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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趙芸將信將疑。
“而且,這首詩背後的故事不止是秦羅敷當日一人一事……”
公孫珣愈發失笑,卻是將國傅韓拓這首詩歌背後的三件事一一講解清楚“你懂了嗎?詩歌本就是歌以言情、歌以論志,其中所述未必經得起推敲,甚至為了對仗和工整,有些時候還會生搬硬套……恰如這什麼‘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說實話,當日官寺內我也曾見到那秦氏女,倭墮髻和明月珠是真的,但什麼黃裙紫衣我可是到了今日方才見識到的。”
黃裙紫衣,綴著明月珠,只是因為為人『婦』不好做倭墮髻的趙芸面『色』緋紅髮燙,心中卻已經信了七八分……自己丈夫傍晚才回來,一回來便做宴款待自己認錯的冀州刺史,此時身上都還有還有些酒氣、汗味,若是臨時編的,也不大可能將詩的來歷編的如此天衣無縫。
更不要說,對方的態度還如此坦誠直接了。
“那秦氏女……”良久,在自己丈夫戲謔的注視下,趙芸這才恍惚出聲。“秦氏女家中都已經接了我送去的聘禮。”
“那便接了唄,”公孫珣輕鬆應道。“秦氏女確實有幾分殊『色』,我雖然不至於有什麼想法,但夫人一番心意我又能如何呢?難道要再去退親?”
趙芸一時氣急。
“不過,阿芸你須知道,”公孫珣以掌撫過妻子臉頰,頓時便讓對方安靜了下來。“我今年二十有四,算上今日受了聘禮的秦氏女,乃是一妻三妾,而這三妾的來歷你也應該心知肚明……唯有一妻,乃是我唯一傾心相求的,當日你祖母不來尋我,我也是要去你家求納的。”
“我不信……”
“便是不信也無所謂,”公孫珣依舊從容。“結髮夫妻,本是同路啟程,至死方綿綿,除非你我之間自生嫌隙,又怎麼能因為一些別的人或者別的事情而有所頓挫呢?”
“我只是……只是見阿玉懷孕,心中『亂』了一些方寸而已。”趙芸勉力應道,說到底,她終究只是一個勉強二十歲的人妻。
“那便藉著星河之光,也與你一個孩子便是。”
“可惜,當日在幷州沒去成五臺山……郎君,且回屋去!”
“我剛才便已經把人打發了,此處並無人。”
“哪裡能在院中……”
“《詩經》有云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正該借星辰精華求子……阿芸你這裙子為何系的如此緊?我且用刀了。”
“貓……貓在院中,它在看!”
“閹了的,沒事……再說了,《詩經》有云林有樸樕,院有閹貓,白茅純束,有女如玉……正合大義!”
“《詩經》哪裡……哪裡有閹貓?!”
………………
劉焉一夜沒有閤眼,只是坐在院中仰頭盯著漫天銀河發呆,等到天『色』漸明時睏倦的不行了,再加上院中又起了『露』水,這才回去稍微歇息了一會……然而,太陽剛剛化了『露』水,那公孫珣便忽然來訪,『逼』得這位冀州刺史不得不倉促起身,在院中與對方相會。
“方伯!”公孫珣雙目通紅,儼然也是昨夜未曾好好休息,但在院中與劉焉相對而坐時,言行舉止中卻透著一股神清氣爽。“珣一夜未眠,卻是思前想後,有一言不吐不快,所以冒昧來訪,還請你不要見怪。”
“邯鄲令且直言便是。”同樣雙目通紅的劉焉不由連連哈欠,也是強打精神……畢竟他知道,這種私下相會才是真正能解決問題的場合,必須要認真應對。
實際上,便是親子劉範,此時都被劉焉給趕到院子外面去了。
公孫珣正襟危坐言道“今日要說的,乃是下吏治理邯鄲,心有所感……”
“心有所感?”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劉焉簡直想罵人,但也只能微微板起臉來嘲諷兩句。“我怎麼覺得邯鄲令治理邯鄲是肆意妄為呢?上下無人敢不從,無人敢不應。”
“我初來邯鄲之時,確實氣勢囂張。”公孫珣對對方的態度完全不以為意,只是從容言道。“受到手下王叔治的規勸後才稍微收斂。但是,等我巡視邯鄲西北,見到當地丘陵中的貧民後,雖然重新變得恣意妄為起來,但此時多是出於怒氣而非傲慢……方伯可知道我在巡視路上親手殺了一個縣尉嗎?”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劉焉一臉疲倦的答道。“而且從遼東到洛陽,從塞北到邯鄲,無慮侯殺人太多,何止是一個縣尉?”
“下吏雖然殺人眾多。”公孫珣幽幽直言道。“但多是戰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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