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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冒頓起身的瞬間,隨著秦綏的命令,手中的秦弩便已經射出箭矢。
剎那間,衝刺不到一步的冒頓便雙腿中箭,跪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插在泥土之中。
不過就是這般劇痛之下,額頭冒出青筋的冒頓,硬是強忍著沒喊出聲,就連持著匕首的手,都沒有鬆開。
在白衍靠近之際,冒頓那年紀輕輕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猙獰,反手一揮。
白衍躲開,雙手持著秦劍,全力一揮,剎那間,少許鮮血飛濺到白衍的臉上,冒頓倒在地上,終於成為一具屍體。
“呼!呼!呼……”
白衍拿著秦劍,神情有些恍惚,拿著秦劍的手,也死死的握著劍柄,不斷用力。
差點,白衍終於體會到,後世史書中記載冒頓的隱忍。
從鐵鷹將士追殺的時候,冒頓就已經察覺到,似乎鐵鷹將士要活口,故而冒頓就已經想好要放棄繼續無畏的逃跑,讓同伴冒充自己。
“大良造?”
秦綏有些擔心的上前,認識白衍以來,秦綏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衍露出如此模樣,要知道當初白衍領兵破楚後歸秦,都沒有這般。…。。
這不由得讓秦綏擔心白衍是否受了傷
,或者是此前留下暗疾,亦或者是這段時日勞累過度。
“沒事!”
白衍一手持著帶血秦劍,看了看地上冒頓的屍體,抬頭後,用另一隻手擦拭掉還在留著的少許鼻血,隨後指著北方。
在秦綏驚訝的目光中,白衍就這般指著北邊的一個方向。
“匈奴剩餘的部落,全都在狼居胥山!就在以北四百里外!”
白衍眼神滿是冰冷,眼神充斥著殺意。
若是秦綏在白衍身前注意到白衍的眼神,一定會發現,白衍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絲絲不同,不過隨著白衍鼻血變少,慢慢消散。
“傳令,備少許糧草,全軍急行!”
白衍下令道。
“諾!”
秦綏不知道白衍為何如此篤定,但白衍既然已經下令,那麼秦綏自然不會抗命,況且就算是錯的,也不會如何。
有鐵鷹將士在,不管碰上任何情況,秦綏都會與將士們,拼死保護白衍安危。
“狼居胥山!”
白衍聽著秦綏轉身去傳令,看著北方,腦海裡浮現著的,不僅僅有狼居胥山的模樣,還有匈奴剩餘部族的人影,甚至還知道,東胡為了安撫匈奴,東胡王也有質子在狼居胥山下。
那個質子的模樣,都一清二楚。
宛如……親眼看過的那般,不,甚至有些事情,都像是親身經歷!
每一幕,狼居胥山的每一個角落,一個個匈奴婦孺的臉龐,那些留守的匈奴男子身影,這些都不例外。
然而視角,卻並非白衍本人,而是其他兩個匈奴人,一個似乎是倒在面前的冒頓,另一個……
白衍不由得回過頭,目光看向方才被另一個將士殺死的匈奴少年。
“到底怎麼回事?”
白衍喘息間,眼神透露出一股迷茫,特別是望向遠處屍山血海部落營地時,本還能看到少許怨恨之魂,如坻崿等少許匈奴冤魂,全都在此刻,已經盡數消失。
彷彿白衍再也不能在天地間,看到那些冤魂,似乎白衍不知為何,已經失去與生俱來的能力。
取而代之的,似乎是……
白衍抬起自己滿是血跡的手,怔怔的看著,此刻白衍有感覺,若是拿起彎弓,即便是騎馬,也能十分從容狩獵,似乎自己的手,從小就練過彎弓,年復一年。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為何不是其他人,為何僅僅是假冒頓與真冒頓,莫非也是與此前一樣,都是生前足夠強大,還是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大良造!”
季恆稟報的聲音,讓白衍從思索中回過神。
看著季恆擔憂的目光,白衍從手中收回目光,此時只能放下心頭間的疑惑。
心中的猜測,一切等到狼居胥山便能證實,在哪裡,身份特殊的不僅僅有匈奴之人,還有東胡王的子嗣,能力強大的,還有保護東胡王之子的東胡人。…。。
…………………………
雁門山。
“單于,那雁門關上的守卒,硬是死守不降!這已經過去許多時日,很多部落之人,都開始想念族人!”
在綿延不覺的山嶺外,無數匈奴男子聚集在一起,而為首的正是頭曼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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