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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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堅定心境居然會被幹擾得出現如此屈辱的錯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朱雲的驚訝並未顯『露』於人前，在必要的時候他並非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然而，內在的情緒卻是沒法做假的，所以，被神魔察覺到自然也不奇怪。

「如果你真的被這種連‘霸道’的雛形都算不上的破玩意徹底震懾住了，那吾等才會錯愕之至，因為吾等居然會失態至此——看走眼把你當做是未來的豪傑。」

神魔用不屑的語氣說道：「雖然連雛形都算不上，但也算稍微有點規模，這種突發的天災本來就帶著一股相較凡人而言可謂磅礴的氣勢，嘛，在六星級的地球意識『插』手的情況下，嚇住你一瞬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剛才差一點就被這種氣勢壓制住了，該怎麼應付比較好呢？我並不認為每一次都能好運地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或是比自己弱得多的雜兵……”朱雲略微沉思片刻道，“說起來輪迴士經常像是組團挑戰魔王的勇者來著，也很有可能碰上比自己強的敵人，到時候如果被氣勢壓制住，哪怕只有一瞬間的失神也會很不妙吧，我自己也經常用這種手法震懾雜兵——會發生秒殺的。”

「靠著眾志成城，哪怕一群普通的弱者也可以將氣勢聯合起來與強者對抗，然而這聯合並不穩定，很容易出現意外。所以最好還是從自身著手」

神魔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如果在實力較弱的時候想要抵抗強者的氣勢，那麼其實有且只有兩條路可走。不過，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你聽說過佛家的‘知見障’嗎？」

對於神魔的話題突然跳躍了十萬八千里的事，朱雲雖然不說是習慣了，起碼也不會太驚訝。對神魔的問題他想了想，然後用一種不是太確定的語氣說道：“好像聽說過個大概，說是聽人講一個道理聽的太多，反倒很難去做到。”

「你這理解倒也馬馬虎虎吧，所謂知見障，就是說若你知道一件事知道的太過詳細，反倒很難做好。舉個例子，就像有人把十萬卷佛祖親傳的經書背得滾瓜爛熟，最後卻連阿羅漢果都沒能證得，就是因為他太過在意經文，反倒不敢相信自己，也沒法達到那種‘自然而然’的狀態了。說起來，諸如力量進階之類的事，有很多都是自然而然的，只要順應本能去做就好。」

最後，神魔結束了長篇大論：「總之，你只要試著去直面這股壓力就行。」

“這股壓力？那是什……”

朱雲還沒有完全理解神魔的意思，然而，神魔已經用行動做出了詮釋。

可怖的壓力從靈魂的深處爆發，迅速地擴散到靈魂的每一處，絲毫不留逃避和取巧的餘地——論其強度，就算地球意識都絕對會相形見絀。

所謂“神威如獄”的滋味，朱雲終於第一次真切地體會。跟這股可怕的氣勢相比，天災又算得了什麼？不要說螻蟻了，朱雲甚至有種感覺，哪怕這股氣勢已經被神魔壓制到了很低的程度，在它面前自己也照樣連成為螻蟻的資格都沒有。不如說，能在這股氣勢面前作為螻蟻而存在的，就已經是難得的強者了。

這簡直就是蓄意謀殺啊！雖然這股氣勢並不存在於現實中，不會把朱雲的小身板壓成粉碎，但有一點可是沒法防備的——在超越極限的震驚之下，人的心臟都會停跳，大腦也會停滯，這一次神魔並沒有好心地幫他把思維速度調到無限快，如果持續時間太長，是足以致命的。

按照常理而言，朱雲的靈魂肯定會被這可怖氣勢的重壓瞬間碾碎，在身體死亡之前就徹底消滅，然而，神魔正好精細地控制了氣勢，讓這股壓力準確地處於足以讓朱雲崩潰的程度之前一點。

毫無疑問，雖然手段有點過分，但這樣做的確可以最大限度地激發朱雲的潛力，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他的靈魂已經比之前凝實了不少。

然而，如果神魔現在還擁有身體，一定會皺起眉頭的。

「這傢伙居然出現了‘求道’的徵兆……」

雖然表現不錯，但這並不是神魔想要的結果，如果放在當年對這種事的確有辦法，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那種把一切都倒回去重來的力量了。

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干脆地放棄朱雲好了，神魔正準備做出決斷，然而，就在此刻，令他感到有趣的事出現了。

“什麼呀……不過是兩個死鬼嘛，在我的世界中放肆什麼呢？”

當朱雲靈魂凝聚到已經擁有可怕密度的地步時，卻突然詭異地向外開始膨脹，擴張，其勢若侵略之火不可遏止。

“哪怕你們活著也好，只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