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2章 諸侯會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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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尚書好一個混淆十分的能力啊。”

馮四海得到了李煜的指示，當即火力全開：“你將大陳律與太祖的話同時抬了出來，難道說是想要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的意思嗎？”

“既然一方面要尊重大陳律，一方面又要尊重太祖當年的話，那麼這件事，你來告訴我到底要怎麼解決？”

“當然是尊重大陳律了！”莫星辰張口說道：“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陛下都要遵守的法律，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徹侯能逃過去？”

“馮學士，我聽說您也是勳貴徹侯，你今日如此為了欒曄說話，你難不成是要為自己尋找後路嗎？”

這句話一出口，可謂是正中馮四海軟肋，一瞬間差點讓他『亂』了陣腳。

好在李煜及時乾咳一聲，讓馮四海瞬間恢復清明，否則這件事的發展恐怕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莫星辰，你休要含血噴人，馮某此舉乃是為了陛下著想，我大陳以孝立國，你『逼』著陛下違背太祖當年的話，難道是想要陷陛下於不孝的境地嗎！”

說罷，馮四海直接跪倒在陳凡的方向，聲淚俱下的說道：“陛下明鑑，老臣一心為國，雖然算不上國之肱骨，但最起碼也是兢兢業業。”

“如今莫尚書如此汙衊老臣，還望陛下為臣說句話啊。”

馮四海一時激動，竟然問出了一個疑問的句子。

李煜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暗歎馮四海可真是爛泥不扶不上牆。

本來挺好的局面，他非要將大好的機會拱手讓給陳凡，要知道若是此番不答話，馮四海該如何引出後續的話語？

事實也真的證明了李煜的猜測，只見馮四海就這麼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樣子，沒有得到陳凡的半點回應。

陳凡……依舊在假寐。

這一刻，整個場面簡直尷尬至極，馮四海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他腸子都要悔青了，心說怎麼能一時口誤，犯下了這麼大的過錯。

現在可好了，陳凡不答話，他怎麼辦？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馮四海絕望之際，陳凡終於開口了。

“馮卿……其實不必如此的，你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

一句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但馮四海此刻哪有時間理會這些，見到陳凡終於給機會了，剛忙說道：“其實陛下，臣也不是有意想要與大陳律作對。

“臣真的是為了陛下著想啊。”

“如果真向莫尚書所說的，尊重了大陳律，讓這個欒曄付出應有的代價，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違背了太祖陛下留下來的規矩這件事怎麼說？”

“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啊，這些事情，臣萬萬不能叫陛下一個人來抗，否則臣怕是寢食難安啊！”

馮四海這句話說完，李煜不自覺的撫了撫額頭，感慨一句豬隊友。

隨著這個動作做完，陳凡立刻說道：“馮卿有心了，那麼既然如此，就由你來替朕抵下這個過錯如何？”

“額……”

馮四海愣住了，心說這怎麼跟自己期待的事情不一樣？

“那個……陛下，臣還年輕，還希望在陛下面前鞍前馬後的伺候個幾百年，為大陳發光發熱呢。”

最後一刻，馮四海只能以最無恥的方式將陳凡打消了陳凡的提議。

這樣或許會讓人看不起，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吧。

出人意料的是，陳凡似乎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浪費時間的意思，聞言之後目光立刻掃視全場。

“那麼場下可有人願意站出來，承擔這個違背了太祖留下規矩之後的懲罰？”

此言一出，李煜瞳孔一縮，整個人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微不可查的看向陳凡，張了張嘴，但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而另一邊，莫星辰再度站了出來！

“臣，願為陛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