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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圭心裡恨不得抽死長孫肥,居然把人追到這麼個九死一生的絕地。若是從前他不怕,可如今他毫不懷疑任臻會縱身跳下一了百了。他強忍心中怒火,翻身下馬,一步步地朝他走去。他不敢走地太近,遙遙在十步之外停住了腳,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盡力化去面上戾色:&ldo;任臻,你負傷至此,能走到何處?況且燕國已無你容身之處,你回去了,慕容永當如何自處?&rdo;任臻在蒼涼月色下緩緩地轉頭看著他,身上血衣飄飛,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受如此重傷,他是如何堅持至今的。他伸出殘破的右手向前一招,淡淡地道:&ldo;什翼圭,過來。&rdo;拓跋圭心中一陣鈍痛,這區區三字令他從牙關裡泛出酸來‐‐十二年前,長夜未央,他也是這般高高在上地對他伸出手來。彷彿被蠱惑了一般,拓跋圭邁出了步伐,眾人都是一攔:&ldo;皇上小心!&rdo;拓跋圭此刻倒是難得心境清明,他擺了擺手,步履堅定地走向任臻。一步,兩步…直到他搭上了他的肩,勾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這是當年君臣無忌之時二人最常做的動作。任臻低頭看著他,短促地笑了一聲,拓跋圭道:&ldo;你總算肯看我一眼‐‐&rdo;他噤聲,顫巍巍地緊緊握住了任臻完好的那隻左手,手心裡是那柄削鐵如泥的龍鱗匕。深沒入腹,血如泉湧。他知道的。只有他知道,他素來是將貼身兵刃縛於腰間,貼肉藏好‐‐自小養成,與他一模一樣的習慣。任臻一點一點地將刀尖更深地扎進血肉之中:&ldo;你早料到?&rdo;拓跋圭神色不動,依舊緊緊地攥著任臻的手腕,低聲道:&ldo;我早料到。&rdo;我早已料到你是故意引誘追兵到此,早已料到你欲為枉死的燕國軍民報仇。&ldo;無所謂,我抓住你了。&rdo;拓跋圭咧嘴一笑,抬起另一隻手將人死死地箍進懷裡,眼中閃爍著幽幽綠光,&ldo;你是我的,死也逃不開我。&rdo;任臻費力地抬起抬起腫脹的眼皮看向拓跋圭,他此生都不能理解拓跋圭的瘋狂,竟將二人逼至如斯田地。他一扯嘴角,在他耳邊道:&ldo;狼崽子,你陪我一起下地獄吧。&rdo;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任臻緊抱著拓跋圭猛地向後仰倒,直落落地摔下懸崖。&ldo;皇上!&rdo;一干人等齊齊大駭,飛身撲來,堪堪攥住下落的拓跋圭的手腕。任臻諷刺地看著他,等他放手,等他自救,回去繼續做北魏帝國的開國之君!還他一個徹底的解脫。拓跋圭凝視著面前這個雙眼赤紅恨意刻骨的男人,這數月以來的狂暴、痛苦、憤懣、怨毒,悉數化成了一絲一縷的悲涼:&ldo;你從來就不肯認真地看過我,信過我。&rdo;你死也逃不開我‐‐言猶在耳,一諾傾城!拓跋圭反手震退了所有的援手,在一片驚呼聲中,任由任臻帶著他墜落深淵,風聲呼嘯過耳,他眼中最後的殘景,便是任臻不可置信的雙眸。慕容永猛地睜開雙眼,翻身而起,已是汗出如漿。殿內伺候的宮人內侍趕忙掌燈擁來,頃刻之間,金華殿中燈火通明。&ldo;皇上可是魘著了?&rdo;內侍總管改口極快,&ldo;奴婢命人送安神湯藥來?&rdo;慕容永吐出一口濁氣,不耐地揮了揮手,待所有人退下,他才在黑暗中摸索著按住了枕邊的紫檀木匣。那裡面存放著的便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傳國玉璽,現在他是它名正言順的主子,卻不敢有一刻稍離己身。他已經不記得噩夢的具體內容,只覺得那種心悸恐懼無以復加的感受。是因為自己這些天無一夜之安枕,還是因為…日有所懼,噩夢成真?任臻…任臻。如今…如何?他不敢細想,又不能不想,就這樣枯坐著度過殘夜。晨鐘敲響,天色將明,他僵硬著開啟殿門,邁步而出,外面早有一肩龍輿備著,八名英武的羽林郎單膝點地,跪候帝王‐‐一切規矩,皆如前朝。慕容永拾階而上,緩緩坐下,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縱使五內暗焚,此時此刻他也不能有一絲的鬆懈軟弱。龍輿前呼後擁地朝宣室殿行去,途經甘露殿,恰遇珠環翠繞的李赧兒行出宮門。&ldo;參見陛下。&rdo;李赧兒領著宮女避至一旁,屈膝道福。昔日慕容永出征在外,她於河東王府代為主事時,雖也算的上位高權重,但因其發過誓言矢志不嫁外府,故而一直是緇衣素服不施脂粉,然而此刻鵝黃廣袖綠柳披帛,襯著額間桃紅花鈿,分外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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