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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他蹲下與那靠著牆歪斜躺著的傀儡平視,然後慢慢撩起它額頭上的符咒。 “正一天師咒?這不是楊春官的北宗丹道傳承。必是李承庵道長施的符。” “確是李道長,師傅您還懂這些?” “我雖在釋門,然而玄宗道法我也都略懂一些。” “師傅,我想這傀儡內必然還有些機巧,只是被他鎖鏈一捆,拆解不得了。” “和尚將那傀儡翻轉,看到了背後的縫隙,確實可以從那裡分解。” “果然是喻家家傳,這便是那喻四郎最得意的連環榫、千巧扣。” “連環榫千巧扣?”沈括顯然是 死狀怪異 二月十三 申時 沈括一人在樓上等了許久無事可做,也下樓看看屍體,順便問問仵作驗屍的結論。然而仵作的結論是沒什麼結論。 老包調來的仵作也都是開封府聽用的老手,沒有廢物,但是對這些面目全非的屍體也察看不出所以然。屍體燒的焦黑,也很難發現相互間是否有關聯性。暫時能看出來的是,五名死者中有四位是男性,一名是女性。實則不用仵作告知,沈括自己也看出來了,因為屍體上衣服都被燒燬大半,任誰也看明白了。 蹊蹺的是,所有屍體雖然渾身都是燒傷,但是腰部和前臂的灼傷最為嚴重,皮肉都脫落了,其中有兩位死者的手臂都掉落了,黑漆漆的幾乎成了碳,而這一點最難推敲原委。 那老仵作說到這裡,便不停搖頭嘆息,他提及每年春夏被雷擊斃命者也不少,但是多在鄉村曠野裡,汴梁城裡遭電閃的多是酒肆閣樓上引了雷著火,街上被劈中的極少。而中雷者死狀如火焚的更不多見。他這輩子也只見過兩回,一回是祥符縣賣酒的,因為自己喝醉了打了親爹一巴掌,一出門就被雷打中燒成一團,說是遭了報應。 這件事當時還轟動一時,因為有人不孝而遭了天譴,連累祥符縣縣令也丟了官。 另一回是封丘的漆匠,平日喜歡口舌是非毀謗本縣城隍,結果收工回家路上,也遭了雷劈,屍體也燒了起來。然而那二位都是天譴,卻也沒有這般慘相。雖然死者為大,但是仵作也不盡感慨,這五位是平日做了天大壞事才遭這樣下場? 眼看查驗不出什麼,如今春暖花開,百蟲滋生,屍體留在這裡也容易生疾疫。於是差人就從街上買來幾副狗碰頭的薄皮棺材,準備將這屍體收殮。不過還不能埋,按《宋刑統》還得多等幾日,若開封府七日沒收到人口失蹤的報案,才能拉到城外亂葬崗胡亂埋了,免得苦主來了又挖出來。 但是也奇了怪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報官到開封府,說昨夜家裡有人夜間走失。也許是家人都逃出城避禍,不知道吧? 沈括拿過仵作的屍單,草草看了一眼。死狀都是雷擊火焚,推測時間都是昨夜子時分。年齡上,有一位男子年紀較大,身形中等,牙齒脫落不多,尚存未燒掉的鬍鬚呈花白色,猜測約五十上下,體態微微清瘦,手掌上繭紋不厚,或為中等人家。 他看了一眼那屍體,張著嘴握著拳,這就是死時瞬間的樣子,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總覺得這老者面部扭曲卻有幾分眼熟,但是也不敢多看。 其餘三位年輕男子,二十至三十左右。身材都瘦削。無法精確區分身份,仵作只能憑經驗寫著:類販夫走卒。 最後女性死者身形中等,牙齒掉了七顆,年齡大約三十七八。然而面板緊緻,可見保養較好,或為中上人家,但是沒找到金銀釵環,頗不尋常,與之前判斷相左。 仵作寫下的頗不尋常四字,好像與驗屍無關,更多在暗示收斂屍體的人動了手腳,偷走了屍體上金銀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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