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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作為兗州屏障的人,說不定就會成為大麻煩!
畢竟,曹孟德與他袁本初是發小不錯,可與公孫文琪也是至交!
“不用管陳留。”眼見著袁紹皺眉,陳宮也要請罪,已經躍躍欲試的許攸卻不以為然起來。“孟德絕不會放任公孫文琪直入兗州的,更不會直接倒戈相向……”
“子遠有什麼說法嗎?”袁紹不由心中微動。
“能有什麼說法?”許子遠捻鬚冷笑一聲。“權之一字,甘之如飴,但凡嘗過的人又有幾個會真的放下?曹孟德也好、劉玄德也好,還有那孫文臺也罷,都是當世英雄,這種人固然有他們的能耐和品性,可既然如今事實上已經割據了地方,成為了一方之主,那不管之前依附於誰,又與誰私交甚篤,就都沒了意思,就都只會想著自己能如何如何……對他們而言,這一次,恐怕巴不得本初你與文琪在河北大戰個七八年才決出勝負,然後他們趁機掃蕩中原,再回頭來一決雌雄呢!又怎麼會放任一方如此輕易掏了另外一家的後路呢?所以說,陳留那裡,只是照常佈置便可,真要是彼處勢弱,曹孟德一定會北出陳留,助本初你一臂之力的!而且反過來說,若是本初你有一日真的破邯鄲、出太行,準備入上黨,攻太原,反而一定要在兗州嚴加防備才是!”
燈火之下,袁紹與堂中諸人俱皆沉默,而隔了許久,其人方才緩緩頷首:“子遠所言甚是,天下割據之勢已成,心中須有各為其志、各為其主,親舊相攻、兄弟對壘的覺悟才對……不過,若是將來孟德他們願意拱手而降,我這裡總是有他一個去處的!”
“此一時彼一時也!”許攸聞言愈發嗤笑。“本初今日是見孟德勢弱,方才如此大方,若是將來其人勢起……你便是贏了,也最多是一邊流淚一邊下令傳首示眾吧?”
袁紹再度沉默,片刻後回過神來卻是拋下這個話題,兀自下了定論:“諸君今晚所言,頗得我心……既如此,便以柔對孟德、為威凌張楊、河間以防、鉅鹿以亂,最後出全軍攻邯鄲……諸位今日就都回去安歇吧,除子遠外,咱們明日邯鄲城下相見!”
眾人各懷心事,聞言皆不再多說,而是紛紛拱手告辭。
翌日下午,天氣正是燥熱之時,袁紹卻是真的不顧辛苦來到了邯鄲城下,然後披掛整齊,復又擂鼓聚將,準備親自都督分派戰事。
話說,此時袁紹軍中,幕屬以陳宮為首,兼有逢紀、辛評、辛毗、荀堪、郭圖、陳琳、是儀、郗慮、國淵、彭璆等人;獨立領兵之人,計有沮授、崔琰、文丑、于禁、鞠義、季雍、武安國、韓猛、高覽、李乾、李進、呂曠、呂翔、趙寵、程武、田銀、薛房……
這些人,前者還算是來源駁雜,有些和袁紹的依附之感,後者卻幾乎全是青、兗、冀三州的地方實力派,而他們可能能力有高下,但在另一個時空裡,有一個算一個,俱是史冊可尋之人,並非濫竽充數之輩。
當然,之所以能夠聚攏這麼多人,主要還是袁紹的地盤非常緊湊,交通方便(這年頭的黃河因為金堤穩固、水情平和的緣故,反而是一條天然的輸糧通道),所以其人不需要設定專門的留後,整個中樞班子都可以帶在身邊。
實際上,就在袁紹正式發兵的同時,這些人中很多人的家眷也都隨著袁紹的家眷一起搬到了鄴城。
不過,拋開各領方面之任的張頜、許攸,這裡面也有特殊的缺失人物:
譬如程昱,其人雖然受了中郎將的職務,卻以年老多病為由,只派出了自己長子程武與本地大豪強薛房一起領兵至此……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程仲德是真的五十多了,按照這年頭的看法是真的老朽,所以並無人有太多表示。不過,程昱依舊要在其家鄉負責把守蒼亭,這個地方是青州、兗州通往河北的著名通道,算是交通要點,兼有維護後勤的意思,所以並不算閒置。
相對應的,公孫方、公孫犢叔侄的缺席就顯得有些刻意為之了……這倒不是說之前袁紹卸磨殺驢,恰恰相反,這二人當時都獲得了重用,全一躍而為兩千石,公孫方成為了濟北相,去濟北安頓去了;公孫犢成為了中郎將,卻是去北海領著之前的黃巾俘虜主持屯田去了!
總而言之,官給的不小,賞賜也充足,也給了實職,卻遠遠離開了平原與河北。
當然,這裡面還有沮授、崔琰二人的位置問題,而這個分派看起來有些荒謬,卻又理所當然。
原因很簡單,袁紹和許攸在決心起兵割據之前,曾經細緻議論過以後的方略的,袁本初自己心知肚明,公孫珣先行在前,所以他想要迅速席捲地方就要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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