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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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像一直在閃，好久不聯絡的初中高中同學都來湊熱鬧，迫不得已，於曉關了手機下了網路。

心煩意亂，開啟word也是愣了半天，一點思緒都沒有。

連電視都不敢開，於曉對著賓館的窗子憂鬱了兩個小時。

下午兩點，於曉覺得肚子空空如也，披上外衣下樓吃飯。

剛走到大廳就覺得氣氛很詭異，無數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瞥過來。

於曉全身都敏感起來，僵著步子退了兩步，瞬間那些嗷嗷待哺的娛記們就像得到了訊號，一窩蜂湧了上來，把於曉圍了個水洩不通。

閃光燈不停地亮，於曉下意識地抬手擋住臉。

“請問你和鍾朗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們打算結婚嗎？婚期定在什麼時候，打算在哪裡辦？”“你是什麼工作？是鍾朗的粉絲嗎？你們誰先主動的？在一起多久了？為什麼不主動向公眾說明？”

……

各種問題呼啦一下子拋過來，於曉只聽到耳邊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腦袋裡一片嗡嗡。

她就這麼無措地被人群包圍著。

“你們……你們不要問的這麼……這麼讓人沒有發言權。”於曉弱弱地回應，下意識往後退，想要跑。

娛記們哪肯，跟著逼近她，有的情急之下伸手要抓住她。

人群擁擠，於曉站不穩，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往後倒，波及身邊做裝飾的玻璃瓷器，一下子，噼裡啪啦，於曉摔倒在一片碎片之中。

瞬間，安靜了。

於曉只覺得身體上有些尖銳的疼痛，反手撐地想要起來，一用勁，一股鑽心的疼從手掌心裡傳過來。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有人試探著詢問，“小姐，要不要叫120？”

“謝謝，不用。”坐在碎片中，於曉低著頭，聲音清冷。

“讓開，讓開讓開！”古鹿剝開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

待緩過神來連忙走上去扶起她，把她的頭按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凌厲的眼神瞪著那些拿著相機躍躍欲試的記者，冷冷地出聲警告，“你們的行為已經造成了人身傷害，我們法庭上見！”然後氣勢洶洶地剝開人群，摟著於曉離開。

她和於曉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第一眼是在宿舍，那天於曉穿著很長的連衣裙，白色，她膚色偏白，奶白奶白的，頭髮很黑，攏在身後，彆著白色的小熊卡子，戴著白色的攏卡，連涼鞋都是白色的，面容很文靜，笑起來都讓人覺得安靜伴著憂傷。

古鹿一看於曉就知道她是大城市的女孩子，而且一定生活優渥，受人疼愛。因為只有那種環境裡出來的女孩子，才能把白色駕輕就熟。

古鹿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喜歡豪爽的人，對小女生比較反感，但看到於曉，她莫名地就想保護她。

原以為於曉是那種嬌嬌滴滴的小女生，可是軍訓的時候，毒烈的太陽照的人想死，她卻依舊倔強地撐著，最後整個隊伍就剩下她們兩個女生和十幾個男生，瞬間，古鹿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

漸漸的兩個人成了好朋友。於曉是婉約派的，她很文靜不多話，大多數情況都是抱著一本書啃或者抱著電腦敲敲打打，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古鹿是豪放派的，前一句老子後一句操，和男生勾肩搭背拼酒拼黃色段子，和女生鬧鬧哄哄歡送大姨媽，看誰不爽一個白眼甩過去，惹到她擼起袖子就開打。自從和於曉好了之後，她對身邊男性同胞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收回你們的眼珠子，別打於曉妹子的主意，你們誰配得上她。”讓很多想透過她和於曉發展的男同學摸著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古鹿覺得於曉太完美了，長得好脾氣好性格好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樣樣通，很難找到配得上她的。知道她喜歡鐘朗後，古鹿嘀咕了一聲，“外貌配得上。”其實在古鹿心裡，唯一配得上於曉的，就是他們系的系草戚竹。就是可惜於曉對人家無意，系草努力那麼久後也無力敗北了。

後來大學畢業，各奔東西，她和於曉也各忙各的，聯絡也少了。

“疼嗎？”用鑷子挑出一片玻璃渣子，古鹿柔聲問。

“嗯。”於曉額上冷汗直冒。

“疼你不叫！”

從於曉身體裡挑出的玻璃渣子帶著血，鋪在桌子上令人發寒，這麼一些插進身體裡得多麼難受啊。

剛才看她渾身是血地坐在那裡，她心裡那把火噌噌得冒，差一點就對那群記者動手了。

“你啊……”古鹿張口剛想訓一訓於曉，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