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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接過書信,尚且茫然不解。“何至於如此大禮啊?”
“回稟車騎將軍。”許攸抬起頭來正色以對。“在下有心想去投靠舊識衛將軍公孫文琪,只是多年受袁車騎你的照料,不能不來辭行,而且此番路途遙遠,我家人口也多,還望能借些錢來讓我家人去昌平……”
饒是袁紹早有對方會弄么蛾子的準備,此時也不禁目瞪口呆,而其人怔了半晌,又趕緊去拆信,竟果然是一封言辭懇切的辭行書信,外加一個署了名的空白借條!
情勢如此,雖然心理大概還是明白對方是來說最近的一些事情,可袁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於是乎,其人只能放下書信,上前扶住許攸認真回應:“子遠,你我相交十餘年,有什麼話不能直言嗎,非得用這種手段?”
“袁車騎以為我是開玩笑嗎?”許攸甩開對方胳膊,正色而答,引得袁紹驚嚇變色。“以為我真不會走嗎?我明白的告訴袁車騎你一聲,若你過了今日還要猶疑不定,我就真要走了……不是我想負你,而是我家中有老小,若論私交,我本人固然可以隨你坐而待死,可我死後家中老小誰來撫養?”
“我如何坐而待死?”袁紹也是無奈至極。“子遠,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難處嗎?”
“車騎將軍有何難處?”許攸好奇詢問。“有公孫文琪昔日在彈汗山前為難?”
袁本初當即語塞。
“本初啊本初。”許攸愈發感慨,卻又忽然變色,厲聲而斥。“你現在根本就沒搞清楚你要做什麼……所以才會瞻前顧後,左右為難!你以為你現在的處境比公孫文琪在彈汗山的處境要好嗎?我告訴你,你跟他當初最艱難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若不能奮勇而起,努力向前,便只有死路一條!”
“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許攸喘著粗氣轉向閣樓西側,指著滿城旌旗、軍馬,放聲呵斥。“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你在洛陽、汝南養望嗎,可以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可以裝模作樣,感時傷懷,還能有一大堆人哄著你、捧著你?!你自己看看,這是在打仗!是在爭奪天下!勝了便是貴不可言,敗了便是冢中枯骨……五社津一敗,你還沒醒悟嗎?如今這個局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卻在這裡優柔寡斷,斷送良機!你居然還問我何至於此?!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番激烈言語說的袁紹面色青紅不定,而後者呆立了半晌,卻是忽然撤下頭上的孝布,扔到一旁,然後再度上前握住了許攸的胳膊:“子遠,我當然知道是該做決斷,但是如今的局面確實也難……”
“有什麼難的?”許攸嗤笑一聲。“你口稱為難卻又遮遮掩掩,難道真以為大家不懂你的可笑心思嗎?如我所料不差,你所憂慮的,一個是若去河北,去取冀州四郡,不免要第一個與公孫文琪對上,而其人兵強馬壯,號稱天下名將,於是心有畏懼……對否?”
袁紹愈發羞赧,卻也無言以對。
“至於去中原,無外乎是中原諸侯多有從你之人,而且俱是黨人名士,高門故舊……不是不好動手,也是不願動手,而是公孫珣剛剛主動跳入弘農險地,劉備、曹操這些人也在整日求戰,孜孜以求興復國家,所以你怕此時動手被人嘲諷,於是心存不安,對否?”許攸愈發冷笑不止。“前一個,喚做色厲而膽薄;後一個,喚做沽名而釣譽;加一起,還要多一個多謀而無斷!本初我就想問問你,就憑你這陣子的猶疑,我離了你又如何,不該嗎?”
袁紹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卻只是抓住許攸的胳膊不放手:“我知道子遠不會棄我,還請子遠教一教我!”
“本初啊。”許攸也是低頭一嘆。“誠如你言,咱們多年故舊,雖然一直沒有主從之名,卻也一直有主從之實……今日我便與你開誠佈公好了。”
“請子遠賜教。”袁紹撒開手,也是還了許攸一禮。
“先說冀州四郡。”許攸也不去扶袁紹起來,而是在閣樓上背身向東而言。“本初畏懼和公孫文琪打仗,我何嘗不怕?這要是上來被打的落花流水,被白馬義從踩成肉泥怎麼辦?但是怕又如何呢?本初我問你,你想要學秦皇、高祖那般掃平四海,御宇天下,最大的敵人是誰?”
“自然是公孫珣。”袁紹毫不猶豫。“董卓雖然強暴,可其人太過於強暴,而且出身太低,不得人心,更不要說他一把年紀了;至於我弟袁術,不是我小瞧他,我便是小心劉焉、劉表都不用小心他,他在別人面前威風一時倒也罷了,在我面前不足一提;唯獨公孫珣,今日我也不瞞子遠,早在數年前的孟津宴上,我便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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