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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是那姓徐的虞侯?我看他外細內粗,不像啊。” “不是他。” “是住在駙馬對門的那位司天監楊少卿?我記得你說過,是他修書讓你來的京城?” “自然不是楊少卿,這些你也不需知道。” “也不是他?”小蘋沉吟片刻,似乎很糾結這個問題,“按說,公子在京城沒有故舊親朋,才來這麼幾天,哪兒去認識什麼高人?” “你別亂猜了,我不會說那高人名字的。”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沈括警惕道。 “是那個和尚?” 沈括臉上立顯出驚愕,他確實不太會說謊。即便一語不發,也讓小蘋看出自己猜對了。 沈括記性不錯,已然回憶起,那一日自己與小蘋緊挨著坐在驢上入京,路過汴河見到那些鐵牛時,曾感慨兒時入京時見聞,提到自己仰慕當年啟迪自己人生的一位高僧,但是沒有提到懷丙這個名字,因為小蘋當時對和尚不感興趣而岔開了話題。 “一定是那個和尚。可恨當時我覺得無趣,也沒深裡問,他到底又是誰?”小蘋擰起眉頭問,似乎在問自己。 “你猜到了,也保不得性命啊?”沈括急道,他發現小蘋對自己將死這件事一點不上心,倒是去猜什麼和尚。 “我問你,為何替那彌勒教做事?” “我說了,一問換一問,你又不肯告訴我和尚是誰,我為何要回答你?”小蘋懶洋洋道。 兩人又沒話對坐了一會兒,沈括唉聲嘆氣,小蘋噘著嘴似在沈括的生氣,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外面打更到了亥正時分,小蘋一轉又來了精神,雙手撫摸起桌子上那張琴來。 她忽而嬌滴滴說:“公子,奴家現在手腳被縛,走不了路,有件事要公子幫忙,可依得?” “要我幫什麼忙?我若依得,也不能助你逃走,更不能傷了風化體面。” “瞧你說的什麼沒羞恥的話,怕我變狐狸精誘你?即便我有那樣想法,樓下坐兩個老頭,我也百般不自在,行不出那事來。我只想你幫我去窗邊,開啟那梳妝的盒子,替我取一些東西出來。” “什麼樣東西?” “必然不是自殺毀證的東西,即便有也被那徐節級剛才搜查走了。”她說著眼波流動,看向窗前一隻小盒子。 沈括猶豫片刻,評估了下風險,覺得問題不大就走過去,小心翼翼開啟了盒子,裡面果然躺著幾個紙人。他拿了一隻在手上看,仔細看看也沒有什麼不尋常的。 “這些紙人是什麼?你想要它們作甚?” “這裡太乏味了,變個戲法給你瞧瞧,權當解悶。”小蘋調皮道。 “什麼樣戲法?” “便是我剛才告訴你的仙家法術:分身移影,彈指遁形。” “呵呵,我不信這些。” “那豈不正好?看看我手快,還是你眼快?” “好,我就看你手快到何處?”沈括答道,他意識到小蘋在使激將法,不過他真心不信小蘋現在這副樣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沈括將盒子裡一共七隻紙人取來,仔細一隻只都檢查一遍再交給小蘋。小蘋將這些兩寸見方小人拿到手裡,撕破它們的腳,然後插在六根琴絃上,卻只插在琴絃最邊上位置。沈括知道那些外側琴絃並不彈奏,不知道小蘋搞什麼鬼。 完成一切,小蘋開始深吸一口氣,雙手觸到琴絃,等了片刻,一曲靜謐莊嚴的《雲水禪境》從她指尖流出。 樓下包拯也撫著鬍鬚聽到上面琴聲,片刻就有些醉心其中,不想這個風騷的妖女還能彈奏如此清心寡淡的佛門琴曲。這琴曲,舒緩深遠,淡泊寧靜,他漸漸有了些睏倦,邊上坐著的文彥博早就睡著了,這會兒已經輕輕打鼾了。 樓上,沈括一直盯著她雙手和左手邊幾根弦上紙人,只見剛才那些紙人隨著琴曲起舞,也只不過是跟著琴絃震動,也不過如此,說是起舞也沒見什麼分身移影,彈指遁形的事情發生。他漸漸也陶醉其中,眼神迷離,神識渙散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蘋雙手按住琴絃,這一曲完畢。 “如何?”小蘋問。 “大姐帶著鐐銬還能彈奏出天籟佛音,技藝自然已入妙境,只是深夜彈奏一曲,也看不出藏著什麼花招在其中?” “我彈奏 自信崩壞 二月十七 亥正 小蘋彈奏起第三曲。一首孤高空靈的《廣陵散》,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沈括也暫時放下迷惑和惆悵,跟著琴曲如墮高嶺曠谷中,漸漸的空山中有了琴聲的迴音。沈括沉浸在這琴聲中許久才驚覺不對頭,琴技再高如何會有迴音? 他仔細分辨,不是迴音,而是一模一樣的琴聲。立刻起身茫然四顧尋找琴聲,很快確定在南窗外,他走到窗邊。就在咫尺外,蔡河南面會仙樓三層閣樓上,竟然亮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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