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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有些恍惚,他覺得哪兒不對勁,這個可疑的點一閃而過,馬上就要把握到了。 “你怎的發呆,想些什麼?”徐衝察覺他神態有異。 “我在想,喻景的前輩喻皓,曾經在軍器監做監正。也曾設計弓弩和軍帳。” “你在想,那個巨帳,可以簡易拆裝,其實是喻皓當年的巧思?” “小蘋給我的這本書裡,似就有這樣的東西。” 他從懷中取出那本《木經》,就在月光下快翻起來,果然找到了稱作‘觀雪庵’的紙做大帳。按照書中描述:長九丈,闊八丈,高一丈七寸,以輕竹經緯交錯為格立之為廓,油紙糊之覆以氈頂,有三人之工,立時可成,只過於輕弱,不抵強風大雨,不可為軍帳,只可做遠遊小憩用也。邊上附有圖樣。他沒見到今天下午那頂遮擋視線的帳篷,於是拿給徐衝看徐衝臉色立變。 “正是這個東西。若是喻皓的巧思,難不成……豈不是……喻景也會這一手?” “我想,我們只以為那物巨大,不論橫豎放置,都無法在白天招搖過世,然而若有一個穹頂遮擋,則可以拆散了,神不知鬼不覺抵在下面拼接重灌。” “你是說,七星臺就是……” “這七星臺交給誰造?” “自然是勾當東西八作司的黃門。” “喻皓喻景都在東西八作司當過差,也許其中就有內應和勾連?” 沈括繼續推測道,那邊徐衝已經起身向遠處觀看,遠處金水河兩岸,人群已經雷動。 流動的河燈裡,大儺師的船正靠要靠岸。他眼神極好,可以看到大儺師身穿五彩法衣,手裡拎著鈴鐺,站立船頭。 “不好,大儺師要上岸了。”他說道。 “儀式完成還需多久?” “我看到上午排演,還需等待儺師鈴聲漸漸引導煞星歸位,不過也不太長,一刻便完成。” “走,我們快去。想來那喻景此刻就藏在人群中,正好抓個正著。” 沈括趕緊從望火樓一邊梯子向下爬去,徐衝也緊隨其後。兩人到了東嶽廟外找到馬匹,就貼著城牆和護城河狂奔。如果還有一刻,時間恐怕並不寬裕。 與此同時,就在金水河的河岸邊。 大儺師的船隻終於在繽紛絢爛的河燈映襯下靠岸,如同在盪舟駛過銀河,終於到達了彼岸。 岸邊幾名士兵趕緊抬著一塊跳板上去,搭在船頭,然後屁滾尿流逃走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儺師所扮演的“方向士”身後還跟著無數被鈴聲勾來的邪祟和七十二員煞星,要是沾上那是何等的晦氣? 大儺師也不急著上岸,只在船頭搖鈴,口中唸唸有詞。她還要等待後面船上,她的一眾徒弟們先上岸。然後在船頭開始跳起儺舞開路才能下船,這邊是規矩,是氣派,是儀式。沒有儀式感,神蹟無從體現。 這種驅鬼辟邪,請神附體的舞蹈,據說可追溯至華夏先民,據說舞蹈中的禹步,便是當年大禹請神時踏出的步子。 遠遠的,七星臺上。仙風道骨的張真人正打坐等候。在七星臺邊上八個方位,各有一名護法站立。李承庵道長便在其中,他不似張真人這般有涵養,臉上已然有不忿的神色。 實則,天下法術各有傳承。各派間也有些歧見和芥蒂。道門如此,門外更是不相往來。然而突然間又要和這儺師合流抓鬼,怎能讓人信服? 這場埋祟和鎮煞,並無先例可循,很多儀式和流程都是臨時拼湊和編排,所以還需要提前排演,就是為了要顯得鄭重其事。然而李承庵不知道的是,這正是朝堂上,這幾日政治精算的結果。只有製造三教合流同保大宋的民間觀感,才能最大程度抵消彌勒教讖語的威力。只要今天這場法事宣揚出去,那讖語童謠的威力也就漸漸消弭了。當然還有一件前提,便是讖語不可再驗了。若不然一切也只是打水漂。 這當然也是朝堂上推演攻防的重點。穩妥起見,當然不宜把手上最後這張王牌打出去,因為並不知道彌勒教還有沒有牌。然而官家已然等不及了,沒人能夠如同他一樣,真正體驗到龍椅下的那團火無時不在炙烤的痛快感覺。於是在獲悉開寶塔下彌勒教巢穴被毀後,官家就決定要辦這場大法事,一舉收攏人心。 大儺師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搖動鈴鐺緩緩走上跳板。她戴著巨大的面具,還從沒有人見過她長什麼樣,她的神秘性也是這門法術存在的基石。儺儀雖然傳承可至上古“方相氏”,卻一直沒有太強的存在感,只因為缺乏理論難免近於巫術,歸為跳神。然而這一代儺師雖然只是一介女流,卻深諳壯大門派之術。她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以不可知增加神秘性,再以神秘加持神性。一時間民間無不追逐信奉。如今便有了與佛道兩門同等護國的地位。 她緩步搖鈴走向七星臺。圍觀的百姓無不唏噓後退,生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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