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週目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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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順著他的臉龐落下來滴在手臂上,黑夜裡只有那雙眼睛是亮著的,好像一匹野外孤狼眼中幽幽的冷火。他另一隻手把耶索普拽上去,我空出手來抓住他的手臂,他用力把我拉上去像要把我揉進身體裡似地抱住我,下巴擱在頭頂輕輕摩挲,一聲聲地喚我的名字。“奈奈生……奈奈生……”
這一天兩夜在孤寂的山裡奔涉,因為心裡掛記著要拉住耶索普,竟是一直忘了怕。這時候待在貝克曼堅實寬闊的懷裡,聽著他劇烈狂亂的心跳聲,那些黑暗裡白霧中冷冷窺視的目光,那些怎麼也甩不掉的如影隨形的無聲嘆息像是終於找到機會鑽回我的腦子,再爬進四肢百骸折磨我。
心裡湧上一陣陣的委屈,我跪坐在地上回抱住他,卻輕輕地說:“貝克曼,我沒事。”明明陷入危險的是我,卻覺得他比我還要怕,甚至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非要抱緊了我才能平復。
雨還在稀疏地下,雷聲慢慢停了,閃電也不再作怪,沉沉的夜又靜下來。
等呼吸平順了,貝克曼又捧起我的臉細細地看,我也看著他——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我們靠得很近地去看彼此。誰都沒有再說話,好像一定要在此時先看夠了才行。明明只分隔了一兩日,倒好似過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光才再度描摹上他的臉。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抓住他的手臂輕聲問道:“和你一起來的人呢?”
“這裡太詭異了,在半山腰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那你呢?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到那種奇怪的影響?”
“我沒事。”他安慰似地說道,聲音卻有股隱忍的痛感。又問我:“你呢?”
“我的果實能力多少能對抗一下。”我隨口扯了個謊,還是覺得不太對。察覺到他在我手下僵硬的手臂,我呆呆地摩挲了下,他忍著很輕很輕地抽了口氣——手上摸到的液體原來不是雨,是很粘稠、很粘稠的鮮血。
我按住他想抽走的手臂,低頭湊近去看。手臂上兩道十字交叉的傷口深可見骨,滲出的汩汩鮮血有著濃郁的腥甜氣味,因為雨的沖刷我竟一直沒有聞見這近在咫尺的味道。顫抖著手拉住他,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確認那不是兩道傷,而是層層疊疊的傷口聚成了兩道,他分明是在用這種方式保持清醒,一道劃得無處下手了又換個方向接著來。
我心臟上也像被劃了幾道似地痛,沒有罵他不愛惜身體,只是眼淚洶湧地冒出眼眶,又怕落在他傷口上趕忙抬起手臂來回亂抹。他嘆了口氣,還在溫柔地安慰我:“我沒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麼。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好嗎?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我胡亂地點點頭,正要起來,卻在視線側前方瞥見一朵風雨中傲然挺立的白色燈籠狀花朵。在細細的雨絲下,她正像個朦朧的仙子般向我悄悄招手,又好似溫柔而悲憫地笑了下。
我拉住貝克曼的衣角呆呆地說:“是燈籠花。”
眾裡尋她千百度,就這麼驀然闖進視線裡。
貝克曼要去摘她,可燈籠花就長在崖邊。我擔心他會被那個神秘的懸崖迷惑,抓住他的手一定要與他同去。“要是真的掉下去了,我們就死在一起。”牢牢地凝望住他的眼,慢慢說。
書上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倘若我們果真死在了一起,屍骨交疊,還不知道是多久才能修得的緣分。那聽起來也很不錯,說不定等再次重來,看在我們同死一場的份上他很快就能喜歡我了。
貝克曼捏住我的手腕,黑夜掩住他的神情,良久,才很輕很輕地說了聲:“好。”
我們把還昏迷著的耶索普(不知道是不是最後打他那下太重了,真抱歉)挪到一顆樹旁,貝克曼變魔術似地拿出一小截繩子將他的手腕和樹幹綁緊。這樣就算我們採花時他醒了,也不至於一頭扎進黑暗裡跳下去。
雨小得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絲,風聲也放輕了,踩在柔軟泥濘的雜草地慢慢往崖邊靠,一股很淡的清甜花香撲上來,大腦隨之清明瞭些許。我抓緊貝克曼的手,緊張地提醒他:“千萬小心!”
雖然這麼想太過自私殘忍,但對我來說,比起並不相熟的亞爾維斯,更想貝克曼活著。不要採花的話說不出口,我能做的只有拉緊他的手,與他同生共死。
貝克曼回頭對我笑了下,這麼危險的時刻,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從容不迫,甚至算得上心情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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