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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敗壞了。“我知道你素來貪財,而如今我等皆在軍中不得自由,也別無他物,你便是想撈錢,又能撈到什麼?”
“賭命如何?”許攸忽然凜聲相對。“誰猜錯了,誰將人頭奉上!”
“你瘋了嗎?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自從界橋戰後便已經失魂了……”
“好了。”眼見著這二人越來越離譜,呂範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便主動出言轉圜氣氛。“今日來這裡,只是夏日初至、風和日麗,專門來見一見諸位先生,看一看有沒有招待不周之處……並無他意。”
“呂長史也不必遮掩。”許攸昂然而言,連呂範的面子都不給。“我們這些降人都快被你監禁一月了,必然是公孫文琪不在,而你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我們,這才一拖再拖……”
呂範不由苦笑:“子遠先生既然心知肚明,何必一定要扯出來呢?我們也是難啊……”
“這有何難?”許攸嗤笑反問。“一群囚徒,不過是你呂子衡案上一塊青菜炒肉片罷了……”
“怎麼不難呢?”呂範聞言愈發嘆氣。“軍官倒也罷了,自有定製,所謂十一抽殺……而諸位呢,說是幕屬卻多有參與軍事,說是參與軍事倒也能辯解為奉命監軍而已。而且偏偏參與軍事的多有獻城之功,沒參與軍事的卻偏偏只是順勢而降。對此,軍中將領,因為戰事的緣故,氣勢洶洶,多希望一視同仁,十一抽殺;而我們這些人,有心分清文武卻根本分不出來;更別說,諸位之中多有牽扯……”
許攸啞然而笑,宴席中的諸人或是一時得意,或是稍有羞赧之意,也多有反應……其實,他們又如何不知呂子衡的意思呢?
不說別的,就說在場的這些袁氏舊人俘虜……荀諶是荀攸的族叔,郭圖是郭嘉的族兄,辛評是鍾繇的舊友,然後大家還都是潁川鄉人;非只如此,是儀、彭繆這是孔融的故吏,而孔文舉的為人人盡皆知,此時說不定便已經有求情書信送到了;然後國淵、郗慮、崔琰,還有一大堆在青州俘虜的文吏,多是鄭玄的門人,而鄭玄是盧植的師弟,算起來這些人跟公孫珣、公孫越、公孫瓚、呂子衡還都是馬融的一脈的同門,更別說鄭玄此時就在北海高密坐著呢!
即便是隻會動筆桿子的陳琳,那也能搬出來一個已經去世的舊日同僚王謙來擋駕吧?而且王謙對公孫珣這個政治集團是有過大恩的,這個死人的面子絕對值一個只寫文章的寫手性命。
至於許攸當年在洛中,乾脆差點入了公孫珣的夥,不要說公孫珣本人,呂範、韓當、婁圭、公孫越哪個不熟?他當日怎麼從魏越手下逃出去的?
沒辦法,這是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不管怎麼說、怎麼講,作為極少數精英的存在,士人的政治特權都是客觀存在的,他們既然降了,呂範就要以禮相待,甚至直接開釋使用。
不過公孫珣走前留下了一個鐵律,很明顯是超過了呂範許可權的,那就是軍官十一抽殺令。掌過軍的,都戰場刀兵相見了,還想如何?戰後十一抽殺已經是這個時代極為仁慈的戰俘策略了。
歷史上曹操一直到統一北方,河間大豪田銀聚眾造反一事後,才停止了全面殺俘的政策,並被稱讚為仁慈。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當溫文爾雅、超然於時代計程車人群體在亂世中染指了軍權,拿起了刀子,那再拿以往士人之間的那種方式來處置,還合不合適?
沒人知道。
因為以往讀經計程車人不拿刀子,這次袁紹大敗,還真是第一回在軍隊中見到這麼多士人俘虜……於是乎,呂範想一併開釋,卻又擔憂擾亂了十一抽殺這種幾乎稱得上是公孫珣亂世基本對策條例的事物;想狠下心處置,卻又根本沒那個魄力,也確實不忍;而想要分別清楚,將其中曾掌軍者拖出單獨處置,卻又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定下一個標準,劃出一個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分割線。
於是,這些人就一直被軟禁隨軍,從河北到泰山皆如此,而隨著青州整個被攻下,這一類人反而越來越多,多到讓呂範不能再無視的地步,卻又依舊無奈。
“我以為呂子衡本來是個宰相之才,看來也只是沾了元從的光啊!”宴席散後,呂範自去,而被禁足在這個莊園中的一眾俘虜們卻也不免憂心忡忡各自歸舍,倒是郭圖與許攸心中各自有事,卻竟然繼續留在原處‘高談闊論’,而郭圖彈了彈衣袖,先行開口,卻顯得頗有風度,好像剛剛二人根本沒有爭吵一般。“他真能殺了我們不成?而若不能殺我們,何妨趁大權在手,與我們一份活命之恩?若如此,將來我們誰不對他感激涕零,他的總幕府之位豈不是坐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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