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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前些年在昌平,夫人參與安利號經營,家中攢了不少財貨,親子七歲啟蒙,便已經穿上了錦衣。
十五匹錦緞加身,魏越胸口開始發悶,四肢的壓迫之感已經非常明顯,到此為止,他已經事實上無法反抗,但卻依舊一聲不吭……因為他想起了兩年前討董成功,自己騎白馬、著鋼甲,罩著錦緞披風,來到未央宮前的情形,彼時,他已經猜到自己要成為兩千石騎都尉了!但也就是那時,他想起了往日在洛陽的見識,渴望起了更多的東西!
三十匹錦緞加身,黑暗中的魏越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四肢更是早早貼住了地面,於是他乾脆放棄了思考,正如公孫珣今日要處置他時,眾人紛紛求情,他本人卻乾脆放棄了辯解與反抗一樣……因為他知道,確實是自己又犯糊塗了,而公孫珣也不會為求情而動搖……但不知為何,迷迷糊糊中他還是回想起了那個大雨滂沱的下午,自己當時似乎對成廉說,反正賤命一條,跟著這個人賣命,比跟著呂布強多了,於是兩個人偷偷離開呂布,騎馬追上了那個在黃河畔放過自己一條性命的幽州子,並相隨十五載,一直隨著那人變成了後來的衛將軍!
四十匹錦緞加身,宛如小山一般的錦緞下方,魏越早已經亡去,而外面的諸將也全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這個厚度,即便是憋不死,也能壓死了……但稍微猶豫了一下後,望著毫無動靜的中軍大帳,孟達和賈逵,還是繼續向上鋪墊錦緞。
最後,百餘匹錦緞盡數鋪在了魏越背上……按照公孫珣的約定,這百餘匹錦緞的巨資,將會盡數屬於魏越的家人。
於是錦緞又開始一層層的收起……臨到最後,也不知道還有幾層,賈逵心細,眼見著一層錦緞上已經有些異樣了,卻是下令停手,然後入帳請示。
俄而,賈逵再度出帳,卻是正色傳令——衛將軍不忍,許魏越裹數層蜀錦下葬!
隨即,甲士上前,將魏越屍首隔著錦緞小心包裹起來,抬下將臺。
全程無一人見到魏越死相,唯獨夯土將臺上些許血漬明確無誤的告訴所有人,這個公孫珣的元從舊將,是徹底消失了。
“君侯有令,”賈逵再度傳令。“兩千石及衛將軍府幕屬,還有張飛將軍入內議事……其餘以下,各自歸營!”
眾人心情複雜,雖說魏越的死亡與公孫珣的震怒還有那麼多錦緞給了所有人一個深刻印象,但瓦罐不離井口破,魏子度咎由自取,武夫一命換富貴,卻也無話可說……倒是另一邊,昨日戰事分明可以趁機跟入城下,卻被公孫珣叫停,今日已經過去了一白日,公孫珣依舊沒有擴大勝果的意思,反而按兵不動,多少有些讓人疑慮。
而等眾人入帳行禮,尚未多言,公孫珣便開門見山:“袁本初一戰雖敗,但三州一十九郡在握,糧秣俱在,兵馬也尚存數萬……你們以為該當如何?”
不少人看向了徐榮……其實昨日收兵,鬧騰的最厲害的不是魏越,而是騎兵主將徐榮,只是其人未曾犯下怨懟於上這種大忌,更沒有什麼陣中放走袁紹這種可笑罪責罷了。
但是,剛剛見識了百匹錦緞的徐榮如今也早已經驚嚇不已,此時再說起此事,卻是被周圍諸將看得心中發毛,哪裡還有昨晚大勝後的恣意?
“伯進!”公孫珣沉聲乾脆點名。“聽說你昨日便頗有所得?”
“屬下妄議……還請君侯饒恕。”徐榮勉力答道。“我以為,事到如今,君侯可以盡發騎兵,隔斷梁期與周圍數城交通,使其淪為孤城、死城,然後圍點打援,蠶食盡敵軍兵馬,再一舉攻破!”
“好計策。”公孫珣立即頷首。“但你何曾見我強攻過堅城硬寨?袁紹被困在城中,糧秣充足,兵馬充足,若困獸猶鬥,要死多少人才能成?”
徐榮立即就坡下驢,口稱愚鈍。
“你不是愚鈍。”公孫珣盯著對方言道。“你是眼光有限,不要說根本看不清大局,便是一個圍困之策都不夠大氣……”
徐榮還能如何,只能連連稱是。
“子伯!”公孫珣終於努嘴示意。
一直沒說話,卻是軍中實際上第二人的婁圭聞言上前,乾脆揭開了公孫珣下一步作戰計劃:“昨日君侯下令收兵,乃是我等中軍商議所定……因為彼輩既敗,強驅城下,固然得手一時,但若袁紹就此失了大軍,直接逃出了河北,隔河對峙反而不美!而昨日歸來,君侯與我等商議,也是要趁機包圍袁紹,但卻要將整個魏郡包住,一邊阻止他逃往河南,一邊還要繼續逼迫彼輩迎戰,於野地輕易勝之,如此方能克竟全功之餘少些死傷!其一,乃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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