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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復又看向另外一人:“劉勳,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正是此意。”一直沒吭聲的劉勳也昂首言道。“當日明公讓我去組織會盟,聯絡二張、劉、橋、鮑的人正是我……結果明公今日作出這樣的人,我又算什麼?背義的小人嗎?還是哄人入彀卻自入其彀的蠢貨?不反明公,何以自清?”
袁紹心中抑鬱到了極點,卻只能硬著頭皮走下臺去來詢問陳宮:“不意先生忽然至此……如此情狀,先生可有什麼要教我的嗎?”
說到最後,其人已經伸手握住了陳公臺的手,堪稱禮遇備至。
“並無什麼可交代的。”陳公臺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也是面無表情開口直言。“不過三件事而已……”
“請講。”袁紹硬著頭皮繼續言道,而跟著其人走下來的數名心腹謀臣卻不由面面相覷。
“其一,既然已經反叛,亂局之中,當斷則斷,請車騎將軍速速殺之,以正軍法,以成其名。”陳宮從容言道。
“原來如此。”袁紹立即鬆了一口氣。
“其二,二張乃是討董先鋒,兗州名士,因為兵敗便被幽囚,天下人心多有不服,車騎將軍就不要一錯再錯了,還請速速釋放,並做補償。”陳宮繼續昂然言道。“否則,如臧府君、劉都尉這種人,日後只會越來越多……因為人心不服便會不安,而若不安便會思變。”
袁紹張口欲言,卻終於是長呼了一口氣,然後重重點頭,而旁邊被縛著的臧洪、劉勳見到如此情形也是陡然一口氣卸下來,再不言語。
“其三,”陳宮的語氣也變得緩和了起來。“明公,以後用人還請你能知人善任……因為天下英才願意追隨明公都是有所求的,有人求忠義而過於生死,有人求財貨而不顧廉恥,有人求權位而不擇手段,臧府君、劉都尉如此義士落到如此下場並不是他們的錯,恰恰相反,因為天下人對忠義的推崇反而都會以為是明公你不能用人所致,還請你以此為鑑。”
袁紹鬆開對方雙手,後退數步,便在風雪更盛的雪地中躬身一拜,以示受教,復又上前牽住對方。隨即,二人也不理會他人,直接攜手離開校場,自有辛評等人留在將臺之上繼續處置人犯,而隨著一聲令下,血濺三尺,到底是讓臧洪和劉勳二人輕飄飄的殞命於此。
不過行刑之後,辛評等人卻也未急著折返,反而是就在雪地之中相互閒聊了起來。
“臧子源真是可惜了。”郭圖搖頭感慨。“剛剛三十歲便為一郡太守,更兼是主公手下世代相隨的故吏,原本可以前途遠大,卻因為這種事情而死,豈不可笑?”
“有什麼可笑的?”逢紀不以為然。“死得其所,死而無怨,我以為其人來之前便猜到此行必死無疑,只是專門來送死的罷了……確實稱得上是義士。”
“小義而已。”辛評感慨道。“如今天下離亂,正需要英雄扶危定亂,像這種人為了個人名譽而枉顧大局,又有什麼資格擅稱義士呢?唯獨其人尚有幾分赤子之心,懂得不牽累他人,孤身而來,或許值得稱道。要是再等幾年,讓他在地方上成了氣候,豈不是要有成千上萬無辜之人為他徒勞送死?”
“臧子源求仁得仁,諸位何必多言,我更在意的是,諸位以為這位陳公臺是何等人物啊?”披著白色大氅的許攸冷笑捻鬚。“這剛一來便先聲奪人,著實讓人側目。”
“剛直而多智,知大局而不拘小節,算得上是一位人物。”逢紀蹙眉言道。
“不是這個意思。”許子遠搖頭言道。“我是問,其人既然說咱們袁車騎麾下有人求財、有人求位、有人求義,那不知道這個陳公臺此行求的又是什麼?”
“能求什麼?”辛評不以為意道。“還不是求重?”
“何為重?”逢紀好奇問道。
“自然是凡事聽我,凡事用我,凡事敬我……”辛評嗤笑一聲。“想來其人才具如此,又是兗州本地名士,而如今咱們將軍正要安撫地方人心,故其人此來必然得嘗所願。”
此言既出,不要說郭圖、許攸微微冷臉,便是逢紀也有些面色不渝……逢紀求用,許攸求財,辛評則求得是異地家族能夠安身立命,而郭圖三樣都求,這四位怕是在陳公臺身前都討不到好。
然而,以現在的局勢來看,面對著主場優勢兼這種性格的陳公臺,眾人一時間好像還真沒法子,不然豈不是枉顧大局?
“只望開春雪化,早些往河北而去了。”停了半晌,依舊是辛評望著已經將地上血跡蓋滿的雪花,一聲輕嘆。“河北那邊,南陽、潁川眾人因為衛將軍討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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