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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說:&ldo;若有朝一日能與你放馬南山,共浮大白‐‐我任臻幸甚何之!&rdo;他如今這般,還能嗎?能!只要心尚高潔,百折不饒,他便還是謝家寶樹,豈因陷於汙濁泥潭之中便自棄於世?&ldo;疼?&rdo;司馬元顯喘息不止征伐不息,尤帶惡意地一咧嘴:&ldo;你既不要我的柔情蜜意,要將這場好事視做刑訊,那我又何必憐惜?謝玄,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耐心和尊重,是你棄若敝屣!&rdo;謝玄那點神識一直在往昔的崢嶸歲月與曾經的無憂時光中飄飄蕩蕩,至此方才迴歸靈臺,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道:&ldo;謝某一生百八十戰,何等重傷沒受過?何況只是被一頭跳牆瘋狗咬上幾口?&rdo;隨著咔嚓一聲,司馬元顯竟使了一個巧勁兒卸了他的下頷,同時狠命地一撞到底,身下泛起了一陣濡溼,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交疊的腿股之間瀰漫開來:&ldo;先生說話太不中聽,那還是別再說話的好!你覺得那個慕容衝肯為你衝冠一怒傾國南下,就不是廢物?告訴你,我司馬元顯不會遷都、不會讓步,更不會一輩子躲在會稽‐‐慕容衝得意不了多久,只要他一退兵,我就能騰出手來對付那反覆無常的孫恩,還都建康,你看著吧!&rdo;青驄溜進房內,見了一室慘象也是嚇了一跳,上前探了探謝玄的鼻息,他要哭不哭地道:&ldo;謝公子,我給您找大夫去!&rdo;謝玄一直苦捱,並未昏闕,聽到這話便費勁兒地轉過臉來,輕輕一擺左手,讓青驄扶他起身。他單手撐住自己的下顎,卻總是施不得力,只得以目示意青驄助他接駁。青驄見他面目紅腫,口水橫流,一派慘淡淒涼的光景,也知他不欲人見,只得橫下心來,順著謝玄的手勁用力一合‐‐謝玄忍著痛轉動麻木的舌頭,過了許久,才能正常說話:&ldo;我…沒事。你可知…外面戰事進展…如何了?&rdo;青驄含著淚為他擦去腿間狼藉‐‐司馬元顯平日在床上其實並不暴虐,但那點涵養一挨謝玄的邊便會蕩然無存,怎麼折騰怎麼來。既然受了這麼多苦終是不免,為何這謝公子還是不肯認命順從,還要百般刺探打聽?謝玄靜靜地躺在床上,聽青驄斷斷續續地將蒐集到的情報告知‐‐他知道自己情況在旁人眼中堪稱悽慘,內心卻是無比平靜:既然晉燕聯軍進展順利,鎮守建康的劉牢之也不肯拼命,只怕又起異心。司馬元顯卻這般篤定任臻會退兵而不肯讓步,定必事出有因。難道是與那拓跋珪暗中勾結,要趁關中兵力空虛之際有所圖謀?不好,若當真如此,任臻多為他羈留江左一日,他的大燕基業便更多一分兇險‐‐但是他對任臻知之甚詳,就算自己肯傳出訊息讓他至此不管,火速回師,只怕任臻也絕不會半途而廢。他得想個裡應外合的法子,儘快逃出生天。不出謝玄所料,王恭起事之時劉牢之陣前倒戈,向司馬元顯投誠之後終於坐上了北府都督之位,人多不忿,離心者眾;而司馬元顯賞賜不斷之下有意不斷削弱他的兵權,逐漸有架空之勢,久而久之劉牢之又起了二心‐‐連名不見經傳的的劉裕都敢趁勢而起反司馬元顯,還得了個忠誠救主的好名聲,聲望水漲船高,而他劉牢之論威權論實力,哪裡不如個區區參軍?!其子劉敬宣大不同意:&ldo;父帥先反王恭而投司馬郎君,如今又欲倒戈起義,而若此事得成,父帥定不甘居於劉裕之下‐‐一人三反,何以自立?&rdo;劉牢之卻以為其子素與司馬元顯交好而對他的勸說不屑一顧,依舊命人聯絡建康城外的義軍,欲共同起事。劉裕接到劉牢之的信函幾乎是笑出聲來,曾幾何時威名赫赫的江東虎劉牢之已不自覺地與他平起平坐地打起商量來了,而經此一事,劉牢之的威信在北府軍中必會降至谷底,而他就可水漲船高了!劉裕滿心想要應承,任臻卻一口拒絕,藉機敲打道:&ldo;劉將軍若為軍權威勢考慮,自可將劉牢之納入麾下,然此舉定必激怒司馬元顯,若他再次挾持帝室一退再退,我軍還要追到何時何地?!&rdo;劉裕羽翼未豐,沒人保駕他也翻不起這滔天巨浪,因而生怕任臻急於撤軍便不管他,幸虧他是最能委曲求全蟄伏待命的,便依從任臻之命,表面上不接受劉牢之的提議而與其對峙於建康,以麻痺司馬元顯;任臻則率小股精兵繞道南下,前赴會稽,伺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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