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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慶簡直快要昏倒了,一邊強撐著腿跟了進去一邊立即暗命身邊小黃門往報拓跋儀。崔浩雖然清傲,但出入宮掖、參贊政務也少有如此顯山露水的,這次一反常態地調來羽林禁衛將鑄金坊圍地水洩不通,又命立場中立絕對可信的匠作令帶人入內細細查驗,就差掘地三尺了。坊內所有人等不明何事,只得依令放下手頭活計,集中在廳堂等候,連慕容公主都怯生生地縮在角落,眼睜睜地看著高大強健披堅執銳的羽林郎搜檢她們所用的所有原料與器具。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匠作令神色凝重地匆匆而來,對崔浩略點了點頭。果然!崔浩眼睛一亮,附耳過去聽他悄聲說了寥寥數語。崔浩的臉色瞬間陰雲密佈,不可置信地瞪向匠作令,愣了半晌過後,他才直起身子猛地轉頭看向晁汝!這個平凡男子穿著掖庭中常見的灰撲撲的謁者赭服,還是那樣一副有氣無力病懨懨的模樣,身邊站著的是強打精神卻難掩慌色的賀蘭姐妹,然而他卻忽略了現場比她們更加神色難看的劉夫人!匠作令回報:鑄金坊內確有不妥,卻並不見李代桃僵的黃銅合金,而是在場諸人的砂模全給塗抹了一層特製的藥水使得金水凝固緩慢難以成型‐‐除了劉夫人一個。此刻她見事發,想到拓跋圭聞訊而來的雷霆之怒,忍不住周身輕顫,踉蹌退後,碰倒了秉燭燈奴,左近的宮女慌忙攙住。晁汝在一片支離破碎聲中悠悠地道:&ldo;不知崔大人查出了什麼結果?也該告知我等,&lso;去一去疑&rso;啊。&rdo;崔浩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昏眩之感,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落入圈套‐‐這晁汝根本是將計就計,連賀夫人都被瞞在鼓裡,特意演出這麼一場大戲,全為引他入甕!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已誇下海口,又當如何了局?賀夫人慣於宮闈爭鬥,見狀細一琢磨,也逐漸回過味來‐‐晁汝怕是早卜先機,叫這崔浩聰明反被聰明誤,直接把他的矛頭對準了她最大的競爭對手劉氏。遂冷笑道:&ldo;劉姐姐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宓兒,還不快也去攙扶著?&rdo;說完便苦惱地嘆了口氣:&ldo;本宮忘了宓兒前些天被久不凝固的金水給燙傷了手,不知道崔大人這一番明察秋毫之下,給不給赤珠殿做主呢?&rdo;其餘后妃也不滿一直算是謙恭有加的崔浩突如其來的無狀冒犯,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跟風起鬨要崔浩&ldo;給個說法&rdo;。劉氏更是花容失色‐‐她出身草原匈奴,昔日父兄母族皆亡於拓跋圭之手,然為人並無太多機心,否則拓跋儀也不會屬意扶她上位,藉機掌權。她慌神解釋道:&ldo;我…本宮不知此事‐‐&rdo;賀夫人咄咄逼人:&ldo;不知道?那為何就姐姐的砂模沒被人動過手腳難道真是崑崙神有靈,特來相助姐姐求取鳳位?&rdo;一句話就將這事兒與後宮奪權扯在了一起,劉夫人若是認了便當真是坐實罪名、萬劫不復了,不由辯解道:&ldo;不關本宮的事!我,我不是‐‐&rdo;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在百爪撓心之際,忽然一道清脆的童聲響起:&ldo;阿牧敦!&rdo;劉氏聞聲望去,正是自己的愛子拓拔嗣飛奔而來,撲進她的懷裡,身後跟著的則是衛王拓跋儀。原來,拓跋儀接報之時,恰與拓拔嗣一塊兒,聞言便立即帶著小皇子匆匆而來,一望便知事已露跡,無可轉圜,不由狠狠剜了崔浩一眼。&ldo;參見殿下!&rdo;其餘人等跪了一地,才令拓拔嗣回過神來,鬆了母親的裙踞,又恢復了往日宮人們常見的持重神色‐‐拓拔嗣雖是長子也不過七歲,剛受啟蒙不久,卻是出了名的小大人,性情穩重地不像個孩子,與只小他一歲的拓跋紹相比有如天壤之別。他上前對兩個賀夫人並其他貴人都按制行了禮,方才轉向崔浩:&ldo;崔議郎請起,你我乃是同門兄弟,不必如此大禮。&rdo;崔浩之父崔宏乃是太學少縛,等同於拓拔嗣的老師,若按照漢人傳統來說確為師出同門,崔浩只是沒想到拓拔嗣小小年紀便如此進退有據,知書達理,急忙再拜作揖。拓拔嗣還不到他腰間,滿頭結辮,頂上束髮,戴著一頂風雷墜紋的皮弁,後面拖著條雪白的貂尾,襯著一張臉更顯玉雪可愛,只是與他眉目間努力嚴肅的神情大不相配。他此刻仰起頭來環視全場,最後看向崔浩,追問此間情況事已至此,崔浩只得大致將事情始末說了個大概,只是隱去了監視趙國公故意佈局的一節,只說風聞鑄金坊內有人暗動手腳‐‐他知道這當口唯一的解決方法已不是再刨根究底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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