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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按照地域劃分派系;益州那裡東州士和益州本地人公然開戰;交州那裡,本土計程車燮和外來的朱氏家族各據一半,儼然是要軍事對決;徐州那裡,陶謙對丹陽兵的放縱引起了本地人嚴重反彈;孫堅那裡,當地士人沒一個看得起他的……
實際上真要是細細算來,此時天下諸侯,似乎也就是一個曹孟德各種上下一體,各種團結一心,但誰讓他的地盤就是老家一圈呢?
至於說劉備,劉玄德又不是神仙,如何能避開這種事情?又或者乾脆恰恰相反,其人身為豫州刺史,卻因為徐州的支援佔據著揚州最富庶的兩個郡,總是有些尷尬的。而且,他治政經驗根本就是零,政務上只能依仗張昭、陳紀(陳群父親)、袁渙這些北來之人……所以,這個問題對劉備而言反而格外嚴肅。
“益德要告假?!”
這日晚間,劉玄德從芍陂這個淮南的民屯點回到他暫時居住的壽春,已然是滿身疲憊,剛剛脫了靴子泡了泡腳,卻不料迎來了一個意外的訊息,然後一時苦笑。“兩郡戰事多已平靜,汝南也盡入文臺兄之手,些許匪亂,倒不如子揚、幼平這些本地人處置的快些……他本就無事,何談告假?”
彙報了這個訊息的簡雍不顧禮儀,直接轉身坐到了劉備榻上,然後仰頭躺倒:“正是因為知道淮南短期內並無戰事,益德方才告假的。”
劉備一時沉默,似乎又變成了平日裡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劉豫州,而半晌之後,其人方才盯著腳下裝滿熱水的木桶開口詢問:“聽憲和這意思,莫非益德已經走了嗎?”
“然也。”簡雍從榻上坐起身來,盤腿嘆道。“他大概不想讓你為難,而且他讓我轉告玄德你,只說他一定再會回來的……”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劉備忽然抓起一塊乾布匆匆擦了擦腳,但剛擦了兩下,卻又有些喪氣的將乾布扔到了地上,雙腳也重新沒入水中。“益德這個人,別看做了多年的官,表面上日漸沉穩有禮,但骨子裡還是那個心中無私的燕地遊俠……受人恩,拼了命也要償還!與人敵,不顧生死也要將對方挑落於馬下!我兄文琪對他如此恩德,他若是不能償還,一輩子都會耿耿於懷的,前日有北來之人說起袁紹擊破伯圭兄,降服韓馥,河北大戰將起,他在座中問了許久,我就知道他動了心思,卻不料走的這麼急!”
“益德走前與我說起過了一件事。”簡雍從容應道。“他說之前討董事起,他在清河,本以為會同時收到玄德你與衛將軍的召喚,還想著屆時該如何為難,卻不料他在清河枯坐許久,衛將軍始終沒有信來,而你也是許久之後方才發信……”
劉備低頭嗤笑一聲。
“他說他當時沒想明白,但走到虎牢關前卻是忽然醒悟——原來衛將軍也好,玄德你也好,都知道他張益德是個什麼樣的人。衛將軍心裡明白,他張益德早年便以兄事你劉玄德,而既然你劉玄德自立而起,便終不會棄你的,所以乾脆就不召喚他去了,省的他張益德到時候再為難;而你劉玄德心裡也明白,若是他不償了衛將軍的大恩,也終不會放下的,所以一開始你也沒有寫信邀請,讓他為難,而是等衛將軍都西征到了河東,這才請他共襄大事……但是,你們兩個都如此體貼,他反而心中愈發難安!”
聽到這裡,劉備心中陡然想起了當日在偃師城外,張飛主動上前與徐榮搭話的事情……現在想來,張飛必然是因為徐榮與他處境相似,心中明白對方所想,這才上前催促的。
一念至此,劉備語中也顯得有些苦澀:“憲和想岔了,我剛剛如此失態,非是不捨,也不是怕他事了而不回,而是真心有些憂慮他的安危……河北那邊將起的,乃是戰線數千裡,雙方數十萬大軍的混戰,幽州突騎,冀州大戟,三輔長矛,青州勁弩,勇將如雲,智士如織,更兼亂戰之中,刀矢無情,他一個人便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又怎麼能一定保證自己的安全呢?你莫要與我說,他不是單騎而走的!”
“然也,益德一人一矛,單騎北走。”簡雍幽幽答道。“而且玄德,何止是你,我也曉得他此去多麼危險……但我簡雍卻實在是不能阻止,也不願阻止!”
“為何?”劉備終於作色回頭追問。
“因為何止益德骨子裡還是那個燕地遊俠,我簡雍難道就不是嗎?”簡雍坐直身子,正色反問。“而且你劉豫州,難道就不是嗎?劉玄德,不要裝了,你和我與益德一樣,這輩子都只是昔日涿郡鄉中一遊俠,烙入骨子裡了,改不掉的!獸人大恩,豈能不償?!”
劉備怔了片刻,然後啞然失笑,卻又失神難言……這一日,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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