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恐懼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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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返回，文森坐在後座默然不語，香蘭姑姑的話語，再次讓他陷入茫然無措的狀態。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包括格溫在內，但現實逼得他選擇，逼迫他去傷害一個又一個人。

“理查德，我該怎麼做?”

文森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理查德道，“不過，我知道一句話。”

“什麼話？”

“順從本心，boss!”

理查德認真的說道，“和內心交流，詢問自己真正的需要。”

“本心嗎？”

文森苦笑。

他的本心是什麼呢？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癥結所在，對女人他從來都不拒絕，為什麼會在柳雯月的事情上這麼消極?

不僅因為王海的記憶，還有他從丁丁腦海裡獲得的記憶中，有柳雯月的未來，雖然……只可能是其中之一，但她的未來並沒有自己。

這就是他不對柳雯月下手的原因，他……害怕了。

害怕傷害柳雯月，害怕改變柳雯月的美好未來，害怕……

“其實，我已經改變了她的未來，不僅是她，還有自己的，其他許多人的，所以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文森抱著頭，低聲呢喃。

“boss?”

理查德擔憂的叫道。

“我沒事!”

文森深呼一口氣，揮揮手，“找間咖啡店，我們休息一會。”

“好的!”

車子停在路邊，文森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的遮陽傘下，安靜的喝著咖啡，沉浸自己的世界。

車來車往的街道，全都無法干擾他，理查德和司機坐在他的旁邊桌前，注視靠近的女人。

“在等我嗎？”

熟悉的聲音讓文森抬起頭。

“詹妮弗?”

“幹什麼這麼一副吃驚的樣子?”兇大的詹妮弗穿著便服笑道。

“我……”

文森想說什麼，卻又恍然的發現，這裡竟然是詹妮弗公寓下的咖啡店，難怪詹妮弗會出現。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詹妮弗問道。

“一點小事，”文森看著她，問道，“最近怎麼樣？”

“還好吧！”

詹妮弗笑道，“日常的工作，過的很平淡，倒是你……名人啊！”

文森淡然一笑，“要簽名嗎？”

“算了，”詹妮弗揮揮手道，“我快要結婚了，可不想男友吃醋。”

“結婚，這麼快?”

文森下意識的說道。

“很快嗎？你不會忘記我比你大吧！埃迪都結婚了呢！”詹妮弗似笑非笑，“你竟然沒有參加他的婚禮，真是讓人失望。”

文森張嘴，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理解，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保持距離是應該的。”詹妮弗道，“我本來也在猶豫，不想告訴你結婚的事情，結果你今天就在我家樓下，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文森默然，即便是有緣也是無份，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他道：“恭喜。”

“只是恭喜，不答應參加我的婚禮嗎？”詹妮弗笑道，“你可是我朋友圈牌面最大的人呢!”

“什麼時間?”

文森道，“如果可以的話……”

“兩個月之後!”

文森又一陣沉默，兩個月之後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回來了。

“看來你是參加不了啦!”

詹妮弗輕聲一嘆，“這或許是好事，我不會忘記你的，文森!”

“他對你怎麼樣？”

文森問道。

“很好，”詹妮弗點頭，“是我喜歡的型別，也是真心對我。”

“那就好!”

文森道，“祝你幸福!”

“同樣，也祝福你!”

詹妮弗笑道。

過去的一切，並沒有如煙塵般消散，反而隨著時間的的流逝而沉澱下來，越發的讓人回味。

詹妮弗雖然對文森無法參加婚禮表示遺憾，但也只是遺憾，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說不定是好事。

兩人像是老朋友見面，在遮陽傘下，敘舊聊天，說起了各自的近況，倒也並不無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文森問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