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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場人不多啊。” “自那本《鵝幻新編》刊出,這一折瑤池獻桃便也在其內,自然盛況不在。說那作者無良卻也不過分。不過這‘紅拂女’仍然有些舊擁躉,大抵也不為看戲法,只是為她那幾分姿色來的。” 聽聞這些,沈括也有些失落,雖然自己還未看過這出幻劇,但是既然能被看破,想來也無甚高明。 卻聽到小鼓響起,片刻後,一位身姿輕盈,捧著木盒的女子竟然從天而降,想來便是名號“紅拂女”的女戲子。與此同時,場邊夥計也捧著笸籮,唱喏走向三三兩兩的觀眾,懷良取出幾文錢扔進笸籮,沈括也摸出幾文放進去,今天終於不必寒酸了。 這女子在空中咿咿呀呀唱了一段。沈括小心看她背上隱約可見的細線,卻見舞臺背面塗黑,四面遮避嚴防著漏光,故而這塗黑的鋼絲幾乎隱入背景,若不是坐在 突然轉折 二月初八 巳時 懷良仍然意猶未盡,想拉著沈括看下一場薛停鶴空匣變狸貓,讓他猜猜匣子裡是死貓還是活貓。但是沈括哪兒心情再看這些,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去複驗剛看到的發煙方法。到了瓦子外面想起,今天還有一項任務便是去雍丘看那裂開的社稷壇。於是向和尚提起請他一起去一趟雍丘縣。 然而懷良似乎早相好了不去的理由,他從身邊取出一張昨夜憑記憶繪製的圖紙。圖紙看上去不像祭壇更像一個鳥籠。 “大師,這便是那圓坵裡面樣子?” “不錯,昔日太祖建此祭壇有些倉促,只是定了高低方圓尺寸卻急令數月完工,權宜無策只能用堆土夯實,然而雨雪沖刷,這土堆起來的祭壇每年都會矮些;而這圓坵尺寸又得應天相四時,關乎國運差不得分毫。司天監每年重測修補十分麻煩,而且也虛耗國帑。故而想找個法子,稍稍穩住其根基和輪廓,拖延時日不必年年修繕。” “為何不推倒土壇另選一地,磚石重建,豈不一勞永逸?” “存中慎言、慎言。推翻社稷重頭再建?呵呵,殺頭的大罪過也。故而只能在原址修修補補,不可大拆。” “確是學生疏忽了。”沈括頓覺自己考慮不周。 “當時我正督造汴河上疊梁拱橋,因那橋虛架無柱,便有了比肩木聖喻浩的虛名。先帝也欲以巧力維持住圓坵的形狀,再固住沙土,使之復修之期,延長為十年,每修也無需勞師動眾。這樣一來,也方便主事修繕的勾當西八作司的太監,每十年都能從中揩些油水。” “您便用了這個巧力?” “談不上巧力,我只是在泥石夯土下加了這個似鳥籠般的東西,以八根鐵打骨架支撐泥石,寓意鐵打社稷。昨夜苦思,若是要偽造地震,或許只能從這副骨架下手。” “可行否?”沈括急問。 “思來想去,卻是可行卻又不可行。” “可行,卻又不可行?”沈括不解。 “那圓坵雖然平常無人看守,然而卻是侍衛親軍馬場,常有騎軍操演,附近村落很多,稼穡耕耘牽牛放羊也就在邊上,雍丘軍營也並不遠。若是要挖開土丘在鐵樑上動些手腳,非一兩百人挖上月餘不可能完成,早被人看見了。” 沈括頻頻點頭,這一點包拯確實也想到了,他也勘察了很多次並未找到從側面大肆挖掘的痕跡,附近村民駐軍也沒有發現有人在這一帶鬼鬼祟祟。 “所以我想來,實則不可行。”懷良道。 “那便如何是好?” “此事,我也還沒想明白。所以,還是勞煩你去看一下,不要看旁的,就看這最上面八根對應艮、震、巽、離、坤、兌、乾、坎的橫生鐵梁的中點,就在那圓坵二三層交界處,位置我都標在上面了,你上去步測一下便知。” “只看這八處?” “若如你所言,當日圓坵:地動山搖、似有雷鳴,腳底晃動、類同傾覆。便只需看這八處其餘不必看。”懷良自通道。 “不看那裂縫?” “裂縫只是坍塌隨生之物。或東西、或南北,絕非要害,要害必在這桁架的“負重易折”之點上。” “何謂‘負重易折’之點?” “凡硬物,遇外力欲曲之卻又不折,”懷良從不口袋裡取出一根賭坊裡的竹籌,也不知道他一個和尚,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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