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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不敢再有二話,就連奉旨郊迎天子都籌辦的格外賣力,為了迎合帝王誇耀武功的心理,拓跋儀還破天荒地參考了崔氏父子的意見,按照漢人文獻中記載的大禮儀來安排。春寒料峭,凍土初化的二月,北魏大軍凱旋迴朝。平城的清明門卯時不到便人頭攢動,擠滿了等候聖駕的文武百官並平民百姓。最前面屏立著披堅執銳翎甲輝煌的禁衛羽林軍。直侯了一個多時辰,忽然禮炮聲起,隨即奏響黃鐘大呂,悠揚綿長。所有人等鴉雀無聲,齊刷刷地俯身跪倒一片‐‐最先到的不過是前導部隊,各個跨騎駿馬,身披明鎧,戴護耳兜鍪,護肩筒袖,腰間玄帶飄揚,手中則持出警入蹕旗、五色銷金旗、戟盾、長矛、大刀、弓弩等等,天地之間刀槍映日,光華燦爛。接著玄傘旌旗、羽葆、鼓吹迤邐而出,一面面龍旗大纛在寒風中獵獵翔展,羽旌林森,扯地連天,一眼望不到盡頭。其後是繁纓索裙的六匹高頭御馬,中間團團簇擁的方才是天子御駕‐‐然而與眾不同的是,拓跋圭身邊還並行一騎,白馬銀甲,形貌昳麗,見之不俗。兩行人等不分老幼皆跪伏塵埃,山呼萬歲。晁汝隱身於夾道歡迎的民眾之中,仰頭凝視著鮮衣怒馬、千乘萬騎從眼前走過。白馬上的男子銅甲覆面,側邊綴著兩束金制的小流蘇,在眼前不住地清淺搖晃著‐‐他是平滅高車的第一功臣,是魏國新任的驃騎大將軍,是開國皇帝拓跋圭最寵信的親貴,卻沒人知道他是何模樣,來自何方,一扇精雕細琢的面具便阻隔今生前世,夢裡不知身是客,誰知身前身後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招搖而過,直至宮門,此時能侯在御道兩側的,便都是有爵在身的皇親貴戚了。衛王拓跋儀著明紫蟒袍,帶頭叩首,拓跋圭在馬上居高臨下:&ldo;朕御駕親征半年有餘,衛王在京勞苦。&rdo;拓跋儀連忙謙恭地道:&ldo;陛下威加四海,臣弟愚鈍,只知道粉身碎骨以報效家國。&rdo;拓跋圭朗聲一笑:&ldo;你我骨肉至親何必客套。若非你在後籌謀,我軍焉能進展神速?&rdo;說罷便一抬手,一名披掛齊整的親兵捧過一隻錦盒,跪倒在拓跋儀面前。拓跋圭則翻身下馬,身後扈從整齊劃一地隨之滾鞍落地,明光鎧片片璨然,熠熠生輝,筆挺地伺立兩側。拓跋圭一手攙起拓跋儀,一手摸出盒中璽印,拓跋儀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拓跋圭的一舉一動,此時方才嚇了一跳‐‐竟是大魏的太尉印綬!拓跋圭一向心思慎重、剛愎自用,對自己起家建國的軍隊看的很重,從不假手於人,他本是心裡有些發虛,此時慌地腿一軟又要跪下:&ldo;臣弟無功,不敢‐‐&rdo;拓跋圭拍著他的肩膀道,一臉感慨地道:&ldo;漢人有句俗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我之父俱已亡故,朕難道還信不過自家兄弟?就是曾經有什麼誤會隔閡,也都算不得什麼,將來這天下還得靠咱們兄弟聯手啊。&rdo;拓跋儀懸了許久的心終於稍稍落肚,連帶對擢升任臻為驃騎大將軍之事也不再耿耿於懷。他暗中瞥了不遠處一直默不吭聲的任臻一眼,心下冷哼‐‐驃騎將軍又如何?再怎麼也低他這太尉一籌,看來皇上還是沒有真心信任這個男人,否則怎麼會忽然在他之上臨時授官太尉以為節制?至於先前雁門失利就遠不及之事他自詡做的不著痕跡,之後收手也快,他只道這皇帝兄長因為打了勝戰心情大好而不欲再起干戈追究舊事了。拓跋圭果真笑語晏晏地封賞眾人,八部王公皆得了不少好處與戰利品,直到了長孫嵩父子面前,拓跋圭親自展開一襲毛色豐厚的玄狐披風為長孫肥披上,笑道:&ldo;由於戰術所挾,雁門曾淪陷敵手,很遭荼毒,最後你收復雁門之時,據聞十室九空,府衙付之一炬。你們長孫氏為了我大魏國最終的勝利堪稱損失良多‐‐這是從高車王庭裡繳獲來的一件珍品,北海苦寒,集腋成裘極其不易,據說百隻玄狐都還湊不出這一件皮草。只要有它,任什麼苦寒之地都可保暖,不懼風雪了。&rdo;長孫嵩尤可,長孫肥可是八百年沒見皇帝對他這般和顏悅色過了,慌忙謝恩,誰知拓跋圭語氣輕快地又續道:&ldo;卿就披上這件狐皮,為朕出任新設的北海郡郡守吧。&rdo;長孫肥愣在原地,長孫嵩則丕然變色‐‐他們長孫氏的勢力一直在雁門關內,且蓄有私兵,皇上竟二話不說就把個素來掌兵的將軍發配到千里之外的北海去當什麼郡守,這與流放何異?他知道拓跋圭一直都不大喜歡他的兒子,可他總以為看在自己鞍前馬後為其效命十餘年的份上,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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