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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生的耐心,偷聽到這許多,你可聽到她說喻景可能還有幫手,就是四卦主中最後那位,可有應對之策?” “我聽到了她說了,然而卻聽不出那層意思。她只是說此人大抵是城破時隨王則一起死了,只是她不知道罷了。其實喻景也好,彌勒教也罷,大抵已經是無巢之獸,驚弓之鳥,恐怕已經鳥獸散了。”徐衝說。 “這些話多說無益,還是該想如何窮追猛打。” 兩人牽著驢一起返回,路上沈括一直琢磨小蘋最後留下那幾句喻景的話:祈既是難、福便是禍、祥就是劫、瑞也是災。 怎麼想都是些不著邊際的廢話,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資訊。似乎很消沉有退縮的意思,但是也有福禍逆轉,捲土重來的意思。 兩人回到老鴉巷,各自回屋睡覺。 二月二十三日 午時 沈括一覺醒來,城裡一切平靜安穩。好訊息是沒有壞訊息,壞訊息是也沒任何好訊息。被彌勒教偷偷運出去的那個東西,就這麼神奇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永遠不會再出現? 院子裡的探子們大都出去了,有些是例行尋街,有的則被徐衝分派去各個地方緊盯著,看有什麼突兀的東西突然出現在東京汴梁的某個地方。如今汴京城裡早已是遍佈密探,這大概是為什麼小蘋選了腥羶惡臭的玉津園而不是什麼花前月下地方做最後告別的原因。總之要運送那樣大一個東西,無論是豎著還是橫著放,必然會被懷疑。 沈括胸中還再耿耿於懷的,其實不是喻景和彌勒教,也不是至今只在懷良和小蘋隻言片語中被提到的最後一名卦主。而是小蘋的突然告別,提到她要和自己心愛人一起走,從此不回來。這個心愛人到底是是誰?是不是衣櫃裡那些粗布衣服的主人。這個人遠比什麼彌勒教那位排第四的卦主更揪他的心。他的失落在於,昨夜的小蘋太陌生了,如果她說的那些絕情話才是真心,之前對自己的那些曖昧語言只能是為了利用自己的逢場作戲,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小蘋也走了,和尚也走了。他心中空落落的,難免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想去街上逛,於是將小蘋留給自己的那本《木經》取出。 可嘆小蘋最後為何留這樣一樣東西給自己,若是一本琴譜或者詩文,還算給自己留下一點點值得回味的念想。 《木經》原本就流傳於世,懷良手邊就有,楊惟德家裡也有,其實並不稀罕。 他翻看木經,卻發現與自己在楊春官家看過的略有不同,並不是土木營造之法,而是各種精巧小型木作,其中暗藏各種機巧和秘術。他這才一驚,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木經》。難道是和尚提過,喻景秘不示人的《木經》下冊?小蘋怎麼弄到的? 他又往後翻了翻,馬上來了興致,裡面各種物件無所不包,從婦女釵環到梳頭篦子,廳堂里長桌和摺疊交椅無所不包,當然所有這些都與尋常不同,各有怪異功能和驚人巧思。和尚曾指點他買過的那支會開花的金釵自然也有,甚至更復雜,可以開出三朵花,可見這本書寫成時間更晚。然而書中重點不在於這些,而是軍陣中的兵器,有專剋制騎兵的偏架弩,堵塞道路的鐵蒺藜,甚至於還有幾種可以快速拆裝的軍帳。他正要細細看下去,院子裡有了動靜,看來探子們回來了,他將這本書收在衣襟裡,打算有空研讀。看來小蘋未必對自己有情,但是她至少對自己有心。經過這樣一番精神勝利法慰藉後,他的心境倒是亮堂不少。 樓下果然是那些人回來了,沈括也不下樓,只在樓上窗戶後偷聽,聽他們聚在樓下院子談論。 然而關於喻景並沒什麼進展,因為探子們談的都是三教法會,說這次朝廷有心讓大儺師來收拾局面。其中也有不忿,覺得一月來追查,怎麼最終有人摘桃子,但是也有人覺得,儺師臘月離京去各處驅煞,只留下幾個徒弟在宮裡為貴妃祈福,不料正月就鬧帽妖,可見彌勒教多半還是躲著儺師。 下午申時,徐衝也回來了,他帶來了一瓶子酒和一隻燒雞。他心細,知道沈括心情不好,於是直接到二樓與沈括一起吃酒。吃酒總好過吃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某人的醋來的好。 當然,徐衝也自是一肚子苦水,正想借著杯中物,好好倒一倒。於是閒聊幾句,便將話題往他今天的差事上引。 “偌大東京汴梁,也不知那夥賊還在不在,試試派我和弟兄們滿城裡沒頭蒼蠅一般亂竄。昨日若抓住那小蘋,細細問,總有個可追查的去處。” “她不說,必然是因為你我去那些地方也無用。正所謂狡兔三窟,那些賊人又是草木皆兵,要麼逃了,要麼分散藏在城裡各各處躲藏,必然沒有一個如開寶塔下地道那樣,群聚在一起的地方了。”沈括道,他還是習慣性地維護小蘋。 “哎,我也是無可奈何。眼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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