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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雙方甫一見面便在言語中不動聲『色』說定了推功給朱儁的事情,皇甫嵩還以為對方是個好說話的呢。孰料,這剛要再進一步熟絡起來呢,公孫珣便說出這種暗諷之話來,也是讓皇甫義真當眾討了個沒趣。
不過,皇甫嵩畢竟是儒將風采,也不與對方多計較,只是一聲乾笑,便就此打住,轉而朝公孫珣介紹起了身側其他人。
而為首一個,居然配著青綬銀印。
“這位是潁川太守文公。”皇甫嵩以手指向了一個四十多歲面『色』蒼白之人。“陽翟告破,整個潁川十九城只有東面許縣、潁陰、長社三城得保,文公不得已便推到此處了。”
此人見狀也趕緊賠笑:“不想今日方識白馬將軍風采。”
“文府君啊!”公孫珣知道對方身份後也不還禮,反而居高臨下當面負手冷笑起來。“趕緊請罪辭職吧!若是你的奏表能趁著此番大勝訊息一起入朝,陛下說不定能許你全身而退!可惜了,潁川太守一職何其貴重,你辛苦大半生方至於此,卻要一朝散盡,說不定將來還要影響家門族人。”
這文太守當即面『色』蒼白起來……他何嘗不知道自己要倒黴呢?十九個縣丟了十六個,其中還包括潁川首府陽翟,弄的洛陽門戶嬛轅關都被波才攻打,這要是不倒黴就怪了。
只不過,心裡明白是心裡明白,被當面扯出來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將軍何出此言啊?”文太守勉強問道,也是心存僥倖。
“文公還不知道吧?”公孫珣見狀愈發嘲諷起來。“我從東郡來潁川時,朝中就已經議定了太原王允王子師為豫州刺史,巡查豫州各處。我與那王子師有些來往,知曉他的強傲脾氣……你若不趁他動身前主動請辭,怕是要被檻車入洛的。”
文太守當即失措跌坐,幸虧後面有兩個郡吏慌忙上前扶住,才不至於讓他出醜到極點。
話說,公孫珣剛剛下馬和皇甫嵩暗中說定了推功朱儁一事時,眾人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然而轉眼間他便連續出言諷刺當場身份最重的二人,倒是讓城門處軍中、郡中各處人物紛紛側目。
當然了,在所謂明白人眼裡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包括皇甫嵩在內,很多人都覺的公孫珣這種小脾氣完全可以接受,畢竟年輕而又位高,還主動讓了這麼大的功勞,發點小脾氣又如何?
譬如鍾瑜,也只是忍不住對自己侄子低聲笑了一下:“終究是邊郡人物,喜怒形於『色』……”
“非也!”鍾繇當即否定。“如此大的功勞說讓便讓了,這是何等氣魄,又怎會因此而鬱郁?”
“那是何意?”鍾瑜茫然不解。
鍾繇也是深深低頭答道:“只怕是在先推功於右中郎將,復推德於左中郎將……皇甫公先進言解黨錮,復恩德顯於左右,將來怕是要出事!”
“你說誰要出事啊?”
就在這時,鈡元常卻忽然聽得身旁有人出聲詢問,抬頭一看,居然正是那白馬將軍,無慮亭侯,持節五官中郎將公孫珣!
西面喊殺聲越來越遠,而城門處叔侄二人對視一眼,登時便汗流不止。
“也罷!”公孫珣居然就此輕輕放過。“足下便是鈡元常嗎?”
“正是在下。”鍾繇從大汗淋漓中醒悟過來,也是趕緊恭敬行禮。“不想將軍也知道在下薄名。”
“潁川多英傑,元常卻是英傑中的英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公孫珣失笑言道。“更不要說,剛剛還有人跟我說你是相國之才呢!”
話到此處,只見那公孫珣復又對身後一名文士言道:“子伯,之前在戰場見孫文臺英姿豪邁,已然覺得今日有所見識了,不想此時復又見到了鈡元常,一日而識兩英傑,這難道不是我的運氣嗎?”
那年輕文士聞言也是當場失笑,然後微微拱手稱賀:“君侯運氣了得!”
眾人自然能察覺到公孫珣此時言語之中居然多有禮貌與和氣,而他對一個閒居在家的前郡功曹如此高看,比之剛才對上皇甫嵩的暗諷、文太守的明嘲,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倒是讓人嘖嘖稱奇。
然而,鍾繇俯身拱手作揖,卻又再度汗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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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字元常,穎川長社人也。嘗與族父瑜俱至洛陽,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貴相,然當厄於水,努力慎之!’行未十里,度橋,馬驚,墮水幾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貴繇,而供給資費,使得專學。”——《世說新語》.識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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