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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碎的夢境裡,那些沿著黃泉緊追出來的地獄鬼卒舞著鋼叉就在身後,幾乎就要抓到自己。然而自己卻逃進了光明中。那片藍光籠罩了自己,拯救了自己。那片光漸漸變得刺眼而又寒冷,如同躺在了漂浮的冰上,這次不再有溫暖的小狐狸鑽到自己懷裡了。寒冷一直持續。 二月二十二日 午時 他終於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堆麻布包裡。 他從裝滿穀子的麻布袋子裡站起身時,將趕船的船伕嚇了一跳。船伕們正在說笑,說這些送到河北榷場賣的陳年發黴的穀子,只要天一暖和,就要有米粒大的蟲子就鑽出來,那些遼邦的北人竟然還會多出比往年一倍的錢買,豈不是蠢? 沒料到話音剛落,何止米粒大小,一個破衣爛衫的大活人就從這堆陳年穀子裡鑽了出來,活生生站在所有人面前。 這些個正在船頭燒水的船伕全都瞎蒙。他們提前一天將糧食碼放到船上,只等城北五丈河漕門一開就向北入運河一路去河北,早上也沒人檢查糧食,卻不知道里面躺著一位。 “這裡是哪裡?”沈括大聲問。 “你又是誰?” “問什麼我是誰?我只問這裡是哪裡?”他雖然渾身是傷,衣服處處撕破,如同乞丐,然而此刻雙手叉腰嗓門立漲,頗有些威勢。 “這裡是東京城外四十里汴河啊。”船伕怯怯道。沈括那種凌然的官威他是感受到了,不像假的。這些小民自然有些怕事,雖然也搞不懂這冒出來的到底哪位。 “快些,送我回去?” “這位相公,這裡是汴河,如何船隻掉頭送你回去,只能靠岸放你上岸,你自己僱車回去,可行?” “聒噪什麼,快快靠岸。”沈括大叫。 “此處也不行啊,你看我等這些運糧的船,首尾相連,單單我們一隻也解不開。只能等到未時,前面縴夫停下吃飯時,才能讓你上岸。” 沈括前後看,果然這運河裡的船一隻連著一隻,只靠前頭縴夫拉著走。他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到麻袋上。那邊兩個船伕又試探著問了幾個關於他到底是誰,怎麼上船的問題,他都充耳不聞更不答。他又陷入到自己的問題裡。 昨夜一幕幕從他腦海裡迅速閃過,包括最後懷良站在岸邊最後說的那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回味幾遍,終於琢磨出來了,地獄顯然是沒有的,懷良最後感懷無非是另有所指。一切的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 又過了一會兒,船隊終於停下。他趕忙上岸,僱了輛馬車趕緊往東京去。 申正時分,他才終於回到老鴉巷。剛到門口,正碰上徐衝急匆匆從裡面出來,兩人幾乎撞了了滿懷。 徐衝舉起馬鞭,正要呵斥哪兒來的乞丐不長眼敢撞官差,卻發現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 “莫不是沈兄?哎呀……你讓我這一天一夜好找啊。你這是去哪兒了,包相公也都急瘋了,怕你被妖怪吃了。” “徐節級,趕緊裡面說話。” 兩人進了院子,沈括只在水井邊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臉,也來不及上樓換衣服,就把徐衝拉到當院角落。 “事不宜遲,趕緊去軍頭司請兩隊兵馬,一隊圍住開寶塔。另外還有需在城北五丈河停糧船處,找到那裡一處泉水流出的地溝,也要死死把住,不能走出去半個人。” “為何?” “來不及細說,我疑心彌勒教在城裡的巢穴就在塔下面。” “那,昨日你可等到懷良師傅,他與此事是否有關?” “昨夜我確實等到他了,然而他是否涉及其中我也不知道,還得等我見到他再細細詢問一番。你只管去相公處立即去請來兵馬,守住那兩處,先不要亂動,只要把手出口,不讓裡面人出來就行,只等我來。” “你還要出去?” “不錯,我還要去一趟相國寺。看看那懷良還在不在。” 沈括也不敢解釋太多,所謂言多必失,他還不想將和尚牽連進來,只撇下一腦門子糊塗賬的徐衝,自己去後院牽出馬來,縱身上馬便向大相國寺疾馳而去。他心裡對懷良的千般疑問,其實已經大抵有解了,此刻他只想當面問清最後一個疑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靜思堂前 二月二十二日 申正 此刻街上哪裡還有人,他只片刻就到了大相國寺外集市,雖然是夜市時分,集市裡卻已經找不出幾家還開門的了。冷冷清清,蕭蕭瑟瑟。 他快馬到了懷良鋪子前,看到小乙正在收拾東西。門口還停著一輛大車,上面放著鍋碗和酒缸。看似不是一般打掃屋子,這是要收拾細軟關張走人了。 沈括飛身下馬就往裡闖,灶後面果然沒有人,懷良並不在這裡。 小乙見沈括到來趕緊唱喏:“沈公子來了?” “為何將鍋碗撞上車子?這是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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