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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大廳窗戶的彩『色』玻璃透進斑斕的光芒,大廳內的燈光交錯,與自然光匯聚到一起,令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簡凡就處在在光芒彙集的焦點上,所有的光芒包括無數雙眼睛都投『射』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成了整個大廳裡的中心,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讓簡凡飄飄欲仙,骨頭都輕了幾兩。
倒也沒在讓人催促,他虛握拳頭擋在嘴邊咳了兩聲,輕了輕喉嚨,面帶笑容,剛要開口,突然一個清麗嬌媚地聲音從天上傳來,飄渺如煙,卻又冷若冰霜。
“簡凡,當著東滬城邦這麼多高階行政長官、所有的議員先生的面,你可要據實陳述,不得有半句虛言,否則你將面臨法律的嚴懲。”
是誰在說話?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簡凡仰起臉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當他迎著光暈,模模糊糊地看到那纖麗身影的輪廓時,立即辨別出了那是誰。她怎麼在這裡?她怎麼說這樣的話?難道我做錯了什麼?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醒我?
簡凡狐疑地看向面前的所有人,他努力瞪大眼睛,仔細地去識別這些勳貴們臉上的表情,去解疑心中的疑『惑』,他從這些人的臉上的確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這些能決定自己命運的執政者的臉上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和顏悅『色』、笑面相對,或是冷眼相待、面『露』譏嘲,或是怨怒以懟、面帶置疑,個個好似怒目金剛、吃人羅剎。簡凡登時感覺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恍惚間,突然眼神對上了一個眼神,那眼神自己再熟悉不過,因為曾經朝夕相處,時時面對,而此時那眼神再無往常的平和與親切,那透『射』出來的怨怒彷彿冰劍霜刀,要將自己大卸八塊都無法洩憤。
何以至此?怎麼眼前的場景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才引發了局座的怒火,可也不至於此般天怒人怨吧。
心中疑『惑』不安,口中變猶豫不定,不知該如何應對,生恐弄巧成拙、適得其反,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語氣淡淡,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
“簡總長,這樣吧,我來問,你來答,這樣對你而言,可能更簡單一些,免得你不知從何開始。”
簡凡眯著眼睛仔細辨認,認出了那人正是第九區的區長兼議會議員布隆,這是手握實權的大佬,簡凡聽他這樣說,幾乎是未加思索便點了點頭,可當即又發覺不妥,當了十幾年的秘書處處長的政治經驗讓他還有些警覺,剛才的反應完全是在當前令人窒息的氣勢下無意識的舉動,他的眼睛下意識的瞟向杜蓬,果不其然,自己的局座臉上的怒意更熾,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才解心頭之恨。
完了,這該怎麼辦!按照剛才局座夫人發出的警告和局座此時的情緒,自己就死定了。就在簡凡進退維谷之際,他的資訊接收器發出一陣細微的震顫,提示音已經被他關掉了,他連忙伸了一下手臂,『露』出了衣袖擋住的接收器螢幕,上面清晰的一行字:全力配合布隆區長,保爾全家『性』命無虞。
接到這一條指點『迷』津的資訊,卻讓簡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最後的一絲僥倖在這一刻崩潰了。原來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結果。他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坐在列儂身邊那個垂頭喪氣的身影,暗自尋思是不是他捅了什麼簍子,壞了自己的大事。
現在已經有人在向自己丟擲條件,可自己對這些人如何能全盤信任,會不會等到自己照他們說的做了,最後別人卸磨殺驢,或者全然不理會,到時自己就只會死的更難看。可自己對侍奉了十多年的局座的『性』情可謂瞭如指掌,如果自己真的按剛發來的資訊去做,這邊杜蓬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而如果自己全力幫他開脫,過了眼前這關,看在自己侍奉多年的份上,自己或許還有條活路。
想到這裡,簡凡彷彿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他將自己的胸膛挺了挺,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決心和態度,可畢竟心裡底氣實在不足,沒堅持幾秒,身形又蜷躬了下來,蔫巴巴地看著杜蓬,一副乞憐求生之『色』。
“尊敬的大隊長先生,我想你一定聽清了我說的意思,如果沒有異議,那我就開始提問,當著東滬城邦的頂層所有的社會精英,我相信你一定會據實相告,讓我們聽到的適合事實發生的完全一致。”布隆用調侃的語氣擠兌著面前的可憐蟲,無形之中也是對其製造心理壓力。
此時的簡凡完全成了一個受審者,他身形萎頓、行『色』沮喪,像一個鼻涕蟲一樣即可憐又可嫌,眼睛裡充滿著絕望,卻猶自在苦苦掙扎,乞憐著一線生機。
“今天早上的抓捕行動是誰安排的?或者說是誰命令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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