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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你湖海豪氣,可你我二人的湖海之氣是一回事嗎?”明明是上午時分,可頭頂天色卻漸漸銀城,儼然梅雨復至,而徐庶卻理都不理。“你是徐州第一名門一代領袖人物,下邳你家老宅中現存做過兩千石的人便有四個,更兼你本人自幼天賦過人、家學淵源,所謂渾然天成,自可睥睨天下,於是你行為肆無忌憚,與人交談豪氣四溢,指點江山恍若無物;而我乃是潁川一單家子,生下來便沒有宗族,後來更是早早失怙,若非寡母乃是難得的讀書女子,我連開蒙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身上的所謂湖海之氣,乃是來自於小時貧苦街頭鬥狠,來自於束髮無人管教市中與人做賊,來自於加冠後陡然醒悟勤懇讀書,來自於到如今二十六歲方才仗劍策馬行走天下……元龍兄,你之豪氣,細細究來不過是無所謂三字;而我之豪氣,仔細算來卻在於無所失而已……看似一般,其實截然相反!”
話說,徐庶言語乾脆,侃侃而談,然其人從頭到尾,卻只是扳扳直直端坐於院中席上,面上雖然帶笑,卻既沒有看頭頂烏雲,也沒有看身側陳登,彷彿在與空氣說話一般。
但你還別說,陳元龍就吃這一套!
這位徐州第一公子怔了半晌,卻又站起身來,不顧身份懸殊,直接低頭對著身側之人恭敬一拜:“然元直以無所失至此,遠勝元龍無所謂至此!”
“言至於此,元龍兄還是不願放棄嗎?”輪到徐庶無奈搖頭了。
“人生之樂事就在與此,若讓我因為這些那些就就放棄結識英雄豪傑,放棄參與議論時事,那還不如死了好!”
“也罷,你說你想與我議論徐州局勢?”
“不錯!”
“這有什麼可議論的?”徐庶不以為意道。“事到如今,即便是你們這些徐州本地人心有不甘,難道還真能繼續自立不成?無外乎是衛將軍、曹奮武、劉豫州三選其一罷了!”
“但該選誰啊?”雨滴開始滴落,陳登護住茶壺,趕緊坐回到了院中席上。“三位俱是英雄,行政其實也頗類似……”
“陶公久病,兩個兒子多年不給官做,儼然是見到孫破虜之事有所感懷,想拿徐州換個家族平安,而也因為其人英雄氣短,所以徐州早就被你這幾股勢力瓜分殆盡……”徐庶不由冷笑而對。“其中,你們陳氏是世族之冠,有名有望,有一郡之地與一個屯田要職;糜氏有財貨漁鹽之力,也有一個彭城國在手;曹氏看起來最弱,可是曹氏叔侄一個曹宏在幕中極受陶徐州信任以至於實際掌握下邳城城外,一個曹豹握有城外一半兵權,也不可能小覷;然後陶公帶來的丹陽鄉人,一個笮融掌握下邳國軍政,兼為州中佛事;一個許耽為丹陽兵中郎將,與曹分享徐州直屬兵權;再加上一個廣陵趙昱,素來清靜,一個琅琊臧霸,素來置身事外,數來數去不就是這些人嗎?而我就不信了,這都好幾年了,你們就沒心裡盤算過今日局面?”
“……”陳登乾笑一聲,卻又尷尬應聲。“曹氏與沛國曹氏有姻親,糜氏更是劉豫州妻族,唯一可慮者其實是兵馬最盛的臧霸將軍與陶公那兩個丹陽鄉人……元直不知道,照理說笮融與許耽都是丹陽人,而丹陽如今俱在劉豫州治下,他們本該趁勢依附劉豫州才對,但實際上這兩個人真的不成器,笮融佞佛而貪,常常與人說劉豫州在他鄉中所行新政過分;許耽無謀好色,當年他曾經求過甘夫人,恐怕反而畏懼劉豫州至此。”
“所以,你家中選了誰?”徐庶根本懶得理會這些他早就在安東將軍府看破的東西,反而冷冷追問。
“衛將軍!”陳登誠實作答。
“衛將軍?”
“元直有所不知。”雨水已經稍微滴落,陳登拂去陶製茶壺蓋上的雨滴,懇切回覆道。“我叔祖曾經與故司隸校尉陽球、彼時為尚書檯中都官從事的衛將軍等人聯手試圖誅宦,結果事敗身死,靈帝甚至還要追究我全族。當時衛將軍明明已經逃出城去,聞訊後卻又回身救回了包括我父在內的族人,並孤身入尚書檯,與權閹曹節抗節,逼對方赦免了我族中牽連之罪……換言之,衛將軍於我們陳氏有天大的恩情。實際上,當年袁術在南方赳赳之時,劉豫州南下淮南,我們陳氏便是得了衛將軍的信函,一面勸陶公繼續助力於衛將軍、劉豫州而不倒向袁氏,一面又幹脆讓族中任揚州刺史的族伯棄了淮南轉任吳郡太守……而如今,衛將軍派出的使者王朗王景興、郭嘉郭奉孝二人還有天子節杖,俱在我家中。”
聽到最後兩個名字,徐庶心中微動,卻依舊面不改色,只是扭頭打量了一下對方後忽然失笑罷了:“足下族中可曾聯絡臧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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