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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騙人,我真的認得她,我小時候還跟她一起騎過羊。”李允信誓旦旦道。
“李兄,吹牛也要編的靠譜。”
“哈哈哈。”
眾人嘲笑著,一鬨而散。
獨留李允無措地喃喃著,“可是,我真的認得她,那時,她還不是個女郎……”
*
冬日的院子一片荒蕪,只有院中那棵老大的梧桐樹,還掛著一些殘破的枯葉,被風吹出沙沙窣窣的聲音。
遊廊的石板路上倒映著一道道扭曲的廊身影子,母女二人在廊下走著,陽光把她們的身影拉的長長一道。
廊外的小水池上,殘荷蒙了一層白霜,幾支蓮蓬耷拉著,簇擁著池中的嶙峋怪石,石縫中不知何時抽出幾枝梅花,已經冒出了花骨朵。
魏雲卿想,後院父親手植那些梅花樹,如今應該高大了。
宋瑾也沒閒著,在宅中前後查檢了一圈,看看有哪處僮僕看護不當,年久失修的地方。
僕婦在母女二人身後回著話,說前不久夜裡大風,女郎院中一棵樹被刮斷,可能要暫時委屈一些,先住去君侯昔日讀書的小暖閣聽竹齋,等院子收拾好了,再搬回去。
宋朝來微微不悅,斥責了僕婦。
魏雲卿倒是無所謂,大院子一個人住著怪冷清難受,聽竹齋的佈局就很合適了,就勸道:“府上久不住人寒氣重,有個小暖閣住著,晚上倒不至於受凍,挺好的。”
僕婦感激地看著魏雲卿。
宋朝來便不再多言,讓僕婦們帶魏雲卿下去更衣休息。
另一邊,宋瑾檢查完院子後,回來對宋朝來道:“我看西南處的院牆有些鬆動脫落,還有客兒的屋子,都需要修繕加固,這兩日我派人過來把宅邸再翻新一遍,回頭客兒出嫁,宅邸太破落總不好看。”
宋朝來蹙眉,十分抗拒道:“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好見外男,你派來修繕的那些個工匠,我怎麼應付的了?”
宋朝來守寡後,一貫以禮自防,她可不想跟這些工匠打交道,惹些閒言碎語。
宋瑾一想也是,工匠都是些粗鄙漢子,哪能讓宋朝來孤兒寡母去應付?是該有個能管事的男人來料理,可他和宋瑜都有官職在身,實在騰不出空。
宋瑾便提議道:“這事兒本該兄弟們操心,可中書省那邊事兒多,我挪不開身,回頭我給景逸送信兒,請他過來幫大姐照看著,他總不是外人吧?”
景逸是西山劉嬸子之子宋逸,宋朝來同曾祖父的再堂弟,常年隱居西山墓所,奉養母親,品行端正,人才可靠。
族中兄弟如今也只有他還在建安,尚未出仕,年長可用,能騰空來幫忙了。
宋朝來思忖了片刻後,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你自是以政事要緊。”
宋瑾鬆了口氣。
*
來到聽竹齋,魏雲卿看著房間的擺設,一切還是那麼熟悉,齋中傢俱、一應陳設都跟父親還在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她緩步走向書案,博山爐散發著嫋嫋檀香,氤氳在案上一張松木琴上。
少女指尖輕輕按著琴絃,看向窗外那一叢修竹,雖經雪摧霜迫,依然鬱郁蒼蒼。
她想起父親還在的時候,每到雨天,父親都會抱著她在此調琴,母親在一旁焚香,屋外雨聲潺潺,屋內琴聲悠悠。
而今聽竹齋還是過往的模樣,卻已物是人非,沒有了父親的痕跡,母親不復當年模樣,她也不再是那個小糰子。
徒知日雲暮,不見舞雩歸。
——她默默感慨了一句。
回家的第一晚,魏雲卿睡的很安詳。
第7章 齊州變
早風清冷,晨霜寒重。
魏雲卿一早醒來的時候,便聽冬柏說東郊的廣平王府派人來了。
不由微微訝異,廣平王府怎麼來人了?
“是廣平太妃,想來是太妃聽聞夫人和女郎回來,就派人來問候。”
魏雲卿瞭然,起身更衣。
廣平太妃是魏紹長姐,魏雲卿的姑姑,嫁給了顯宗幼弟廣平王,生有一子蕭澄,廣平王薨後,由世子蕭澄嗣爵,魏氏被尊為太妃。
按輩分,魏太妃還是皇帝的叔祖母。
魏雲卿邊更衣邊想,她的姑姑是皇帝的叔祖母,那她的輩分豈不是比皇帝高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女郎笑什麼?”冬柏給她繫著腰帶,好奇道。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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