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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趟?”
鷹眼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用那隻依舊完好的眼睛掃了二號樓的王權者一眼,用十分之淡定的語氣說:“是家務類的書——我就不信,演不好舞臺劇,我還洗不好內褲?”
雷切:“如果你很想演,可以演小男孩被咬死的父親。”
……
五分鐘後,三號樓的三位知識份子不怎麼高興地被雷切邀請來,然後同樣不怎麼高興地被雷切氣走。
米拉原本想跟著鷹眼同進同退,但是本著既然來了就沒那麼容易走的道理,在少年抓著獨眼淚痣男的胳膊踏出去第一步的時候,就被斯巴特大叔霸氣側漏地叫住了——當白蓮花小少年滿臉不情願地站住腳轉過頭來時,蹲在一邊的狗崽子無聲地咧開大狗嘴,腦袋一歪倒在雷切的大腿上,樂顛顛的開始看熱鬧——
阮向遠就是不待見米拉。
其實按道理來說,米拉也沒對他做過什麼。
但是人與人之間就是講究一個緣分(屁),一個不對眼那真是必須討厭對方直到天崩地裂月老親自當和事佬來拉紅線也沒用的節奏(屁)。
狗崽子知道,他這種行為叫“賤.人就是矯情“,更加知道身為一條狗還挑剔人,這絕壁是作得逆了天。
雖然他很相信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就是所謂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我就必須抓緊時間吐你一臉。
等老子死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把這口氣在千里之外的醫院裡給續上了,那你最好祈禱出獄以後別遇見我,否則當年沒吐完的那口必須原地方原角度原力道吐乾淨。
狗崽子大腦袋放在雷切腿上,爪子一抽一抽躺臺階上不老實地翻來滾去,翻著白眼瞅著白蓮花那因為緊張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的下顎曲線,狗崽子那張面癱狗臉之下,瘋狂而噁心巴拉的心裡琢磨的是:就照著角度吐,估計能透過折射反彈糊你滿臉……
“雷切,週三你真在圖書館?”
斯巴特大叔打破了沉默,他回過頭微微揚起下顎問他的老大,作為被提問的物件,雷切猶豫片刻後淡淡地應了一聲,抬起手摸了摸狗崽子的脖子。
“幹嘛不說?”
“被罰掃地,光榮到要昭告天下?”
“……”
知道不光榮晨會那點時間就挺住不要打瞌睡啊!在雷切下面兩個臺階的斯巴特大叔被堵了個措手不及,最後決定果斷放棄和雷切講道理。
於是,那張不怎麼英俊的大叔臉忽然轉向緊繃著面部肌肉的米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嘖嘖嘖,這小臉煞白的,抹下口紅直接能上臺唱戲。阮向遠覺得,此時此刻如果斯巴特大叔再繼續這麼盯著人瞅下去,米拉很有可能會當場被嚇暈過去。少年顫抖地張了張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與此同時,狗崽子感覺到原本有規律撫摸著他脖子的大手忽然停了下來——
“你特地跟你的室友加爾換班就是因為知道雷切也會去?”
毫無預兆地發問——與平常面對雷切時那種對生活失去信心整一個糟心大叔的形象完全不同,就好像在一秒內換了個人格似的,斯巴特大叔在這種時候居然真的做到只用一個眼神就說明自己代理理事的資格。
阮向遠發現,在這個時候的大叔居然還是有點兒風韻猶存的——從DK那直愣愣的、像看仙女下凡似的眼神就能看出。
然而,在面對仙女兒似的斯巴特大叔的問題時,作為回答,米拉的回應卻只有一陣沉默——從阮向遠的方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手在輕微顫抖,狗崽子嗷嗚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把他漂亮的大尾巴打成蝴蝶結來發誓,奧斯卡影帝又開始表演了。
“不說就是預設了?”斯巴特大叔攤手臉上彷彿寫著“我沒逼你”四個大字,“你不是和鷹眼早就攪合在一起了?還去找雷切做什麼?”
在二層樓所有高層的沉默注視下,米拉看上去幾乎就要被這壓力逼得活生生地哭出來——然而,當少年抬起頭在人群中需找一雙湛藍的瞳眸試圖求救的時候,幾乎是同一秒,雷切卻低下頭,看著四仰八叉躺在他大腿上的狗崽子。
阮向遠耳朵抖了抖,毫不畏懼地正面迎擊——看毛看?
雷切想了想後,伸出手捏了捏狗崽子溼潤的黑色鼻子:“下回去圖書館也帶你去好了。”
打了個噴嚏甩甩腦袋,當狗崽子的大腦袋轉了個方向向裡一口咬住男人的腰帶亂啃時,只有作為主人的雷切才知道,這是他的小狗表達“大爺我很滿意”的特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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