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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何必這麼客氣,豈不是折損學生?” “實非客套,只是上午在宮中,你有一問,飛鳥如何有手指?所以我就買只雞來煮了一桶汁水,你我撕開了邊吃邊瞧。” “然而飛鳥卻並無手指啊?”沈括很確定地說。 “呵呵,先別急著說沒有,不如看看。” 和尚也不用箸,直接一雙手去撕扯開了那隻肥雞,再扯下雞翅。這隻雞大約是煮了一下午,早已經爛熟。和尚也不管自己手是否乾淨,只顧兩隻手上去撕扯個乾淨。就看到那雞翅尖上果然有手指樣東西,只是並非五指而是三指,中間一根較長,兩邊各有一根短的。 沈括一時瞠目結舌,這輩子也吃了不少雞、鵪鶉,只當它們翅膀與人手全然不同,卻從未想過這些飛鳥竟然也有指頭。現在仔細看,這雞翅骨骼與早上看到那小骷髏的骨骼竟然有幾分相似。尺寸也大抵相近。 “然而卻不是五指。” “我也說了,那副骸骨無非是拼湊出來的。遠看似人,近看多有不通之處。若是用鳥骨拼湊,多餘兩指,必然是用其他鳥指骨拼湊,必然有黏連痕跡。” “然而那頭骨……” “我看那頭骨,多半是早產的嬰兒。如果包龍圖遍訪城裡接生婆,尋找新年前後埋葬的早產死嬰,或許有所獲。” 沈括思忖片刻,覺得和尚的假設有幾分道理。突然又生出一個怪異想法。 “大師,我突然有一想,與當下案子無關。就是《大戴禮記》所述,天下生靈,分毛、羽、鱗、昆、倮,五蟲,各有其族類。人為倮蟲之屬,禽鳥為羽蟲之類。外形差之千里,習性更是絕無相近,然而骨骼卻又如此雷同?” “存中言之有理,卻是隱約有脈絡在其中。人與各種禽獸,外形有相近,骨骼有類同,如同葉脈也分旁支近絡。然而天下萬事,雖必有道理可循,卻也不是當世便可分曉的。此一詰問,雖然極好,不過麼,恐怕當世時機還未到,不能參透。哈哈哈。也許七八百年之後,萬般機緣到了,方可窮盡明晰其中道理。”和尚也不端著,他直言此事他不知道,並且他預言大約得等個幾百年,後人能搞清楚。 兩人撕扯著吃完這隻雞,沈括也沒忘了告訴和尚,楊惟德又推算出今夜,還有邪祟在城裡出沒。雖然,老楊的推算再次涵蓋了半個汴梁城以及四個時辰,幾乎等於無用功。然而沈括、徐沖和老道都堅信,那些邪祟要出現,多半還是會在御街附近出現,因為某種沒道理可循的宿命。他想要請教和尚是否有什麼指點,同時也算比較委婉地發起了邀請,希望和尚能與自己一起在夜裡查訪此事。然而懷良拒絕了邀請,雖然他仍然保持了好奇心,提醒沈括若撞見務必靠近些看清楚些,卻沒有要親自參與的意思。聽聞徐衝弄來了很多使用火藥捻子的響箭,準備在撞邪時發射訊號時,也只是表示,若他沒有睡,看到有火花升起時,或許會來看看。若睡了,便不來了。 懷良的反應總是讓人掃興,前一回他曾對郊外社稷壇被無形火犬帶來的震動很感興趣,然而讓他一起去卻又推脫路遠。總之他對未知之事的探索慾望很高,但是對案情的熱情則忽高忽低,很難常情揣測。 兩人喝完那瓶酒,沈括見時間不早,也就告辭返回。如今路近又有馬匹,兩邊跑一趟倒是也不太費事。 沈括微醺坐在馬上,索性放開韁繩讓馬自己回去,自己只等冷風吹一會兒好醒過酒來。如今街上幾乎沒人,店鋪大多門戶緊閉,倒是不怕撞到路邊杈杆和小攤。這匹徐衝特意選的隴右良馬記性很好,你不驅馳它自己就順原道回去。 馬兒又從御街前走過,白礬樓下守門的兵丁卻不見了,只剩那大車和門上的封條。看來留下這輛車,是為了堵住門,不讓人自行進去。只是樞密院為何又把守衛撤回去了? 返回老鴉巷,大約三十名探子都在準備。徐衝早已經是穿戴的緊趁利落。但見他腰裡繫著那“西羌鉤”,肩上掛著個褡褳,裡面塞了七八根竹筒。他確實把這些無甚威力的煙花,當成了“至陽至剛”可以剋制幽冥妖物的寶貝,至少是心理上很需要這樣東西吧。 李承庵也已經到了,正在在邊上準備,今日之前,他還從未展現過手段。卻見他背後背了兩把劍,一把是常見的精鋼打造的三尺長劍,另一把是桃木削成的劍。另外腰裡還塞了一沓子符咒。在他身側,還有一個小孩兒跟隨,也是一身道裝,長的白白淨淨,大抵是他的徒弟。 夜裡戌時,各個小隊分批出門,去往各自的巡查區。只有沈括這一隊還留在老鴉巷,一來所有小組一起出去,有違老包隱藏行跡的初衷,二來這裡距離御街不遠,所以不必那麼急。等了許久也不見其他地方有煙火升起。 沈括沒什麼可準備的,他既不用刀劍也不需符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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