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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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活生生的人做實驗，這些該死的冷血動物，這是對人類的犯罪！我怎麼能夠為國會操縱的這個該死的計劃授權？！經綸，我命令你趕快停止這個該死的計劃。不然你將和國會一起站上歷史的審判臺，不！你們已經站在了歷史的審判臺。今天的全息我會很快面向尼德民眾公佈，希望你們好自為之！”總統先生毫無徵兆的正氣凜然，讓大腹便便的經綸一時亂了陣腳驚慌失措。特使先生實在想不通，不是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嗎？這隻維維喏喏的該死老兔子怎麼能說變就變？！這讓自己怎麼面對國會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還面對？！呃！自求多福吧！特使先生的腦子終於清醒。

“總統先生您息怒，我這就去跟國會協調！”此刻的尼德總統在特使先生眼裡，已經不在是朽邁不堪的老兔子，而是老謀深算的蹬鷹之兔——一隻老鷹在低空打了個盤旋，斜著身子，向老兔子俯衝下來。老鷹張開爪子去抓老兔子的脖子。眼看就要抓住了，老兔子敏捷地往旁邊一跳，躲開了。它並不逃走，反而逆著老鷹跳過去，跳得比老鷹還高。老鷹盯著老兔子不放，扇動著有力的翅膀朝老兔子身上打去。忽然，老兔子不動了，四腳朝天躺在地上。那隻老鷹猛撲到老兔子身上，要啄它的眼睛。突然，老兔子彈出後腿，重重地踢老鷹的肚子，一連幾下，踢得老鷹撲稜著翅膀，一頭栽倒在地上。原以為自己和國會是雄鷹，總統不過是和羔羊一樣的傀儡軟貨，不想……被老兔子致命一蹬的經綸，立刻逃出了總統辦公室。

跟著狼狽不堪逃出自己辦公室的經綸，總統先生走到了空曠之地輕輕地說：“牽引光束。”接著出現在了一艘大型穿越艦上。

“通知m16，破壞23445星系聯邦採礦公司的防護，放出全部螞蟻；通知m7——m10不惜一切代價滅殺忘川，實施1號戰略。”總統先生的聲音冷硬如鐵。沒有聲音回答總統先生，但命令已經傳達。總統先生突然縮了縮身體，雙手環胸抱著自己，左手不停地摩擦著右邊的肩膀，似乎不勝其寒。這是一種身臨高處的孤獨體驗，就像極寒，不明就理的人碰觸之後會被灼傷，以為那是熾焰。

總統先生開啟低溫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仰頭喝下，接著又倒了一杯，高舉過頭頂，對自己說：“敬您！最偉大的尼德帝國陛下！加冕的號角已經吹響，您偉大的尼德帝國指日可待。”總統先生又仰頭喝下了伏特加，不知是烈酒的刺激還是夙願即將得償，老淚湧出了總統先生不再光滑的眼窩，跌在艦板上，摔得粉碎，一如行將破碎的尼德世界——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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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紅蓮

人類走過那些陰暗小巷，那些自以為是的捷徑，去找尋未來與生存之道。

——摘自《開到荼蘼——來自暗黑之界的考察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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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奇點集團總部被暴雨將至的壓抑氣氛所籠罩。最近幾天小老頭土曜甚至對忘川總裁實施了強制禁足——不允許忘川踏出雙子星實驗室。對忘川的安保力量加強了無數倍，並且不惜花大價錢重新構建了一個局域天網1，用於覆蓋奇點集團總部，與尼德聯邦的天網構成了雙重防護，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將忘川揣到自己懷裡。幸好小老頭還允許忘川和花呆在一起，不然堂堂忘川總裁可就跟被黑獵之鷹捕獲的狐別無二致了。

母世界歷1938年5月。第三個日曜日。尼德世界蟲族之災首先在800518星系530421198城爆發，除了蟲族之災爆發地的災民、蟲族之災的炮製者和幕後黑手，忘川和花或許應該算成第一批知道這個災難性訊息的兩個人，因為他們有一顆秘密衛星時時刻刻監控著530421198城，關注著瘋狗。當然這也是忘川被禁足後的不錯消遣。

“哈哈，該死的瘋狗！我一定要你成為我忘川的兄弟！”忘川看著瘋狗從530421198城奇點分公司辦公大樓天台一躍而下，開心地大笑了起來，猝不及防地抓起了花的手，一起跟著瘋狗高呼：“我無法安息，皆因你無法安息。永遠同在。”花試著掙了幾下，沒有掙脫被忘川握住的手，直接一個肘擊，忘川嗷叫著飛了出去，卻死死抓著花的手不放，花也跟著飛了出去，跌在了忘川身上。忘川立刻環住了掙扎的花，用熱吻讓花安靜了下來。男人灼烈的雄性氣息和熱吻才是製造真正柔若無骨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