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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圭遣使到營,聲稱願意交還函谷,廢除帝號,永奉燕國正朔,以換求賀蘭雋與奚斤等人全身而退。任臻匆匆看畢,冷冷一笑,當即撕毀國書,將魏使推出轅門,當眾梟首‐‐戰打到這份兒上,函谷關已孤懸在外,徹底與北魏中軍大本營割裂開來,西燕攻之有如探囊取物,還須他拓跋圭做如此&ldo;讓步&rdo;?!果不其然,魏使血尤未冷,慕容鍾捷報傳至‐‐燕軍收復函谷關,幾乎全殲魏軍,唯守將奚斤領親兵百騎敗逃。&ldo;漢武帝將此地賜名聞喜,果然名不虛傳。&rdo;任臻勾起一抹冰冷的諷笑:&ldo;慕容鐘不愧是我大燕虎將!&rdo;下令慕容鍾北上聞喜,封賞其功。待真見了慕容鍾,任臻則一反常態,笑微微地親自攙起慕容鍾:&ldo;河陽王勞苦功高。&rdo;慕容鍾心裡因前事還有些暗自惴惴,見任臻殊無異色,才訕訕賠笑道:&ldo;末將為皇上鞠躬盡瘁,縱使馬革裹屍又有何妨?!&rdo;&ldo;果然智勇雙全。&rdo;任臻點了點頭,&ldo;所以交戰之時既能做到全殲敵軍,又能剛好一不小心放敵將一條生路…&rdo;慕容鍾聞言大駭,慌忙再次跪地:&ldo;是末將疏忽,望皇上恕罪!&rdo;任臻俯身拍了拍慕容鐘的肩膀,強行將人撐起:&ldo;不必如此。自古為將者,皆擁兵養寇以為計,朕明白的。&rdo;慕容鍾勉強與任臻對視了一眼,立時被那眸中的寒意激地渾身一凜‐‐攻城之際,他確然是存了這麼個心眼‐‐皇帝對姚嵩之心幾乎是昭然於世,又怎會不記恨於他?留他不過是為了用他領軍打戰,他也不過是給自己留條後路!想到這裡,他料想慕容衝此時不會真對他下手,便又鼓足了勇氣囁嚅著道:&ldo;皇上…皇上,末將立即引兵去追!&rdo;&ldo;你方才說,你願為朕‐‐馬革裹屍,是麼?&rdo;任臻的瞳仁對映出對方驚惶的臉孔,帶出一芒怨毒的光,&ldo;那朕就準你所請,如你所願!&rdo;話音未落,慕容鍾便渾身一僵,胸腹間一陣劇痛,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胸前已被開了一個血洞,龍鱗匕盡刃而入,只餘刀柄:&ldo;皇,皇上‐‐你殺我,是,是為了姚嵩?陣前殺將,就,就不怕驕騎軍…兵變?&rdo;&ldo;朕倒要看看‐‐誰敢!&rdo;任臻冷冷地看著他,手間使力,猛地拔出龍鱗匕,鮮血如注,噴濺上身,慕容鍾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地,手腳抽搐了數下,便再無聲息。軍帳掀開,兀烈快步而入,看也不看地上的慕容鍾,低聲稟道:&ldo;皇上,長安八百里加急快報。&rdo;這是慕容永聽聞任臻要召慕容鍾親自&ldo;封賞&rdo;,便心知不妙,趕緊修書相勸,卻已是晚了一步。任臻看也不看,將兀烈捧信的手一把揮開,踱到帳外,昂首揚聲道:&ldo;河陽王慕容鍾督戰不力,抗旨縱敵,已被正法!將其屍首以馬革裹之,沿途昭示,送至長安!&rdo;諸兵將皆沒想到在大敵當前之際,皇帝對個手握重兵的親王居然說殺就殺,還&ldo;馬革裹屍&rdo;,一路昭告到長安城,這對整個慕容家族來說都堪稱奇恥大辱!宣告已畢,任臻負手轉身,沉聲對兀烈吩咐道:&ldo;今天開始長安來的信件一律就地退回‐‐你帶著虎賁營人馬回去接手函谷關軍務,慕容鍾帶兵已久,朕只怕事有萬一,後院失火。&rdo;兀烈領命,又道:&ldo;那驕騎軍中與慕容鐘相睦的一干將領‐‐?&rdo;任臻頭也不回,抬起手來,輕飄飄地做了個向下斬落的動作。兀烈渾身一凜,明白這是要對昔日同僚大開殺戒了,他不願,卻也不能抗旨‐‐打從皇帝對慕容鍾起了殺心的那一刻起,隨後的這番血腥清洗就已勢不可免。任臻一步一步地踱回帥帳,昔日不可一世的慕容鐘被兩個親兵提著腿腳拖曳而出,經過身邊之時,留下了一道揮之不去的濃重血痕。他置若罔聞地緩緩落座,知道慕容永必會連連來信要他收回成命,所以他乾脆來個視而不見。隨即他苦笑著自語道:&ldo;子峻,你若還在,必也責我此時此舉太過莽撞了吧。&rdo;他不自覺地往腰間輕輕一按,裡面藏著一枚小小的舊舊的梅花金扣,他與姚嵩,各執一枚。然而現在他根本不敢拿出相看,連略想一想都呼吸難繼、痛楚難當。戰場無情,血流漂杵,子峻求救無門,踐踏蹂躪之下竟是屍骨不存,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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