敢說,這仇他不敢說不報,但是這按兵不動起碼三年。&rdo;三年之後,舉國歸心,他便算徹底坐穩了江山。慕容垂、慕容衝這些大燕嫡出的天潢貴胄前赴後繼戰死沙場都握不住的偌大一個燕國,或許終要歸了這慕容上將軍。古往今來,什麼君臣之義兄弟之情,都比不上江山玉座。崔宏瞪著自己的兒子‐‐此子自幼早慧,他中年得之本是視若珍寶,然而啟蒙之後他便知道崔浩與自己的理念全然不同。他主張儒釋道並存,治大國如烹小鮮,一直勸拓跋圭不要窮兵黷武,急於統一,甚至效仿當年的苻堅,將佛家學說捧上國教地位,並在平城郊外的武州山開鑿佛門石窟,以弘揚道法,收服人心。而崔浩,崇尚亂世用重典,是不折不扣的法家門徒。&ldo;縱使慕容永當真險惡至此,慕容衝卻絕不是好相與的,萬一他將來不傻了,恢復記憶了,能善罷甘休?當年苻天王前事不遠,你若不想成為第二個王猛功虧一簣,便當儘早勸阻!&rdo;王猛一直是崔浩的偶像,聞言便小臉一凝,冷道:&ldo;不會有這麼一天。&rdo;當年王景略貴為宰輔,不是沒有機會除掉慕容衝,卻因為顧及苻堅摯愛而手下留情,僅僅將人逼走了事,方招致後來的大禍。一個帝王師最不須要的就是感情,他可以篤定拓跋圭不是苻堅,而他也不是王猛,自不會重蹈覆轍。如今世上人人都好談玄論道,崔家門下的方士道長也自不少,他是不大信這些佛學道法的,然而卻不懷疑那些丹爐裡煉化出的特殊功效,比如獻給拓跋圭鎮定情緒的&ldo;逍遙丸&rdo;,比如一些讓人神思昏沉,難以再憶前緣的&ldo;靈丹妙藥&rdo;。若慕容衝的失憶乃是天賜良機,那他為國為公也一定會讓這良機永遠持續下去。崔宏愣了一下,望著他長嘆一聲:&ldo;伯淵,你心思縝密,聰明絕頂,只是太過涼薄無情,恐非福壽之兆。&rdo;&ldo;父親,您教導過兒子,男兒丈夫生當功成名就,若碌碌無為縱是高壽過百又有何用?現在北魏朝廷,您與張兗便算是我們漢臣的最位高權重的,然而比起那些手握重兵的鮮卑貴族,長孫家族、叔孫普洛與賀蘭氏又如何?治國為人都不會只有光明坦途,父親做不到、不願做的,我來。&rdo;崔浩拂去肩頭落雪,漠然一笑,&ldo;說到底,您與我不過是走的道路不同罷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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