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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我不是鬼,我是狐仙。” “狐仙?” “你不是懷疑我是那彌勒教四卦主種的胡詠兒?” “我卻也沒有證據。”沈括抱著手哆哆嗦嗦道,天氣實在有些冷,他只穿了件貼身汗衫,只能如此狼狽了。 “騙你的,我只是小蘋,不是狐詠兒。” “哦哦哦。大姐你說過,有緣還能再見,這麼快就來找我,必然有事要教我?” “無事就見不得你?” “當然見得,當然見得。” “你一定是想知道我如何脫得身?” “此刻我不想知道了。。” 小蘋一愣,沈括這句話出乎她的預料。 “我只想告訴大姐,昨夜大姐能脫逃,我縱使有一千個謎在胸中,然而我又萬分的喜悅。我只怕大姐你被下獄問斬。” 寒風中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小蘋臉上略有迷茫和歡喜,沈括臉上沾滿了鼻涕。 “好,你就是問我也不告訴你,只留給你猜。我今日來,確實是有另一事要說。” “大姐請說。”沈括已然牙齒打架,說話不清了。 “我……不是你或那黑臉大官想的那樣……我自有我的命數,我的功德,然而絕不會想要推翻大宋。” “但是那些彌勒教的讖語……” “我只告訴你,讖語之事我也不知。不過我知道那主事人是誰。” “是喻景?” “他卻也不簡單,你也查到聖姑已死。然而喻景背後還有指點他的高人,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四卦主中另外二人,其中一位名字都不知道,另一位卻叫做‘諸葛遂智’,似是一位僧人,我卻沒見過真容,只知道他的本事遠在喻景之上。如今正是他與喻景謀劃讖語最後一句。用傀儡殺聖母的計策也是他謀劃,而我也只是被裹挾其中以腹語為傀儡說話,其實身不由己。” “這讖語第九句,正是我等要查的緊要關節。若是再驗則天下危矣。” “這幾日我就會查到這諸葛遂智下落,你聽到夜裡有鈴聲,便是我來了,你自己下來,我自有訊息給你。若是帶人埋伏要抓我,你我緣分就此盡了。” “明白,明白。”沈括點頭如搗蒜一般。小蘋若是無辜,他心中自然萬分喜歡。 “好,這驢我騎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加件衣服,免得染了風寒。” “是是。” 小蘋撐著驢背想要上去,一時力有不逮,手上傘被風吹到地上。 “我來幫你。”沈括想要去扶。 “公子且住。這傘不能亂動。”小蘋止住沈括靠近,還是自己爬上了驢背。沈括撿起地上雨傘,不敢突兀靠前。小蘋駕驢向前,伸出一隻蒼白玉手,沈括這才遞過扇柄。 小蘋也不答謝,接過傘徑直走了,街上留下清脆的驢蹄音和鈴鐺聲。 她就這樣消失在街道盡頭。沈括沒有動一分一毫心思偷偷跟蹤她。知道小蘋不是反賊,儘管也只是她一面之詞,沈括已然解脫了心魔,現在正是要信任她的時刻。 二月十九 醜正時分 他哆哆嗦嗦回到老鴉巷時,正巧徐衝打著哈欠回來。看到沈括穿著單衣回來也是一奇。趕緊上前詢問怎麼回事,該不是和那駙馬一樣夢癲病吧? 沈括猶豫一下,沒有將小蘋找自己的事情說出,畢竟小蘋不是反賊這件事並沒有任何說服力,只有他自己一廂情願願意相信而已。但是架不住徐衝追問為什麼這麼晚出來,他突然想到了託詞,於是說起夜時看到牲口棚有那頭驢不見了,擔心被偷驢賊偷去,於是追出來檢視。結果沒有發現蹤跡,驢果然是沒了。 徐衝倒是沒有追問,不過心中自然是不信的。沈括一開口撒謊他就看出來了。徐衝畢竟老練,會撒謊的人見的多了,絕不是沈括這副樣子。而且就算有人偷進院子,放著幾匹好馬不偷偷那頭牙齒都快掉沒的老驢?那是失心瘋了嗎?且不說那驢還特別愛叫。夜裡只要有生人走近十步內,就開始大嚎大叫,哪兒那麼容易偷走? 他覺得其中有莫大蹊蹺,只能先把問題藏在心中。沈括上樓後,徐沖決定自己仔細檢視了後院。後牆柴門仍然開著,顯然沈括是穿著單衣是從後門追出去的,然後他又從大門進來,竟然也忘了去關後門。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緣故? 一定是什麼要緊人物,讓他如此急切出去的,這個人他卻不願意與自己說。還有這頭驢的交際圈也是值得推敲的疑點,徐衝最清楚,其實在整個東京城裡,它熟識的人大抵就是沈括熟識的人。能在夜裡靠近牽走它而不叫喚的,除了自己、楊惟德夫婦、沈括或者還有這這院子裡經常給他換水的幾個探子外,好像只剩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小蘋。畢竟小蘋和沈括一起騎著它來的東京。 徐衝畢竟腦子不壞,將兩項疑點結合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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