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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徐衝連忙答應。 二月十六 卯時 包拯帶著小道兩人走上了白礬樓四層,下面街道已然被開封府的衙役和侍衛親軍司調來的禁軍守住。此刻,官家那裡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因為從視窗望去,去往太廟的儀仗撤走了,石押班大概又免不了被宣到駕前痛罵辦事不力了。 老包圍繞這張弩來回走了七八遍。 無數疑問在他胸中起伏,好在他最近已經習慣了在疑海中顛簸,永無解答的日子,前天沈括對著五具屍體剛整理出個聖姑已死時,他就有預感會立即有一件大事,大到最後把自己的頭緒再次搞亂,又生生造出無數個問題。果然,難題又來了。 “有勞道長了。”老包倒是破例先向老道躬身施禮。也是稀奇。 “貧道有禮了。”老道不卑不亢還禮。 “道長,聽聞汝師張真人,正在玉清宮裡鑽研鎮魔的《天書》,可否勞煩道長,去往那裡向真人請教一二?”老包非常客氣說道。 “何來勞煩二字?都是共事辦差。我這就去往玉清宮請教家師。”他轉身時心裡湧起一陣暖意,心想這包龍圖早這麼客氣該多和諧? 老道李承庵帶著小道人黃裳下樓去了。 他這才轉向沈括和徐衝,無語許久突然嘆息了一聲:“此事,又大了。” “相公,彌勒教行刺已然被消弭於無形了……”徐衝說。 “你知道什麼。此事經石押班轉呈官家,就不是小事了。可知這軍器監的強弩,樓下假扮樞密院的車子,昨天門口禁軍,都會引發官家疑心。” “疑心樞密使狄……”沈括失口道。 “哎……”老包嘆息一聲,也未回答:是還不是不是。 “然而這事,分明就是嫁禍。若是樞密使想要……何苦做這樣一場局?即便這弓弩的弓弦不浸水,從這窗戶射出去,射中當今鑾駕也是萬中無一啊?” “所以,他們根本不想行刺。”老包苦笑道,“我國朝自太祖太宗起,疑武人之風從未消弭。何況還有當年澶州城頭,用符咒加持的床子弩上,射出一箭洞穿七百步外遼軍主帥蕭撻凌的舊故事,你讓官家如何不心生猜忌?只是打溼弓弦的意圖確實不要推敲。” “相公,我只覺得,彌勒教自聖姑死後,越來越沒有章法了。”沈括道。 “能想出先用傀儡鬧一場,封禁白礬樓,再趁白礬樓無人,偷偷部署強弩到這京城法?” “我只是前日聽文相所言,讖語一一做實,四方州縣作亂四起,已然有了殺官起事的賊人。那讖語落筆也在宋祚有終,為何現在卻執迷於挑動君臣上?豈不是有些進退失據?” 老包愁眉不展又走了幾趟,評估沈括的推理。 “我聽懷良師傅說起,那歌姬小蘋甚是可疑?昨夜樓上裝神弄鬼,又是扮做她的樣貌?彈奏的又是她的琴?” “昨夜那……女妖,張牙舞爪,又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是否是誰。那張琴確實是小蘋的,但是五天前她在此彈奏,被傀儡嚇到後並沒有帶著琴走,這張琴這幾日一直就放在這樓上。這件事皇城司來查案的都知道。” 老包又揹著手來回走了幾趟:“不如今天我再把懷良請到老鴉巷,你與他好好再討教一下?我們不是從那喻景的莊園裡搬來不少賬冊書類,再請大師好生看看。” “遵命。” 老包轉向徐衝:“徐節級,今日又要勞煩你幾件事情。” “悉聽遵命。” “你立即去軍頭司點二十騎軍去大相國寺,請懷良大師去老鴉巷。” “帶兵去?”徐衝茫然道。 “且聽我說完,先去請大師,然後不必回來,帶兵直出東門去存中前日所困的,中牟縣裡那喚作古柳岡的地界。一來找到那小蘋帶回來見我,二來查探一下那山莊主人。讓你帶兵,是因為存中提及那山莊主人頗為強橫,又蓄有家丁私兵,所以小心些。” “遵命。” 徐衝領命下樓去了。 “存中,我剛才支開老道,就是怕剛才你我談到君臣猜忌的一節,被不相干的閒人聽到。這件事也是我最擔心的。我知道你覺得頗為無稽,我們都看得透的排布,為何官家會執迷……然而須知君臣之間,卻有些不同。即便無稽也會猜忌。此一點你權且信我就是。以後你入朝做官,自然會懂。我現下擔心的,正是這險惡艱困之時,再橫生出君臣猜忌之險。所以……” 沈括等了半天,沒等到老包後話。 “請相公明示。” “所以……所以先請懷良大師仔細詢問一番吧,大師疑心那女子,必然有些原因。若徐衝能找到她時她還在那山莊,自然昨夜在此裝神弄鬼的嫌疑自消了。” 老包選擇偏信懷良指控,雖然懷良說的並不是全無道理,但是也是很近羅織了。如今完全沒有實證,卻要抓小蘋來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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