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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的巢穴竟然還在城內?”文彥博說。 “大人,也不敢說就在城內,也許穿城而出了。”徐衝趕緊躬身道,他見到文彥博總是特別拘謹。顯現出大宋武人對文官的卑微。 “可惜啊,可惜。徐節級魯莽了,唉,白白錯失了找到巢穴的最好機會。”文彥博說道。 “樞相不必氣餒,若存中推測可靠,傀儡鬧東京只是一場欺人的把戲,並無什麼神異幽冥之事,此案指日可破啊。”包拯反倒顯露出一些樂觀。 “如此最好。最近城裡人心惶惶。各路邸報來奏,四處都有借帽妖起事的苗頭。齊、鄆、棣、博等州均有人借‘宋祚將終’這最後一句童謠讖語起事作亂,應者群起,勢大至千人。各地治所廂軍土兵多不能制。其中最甚者,如據京城最近的京東路有匪眾,奪佔濮州府衙,通判井淵被俘就戮;遠些的,虔州戴小八作亂,殺虔化縣令……天下紛亂之勢已然初現了。這件案子再拖下去,恐怕正要惹出大禍端。” “是啊,確實讓人憂心啊。民心已然動搖,國運繫於一線了。” “不過進奏院邸報裡倒是也有些好訊息,比如遼邦那邊榷場依舊,風平浪靜,未見異樣。不過麼,當年我平滅貝州王則時,遼邦那裡也未亂動,然而卻不斷遣派奸細打探。可見兵馬未動,賊心在動啊。” “喻景那裡發現遼邦金條的事情,卻是確鑿的。我大宋不內亂外敵自不敢動,我若亂了就不好說了。如今讖語只剩最後兩句,實是不能讓它再應了。”包拯嘆息,他知道說是兩句,其實也只剩下一句:“復則王瞾耀當空”是可驗的,而最後一句其實只是前九句的總結,也是賊人想要的最終的結果:“宋祚有終”。這句若是驗了,那就天下翻覆了。 “是啊,是啊,不可再應了。” 兩人正思忖還有什麼問題,外面有小黃門急匆匆進來。原來是石全彬派來的,官家早上上朝發現請假的大臣佔了一小半,都跑到城外避禍去了,於是又氣又怕,把辦事不力的石全彬臭罵一頓,於是石全彬趕緊找他們面見天子,急著甩鍋。 不過聽了沈括一頓分析,老包總算有了幾分把握,於是兩人從容不迫要入宮。 走之前,來報信的黃門又有一事,便是明日宮裡要辦驅祟法會,雖說傳統上只是請南方來的大儺師辦一場儺儀,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官家還想請京城裡的大德高僧高道們一起進宮念念經。石押班的意思,不如讓沈括也一起進宮,看看正月初八發現帽妖進宮後的現場,既然包龍圖說沈括仔細敏銳,不如再去悄悄,說不定能瞧出個端倪來。沈括聽在耳中,暖在心裡,可見老包在石全彬那裡沒有少提自己。 這邊包拯又想起一事,提醒沈括去請一下懷良和尚,看他願不願意同去這一趟。沈括答應下來。 送走了兩位大人,沈括一臉憂慮上了樓,徐衝緊跟上來。他已然看出沈括好像是破解了案情,但是剛才說到關鍵處,臉色飛非但沒有舒展反而更加陰鬱,其中必然觸發了什麼心事。 沈括站在房間裡,揹著手看著牆上的畫。這幅被小蘋鑑定為:大概從裴掌櫃那裡買來的偽作的《洛神圖》,已經被燒掉了一個角。如小蘋當日戲謔之言,卻是豔俗過了。簡直可以稱作《洛神沐浴圖》,畫中女神豐腴婀娜,顧盼生情,正半漏腰肢,搔首弄姿地在河中洗浴。 “她還是懂畫的,豔俗的過了。” 沈括感慨道。 “她?”徐衝問。 “是小蘋,當日她與我講,這幅畫必然是裴員外處買的。” “哦。”徐衝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我看你剛才解說案情時,臉色突變,似有心事?” “是啊,突然想到一樁事情。” “何事?” “原本,前夜小蘋和錦兒來,那傀儡突然復甦,與我而言雖然是受了一場大驚嚇,卻也有收益。” “還有收益?” “就是洗脫了小蘋的嫌疑。” “就是那懷良和尚說,傀儡在空中時念的童謠,其實是小蘋用什麼腹語的本事說的?” “不錯。我檢視了皇城司錄的口供,當夜看到傀儡的人不在少數。至少有千人,他們錄了三百六十人口供,大多是在白礬樓上二三層的客人。這棟庭院的主人夫婦當時也在白礬樓上,也是嚇的不輕故而 方相氏 二月十五 未初 沈括整理不出思路,只能出門去找懷良和尚,想將昨夜的事情告知聽聽他的意見,另外當然就是把皇宮裡做法事的事情轉告,這也是著落在他身上的職責。 他一人出門也不騎馬,走路去往大相國寺。卻見那裡熱鬧不再,市場里門可羅雀。炙豬肉的幌子倒是還無精打采地掛在那裡。 大相國寺大門緊閉,門口衛兵多了一倍,看來樞密使狄青也有些害怕。實際上,從最初的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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