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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作答都無所謂。”

樹蔭下,公孫珣瞥了一眼對方握住香瓜的手,只是頓了片刻,便決然答道。“因為我絕不會摻和此事的。”

許攸再度收回手來,卻居然不急不怒:“文琪之智,我也是佩服的,但你久居幽州,或許不知道外面的情形……這幾年天子盡失人心,大傢俬底下議論他,都說他是古往今來難得的昏悖之君,早已經沒了往日的尊重……所以,若真能廢立成功,天下人心裡或許都會松上一口氣,甚至樂見其成的!”

“可成功以後呢?”公孫珣不以為然道。“誰能保證合肥侯就比如今天子要好?而且以刀兵擅行廢立,合肥侯一個已經成年的人,不管他是賢明還是昏悖,將來為天子後又如何看待行此事的‘伊尹、霍光’呢?會不會如芒在背?屆時不知道王文祖和你我這種人又該如何自處?再說了,你許子遠如此聰明人,居然還拿秋後就要發黴的鳴蟬做喻,分明也是不看好此事,所以才敷衍至極……又何必糊弄我呢?”

一連串的反問,許攸卻微笑不語。

“子遠。”一陣夏風吹來,頭頂樹木微微晃動,光影婆娑之下,公孫珣盯著對方認真問道。“袁本初就這麼想讓我為他上樹撲蟬,然後自己在樹下張口去吃嗎?你可莫要告訴我,這事跟他沒關係。”

許攸終於正色起來,卻又再度伸手摸向了那個几案上最大的香瓜,並將其抱在了懷裡,而直到這陣風徹底吹過,樹影停止搖曳,這個貪財的智謀之士方才撫摸著香瓜輕聲反問:“文琪想要聽到什麼份上?”

“我要聽到底!”公孫珣冷冷盯著對方言道。“你開個價吧!”

許攸舉起懷中香瓜以作示意:“一千金。”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公孫珣不由嗤笑。“而且當家後,便變得小氣了起來,一千金,夠安頓多少流民的……子遠兄,你得保證你的話值這個價錢。”

“文琪何必如此?”許攸無奈答道。“我這不是家中遭了水災嗎?再說了,這些年一面是朝廷濫發新錢,一面是天下紛亂,很多藏世的金銀都被拿出來買糧買帛……金銀雖重,卻反而漸漸易得,你何必這麼小氣呢?”

公孫珣冷笑不答。

“也罷!”許攸愈發無奈道。“文琪,你我之間向來公平買賣,而且合作日久。所以……我信得過你。這一次,我先說出來好了,你若是覺得袁本初對你的這番計算不值一千金,便乾脆不給我。不過我覺得,以文琪的智慧,屆時一定會有千金與我!”

公孫珣伸手示意。

“正如文琪所言。”許攸一手抱瓜一手捻鬚而言道。“這一次確實是袁本初所為,我們是先知道天子有意歸鄉巡視,然後才匆忙出洛買通那個術士讓他與王芬說那種話的……而此舉實為驅虎吞狼之策!”

“何人為虎,何人為狼?”

“若事成,自然是你們這些河北、山東豪傑為虎,天子、閹宦為狼!”許攸從容答道。“而若事不成,自然是天子為虎,你們為狼!”

“前一言好解。”公孫珣心中微動。“後一言怎麼說?”

“王芬在冀州三四年,你也在幽州三年有餘,若事不成,天子能放過冀州百官?放過你公孫珣?”

“可我若不從此事呢?”

“從沒從是你說了算嗎?有人要在河北行廢立之事,雖說主導者是冀州王芬,可你這個穩坐幽州的北地主人便能脫得了干係?或者說,天子會覺得你能脫得了干係?”

“脫不了干係他又能奈我何?”公孫珣陡然反問。“涼州舉州皆叛,直逼長安;江夏造反未平,幷州白波又起;淮泗之間水災剛退,青徐黃巾便已經據泰山為禍中原……三月間的時候,劉焉上書朝廷,以四方紊亂建議恢復州牧制度,之所以被勉強駁回,還不是因為當時中原還沒有水災,幽冀尚且平安,如今中原青徐大亂,他還想將幽冀再弄亂?”

“誰知道呢?”許攸不慌不忙,反而繼續曬笑道。“洛陽那位天子或許心裡也明白這些,或許心裡不明白,可即便是他心裡明白,不動衛將軍你,難道就沒別的法子和手段了嗎?”

“我還不至於畏懼些許風浪。”

“我也看出來了。”許攸依舊和和氣氣。“咱們的衛將軍在幽州紮根扎的如此之深,只要人在昌平這裡,就什麼都不怕……可文琪你便只會一輩子呆在幽州不成嗎?難道不是你親口所言,遲早要再去中樞走一遭的嗎?既如此,文琪你為了回程在冀州做的那些安排又如何啊?”

“什麼意思?”公孫珣好奇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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