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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留任臻一人狼狽地跌坐在地,好半晌才撐起身來‐‐方才那話自然是故意噁心拓跋圭的,其實梧桐林什麼俱是慕容衝的破事,他和苻堅都恨不得別提這茬兒,那會在意這些舊事?任臻忽然渾身一頓‐‐他不是慕容衝,苻堅自也從來不曾和他提過,他卻隱約記得城西梧桐林之事,難道是因為慕容衝曾在平陽做了整整九年的太守,所以他在此地的記憶便能一絲一縷地滲入他的思維之中?想到此處,任臻瞬間打了個激靈,慕容衝為人奸狡反覆戒心極重,又時刻想著復國雪恨,就算當年外放平陽為官想必也不敢掉以輕心,慕容永當年與他說起往事之時也曾提過慕容衝總怕王猛不肯放過他,會派殺手來永除後患,所以夜夜枕戈待旦不敢安寢,甚至在太守府裡挖過幾條縱橫交錯的逃生密道‐‐如今雖已經過了十好幾年,這處關押他的太守府裡會不會還留有當年痕跡?拓跋圭自封疆復國以來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此刻卻因一人而落至內憂外患。他恨任臻無情,也恨任臻多情,到頭來求而不得,相逢成仇‐‐這自非他要的執念之果!便不免也有些灰了心腸,他強迫自己全副精神去應付咄咄逼人的燕涼聯軍,數日以來忙著調兵遣將連看也故意不去看任臻一眼。誰知就在他即將御駕親征,出城迎敵的前一日,親兵慌忙來報‐‐內苑關押的那位&ldo;貴人&rdo;忽然失蹤了。拓跋圭驚地拍案而起,哪還顧得上軍務戰備,慌忙趕回府中,果見室內一片狼藉:一雙開啟的手鐐躺在原地,腳銬倒是連著小半截斷鏈不翼而飛。而一個負責看守的侍衛胸口插著自己的佩刀,倒地暴斃。原來他這些天從來都是假裝配合,又不知用什麼手段哄這侍衛替他開了手鐐!拓跋圭氣地睚眥欲裂,下令封鎖整個宅院,掘地三尺地搜查‐‐忙亂整整一日,發現了三條逃生暗道,並且馬廄中少了一匹駿馬,循著蹄跡,似向西而去。拓跋圭狠狠地甩瞭如夢初醒的長孫肥一巴掌,怒吼道:&ldo;你鎮守平陽一年多,連住的太守府裡有密道都不知道!廢物!&rdo;崔浩見拓跋圭已經氣到失常,連開國老臣的面子都不給了,忙勸了一句:&ldo;皇上,這侍衛血仍未冷,可見慕容衝絕未走遠,更出不了城,下令全城戒嚴,細細搜捕,為時未晚。&rdo;拓跋圭厲聲道:&ldo;還不去辦!&rdo;整個平陽登時沸反盈天地亂成一團,所有士兵皆不得眠,全城搜捕,更有大量兵力抽調往城西梧桐林去,一名千夫長帶領手下掃蕩許久也毫無成果,便煩躁地抱怨道:&ldo;出城決戰在即,這大半夜的搞什麼么蛾子!&rdo;另一人道:&ldo;聽說是跑了個重要的俘虜,皇上還派了好幾千人去城西搜捕,將那一大片梧桐林團團圍住‐‐那一片樹海遮天蔽日的,他們更是好找!&rdo;身後一個盔歪甲斜計程車兵拖著腳步慢吞吞地邊聽邊跟,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腳:&ldo;給我警醒一點!他嗎的遊魂啊?!&rdo;士兵揉了揉眼睛,趕緊點頭哈腰地一瘸一拐地走開‐‐無他,為了掩蓋靴中腳銬的聲響,正是眾人遍尋不果的任臻。他循道逃出後知道自己絕走不遠,便故意偷了一匹馬指使它向西奔逃,自己則又潛回軍營,殺了一個魏兵,李代桃僵混了進來‐‐除了軍營,這城裡任何一處都絕難藏匿。果然事發之後,三軍得了急令,明火執仗地全城搜捕,建制亂成一團,他便更不顯眼了。只待次日拓跋圭出城迎戰,自己再想辦法逃出城去‐‐一想到慕容永與苻堅或許就在數十里外的戰場之上,任臻心中便是一定,似乎連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都一併忘卻了。他知道那二人追到此處是何等艱辛不易、破釜沉舟,所以就更不能讓拓跋圭有朝一日有機會用他來要挾聯軍。天翻魚白之際士兵們徒勞無功,亂哄哄地回營報道。任臻低著頭,東躲西藏地混在人群中,聽著將官士卒們叫苦連天地抱怨今天徹夜未眠也照常出征之事。任臻微鬆一口氣:果然是拓跋圭,無論如何,他永遠審時度勢,理智重於情感‐‐若不趁聯軍疲敝,立足未穩之際主動出擊,立即展開主力決戰,那北魏軍隊連最後一點優勢都將喪失,豈會為了區區一個他留在城內?當然自己腳上仍有腳銬,奔逃不便,還是得找個機會除了才是。任臻恐出意外,還是等拓跋圭的大纛帥旗出城,大軍陸續開拔之後,才趁亂又殺了一名奔走傳令的魏兵,奪了他的戰馬,馳到一家昨夜已踩過點的不起眼的小鐵鋪,衝進去將刀架上鐵匠的脖子,抬腿一跨,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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