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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換三郡,這是籠絡也是無奈‐‐拓跋珪的勢力已經牢牢掌控了這些重鎮,還不如大方一點暫且割讓予他,只要他願意北撤,且交出沮渠蒙遜,那還維繫有數年的和平。拓跋珪恭而敬之地接過聖旨,恭而敬之地一口拒絕:&ldo;中山雖下,後燕未滅。慕容寶逃到龍城,割據遼東繼續做他的後燕皇帝;慕容德則突圍南下,趁東晉內戰,佔據豫東,於滑臺稱帝‐‐冀州戰事未平,烽火尤燃,末將還要為陛下掃平御宇,一統中原,萬萬不敢遵旨撤軍!&rdo;而後不出數日,拓跋珪公然驅逐燕使,擁軍三十萬,定都平城稱王,改元皇始,並更代國國號為‐‐&ldo;魏&rdo;!此事一出,舉國譁然,都知道現在已不是做為宗主國的西燕想不想討伐拓跋珪,而是拓跋珪尾大不掉,野心膨脹,自立門戶之餘已實同向西燕挑釁逼戰‐‐苻堅之言,再次成讖。任臻至此亦忍無可忍、勃然大怒,他終於知道,當年那個對他忠心耿耿的野狼崽子早已死了,現在的拓跋珪是一頭惡狼,要與他逐鹿天下一決雌雄了!姚嵩與慕容永也不得不將目光從益州、荊州收了回來,開始北顧中原,共同對付羽翼已豐的拓跋珪。東晉北府軍起事失敗的訊息便是此時送入了未央宮。任臻從堆積如山的龍案上抬起頭來,略帶驚愕地道:&ldo;王恭被司馬元顯處斬?&rdo;自晉室南渡,偏安江東之後便一直仰仗士族門閥的勢力,故有&ldo;王與馬共天下&rdo;之說,後來二者無論如何爭鬥,孰勝孰負,還沒有一個皇族為了集權敢真向士族子弟開刀,從這一點上看,司馬郎君年紀輕輕的倒真有幾分殺伐決斷的狠厲。估計也是因為謝玄卸任都督,司馬元顯才敢大刀闊斧地對北府下手‐‐可以謝玄之為人,就算自己已經無官無爵,也斷然不會坐視司馬元顯折其羽翼而毫無作為的。任臻心神不安,又詳問了幾句前後因果,回稟之人乃是西燕早年安插在東晉朝野的眼線,此刻便也一一答了,只說謝玄賦閒之後,因其弟謝琰戰死沙場而悲痛不已,日前已扶柩前往故鄉陳郡落葬,故尚不知王恭兵敗身亡之事。任臻默然片刻,苦笑低語道:&ldo;離開也好。&rdo;一旁的尚書令姚嵩此時便道:&ldo;王恭起事,名義上是因為司馬元顯受王國寶所讒不尊帝后、倒行逆施,實則是怕司馬元顯要削他兵權以藉機對士族勢力分化打擊‐‐東晉自元帝司馬睿以下,稍有出息者都一直試圖將兵政大權從士族手中奪回,因此而爆發的內戰也屢見不鮮。他們亂他們的也好,反正我們現在須得北線進軍一時也顧不得江南。&rdo;這話無懈可擊,亦代表了西燕所有朝臣的想法,任臻只得一點頭:&ldo;也好,我們繼續商討糧草之事‐‐&rdo;一時宣室殿議事已畢,並列班首的上將軍與尚書令照例第一對聯袂而出。長安秋日裡微涼的風迎面襲來,慕容永微抬起頭,淡淡地道:&ldo;子峻,你當真膽大妄為。&rdo;姚嵩報以一笑:&ldo;叔明,你大可直言告發。&rdo;慕容永駐足,一言不發地轉向他,身後跟著的各品大臣極有眼色地加快了步伐,在二人身邊魚貫而過。直到周圍再無旁人,慕容永才皺著眉道:&ldo;你明知這方面你我同一陣線!我只恐此事難以收拾‐‐子峻,你太肆意妄為了!你做事之前為何不與我商量一二!&rdo;這些年來,任臻對姚嵩有多少信任與愛意就給了他多少的權力與包容,所以他為相五載,權傾朝野;所以他能讓安插在東晉的眼線密探全都統一口徑,照他的話去公然欺瞞皇帝‐‐一旦事發,就算你別有苦衷,一樣是欺君罔上的重罪!姚嵩定定地望著慕容永:&ldo;你說的是…哪一樁事?&rdo;慕容永啞口,有些事是不能說破的,一旦說破,便是板上釘釘、覆水難收。&ldo;沒這必要。&rdo;姚嵩低咳數聲,又緊了緊貂絨衣領,低聲道,&ldo;他的雷霆雨露,我姚子峻都承受得起!&rdo;慕容永說的厲害關係他都懂,可他不在乎,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為此,他不擇手段,且不怨不悔‐‐既如此,又何必要多拉一人下水?任臻罷朝回了金華殿,忽而想起近日天氣轉涼,姚嵩身子孱弱恐又染時疾,心裡想著要再給制幾件厚實皮草禦寒過冬,便命內侍總管著人將去年秋狩所得的幾張好皮子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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