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十年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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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中天的陳家，被滅門了，整個陳家，只剩下陳凡一人還在苟活。

陳凡親手埋葬了所有人，最後孤身一人搬到了鄉下。

他沒有再娶妻，也再不與任何人交流，就這麼一個人守著一屋子的書卷古籍，默默耕讀。

春去秋來，夏逝冬至，一年又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陳凡已經從一個青蔥少年，步入了二十幾歲的壯年。

這一年，他參加了鄉試，從此陳凡得多了一個外號。

陳案首！

他以第一名的成績從鄉試中脫穎而出，緊接著他成為會試第一名，殿試第一名，大夏國有史以來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

大夏國皇帝如今剛剛繼位，對陳凡的才學可謂無比推崇，很快的，陳凡便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他找到了當年屠殺陳家滿門的黑衣人，命令手下將其滿門抄斬，夷滅十族。

但不知為何，行刑之日，陳凡沒有去，甚至就連當初下達斬殺命令之人，都不是他，而是陳凡的一名副手。

這麼多年過去了，陳凡一直在心中牢記當初心底的那道聲音，那就是無論何時，都不能殺人。

這麼多年來，陳凡甚至只吃素，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

皇帝知曉此事之後更加器重陳凡了，甚至隱隱的與之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兩人時常飲酒到深夜，縱酒高歌，恣意流連。

君臣之間幾乎無話不說，大夏的皇帝，也成為了陳凡此生唯一的朋友。

甚至皇帝還想要將自己的妹妹嫁給陳凡。

關於那位公主，陳凡見過，確實是當世少有的絕世之姿，甚至公主也早就仰慕陳凡的才名，有委身之意。

但陳凡卻拒絕了，時至今日，當年馨兒的死早已在他心中釋懷，但即便如此，卻也不可能讓陳凡繼續留下更多情債了。

他本以為自己的一生恐怕已經可以就這樣結束了，但上天彷彿永遠不會憐憫與他，第二個噩耗，再次出現。

大夏國被滅了。

主少國疑，諸王功高蓋主，聯合謀反，皇帝以及其妃子子嗣盡數被屠戮。

皇帝臨死前，陳凡就在身旁，諸王又一次展開了放肆的獰笑，他們告訴陳凡，只要親手擊殺皇帝，他依然能在新朝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裂土封侯！

皇帝也在看著陳凡，看著自己唯一的朋友。

這一次，又是一個選擇，一個殺與不殺，直擊靈魂的拷問。

但這一次，陳凡沒有退縮，他舉起了長刀，不過卻不是衝向皇帝，也不是衝向謀反的諸王。

而是衝向自己。

“既然一切都是因陳某而起，那麼就讓我的離去，結束這一切吧！”

在最後一刻，沉寂多年的心，終於復甦了。

陳凡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了他本來的身份，也想起了自己正在與魅魔打賭，如今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術。

只不過是佈置的極為真實，每一個人都有血有肉的幻術。

陳凡知道，一旦他在這裡殺人，將會陷入永恆無盡的輪迴當中，此生都無法脫離幻術，與魅魔的賭約，自然就失敗了。

因此在最後一刻，他準備自我瞭解，以自己的方式，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