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臨陣折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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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聖女鎮定自若的表現，他還以為只是內息受損，調養一些時日即可恢復。

畢竟身為修行者，身體的狀態就已經與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了。筋骨斷裂的恢復能力都是常人的數倍以上，更何況只是吐口血而已。

現在大牧首如此肯定的判斷，以及剛才雪蘭聖女突然斑白的頭髮，已經讓方知舟深刻地認識到，對方付出的代價有多麼的巨大！

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

陳希妍、聶曉燕等人肅然起敬，聖女殿下的那種淡然，才是為信仰而付出一切的無畏！

“是的，尊上！”大牧首認真地說道：“在教會傳承中，如果不是極特殊的情況下，我們的預言祭司不追尋神秘物品的來龍去脈。”

“因為，這些神秘物品的背後，都有可能蘊藏著一些無法預測的意外，尤其是神威者的掩蓋，雖然這種情況比較少。”

方知舟好奇地『插』話問道：“神威者是什麼？”

“威能堪比神明，無法測度，無法直視！”大牧首解釋道。

他又指了指眼前的那道血『色』之門，說道：“現在看來，就比如創造了這件奇物的偉大存在，祂的威能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而雪蘭殿下卻在追溯歷史之中，一不小心觸碰到祂的威能，所以才遭受到嚴重的反噬。”

“這就跟我們普通人，在黑夜裡瞪大眼睛觀察的時候，突然在眼前亮起了無盡閃光一樣，會帶來失明或者假『性』失明的反噬。”

“偉大存在的神威，也不是我們凡俗之人可以直視的，這就是雪蘭殿下現在遭遇了反噬，而且在很長時間之內都無法使用異能的原因……”

破曉之劍的歷史上，甚至有因為這種情況，徹底失去預言祭司資格的情況。

所以，對神秘物品的探測，一般都避免用這種異能去回溯歷史，要不然也不用等著方知舟去暴力破解了！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雪蘭聖女只是冒險賭了一次，結果偏就踩中地雷了，這也是所有人料之不及的。

而異能反噬的結果，又帶來了更惡劣的影響，意味著在這即將面臨的末世大劫，又少了一份巨大的助力！

這就好像兩軍交戰尚未展開，自己卻一不小心折了一員大將，而且是可以掌控先機的大將，這也是雪蘭聖女臨走之前幽幽嘆息的原因。

這就是未來已來，即便是預言者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路還是要走下去，方知舟接著問道：“神威者為什麼要掩蓋這些歷史？”

“尊上，可能我剛才沒有說清楚！”大牧首稍微一愣，解釋道：“我說的神威者的掩蓋，本意就是說因為祂們的威能已經無法測度了，所以任何涉及到祂們的歷史，都自動被掩蓋了。”

“這就好像我們用肉眼，根本不可能觀察到太陽的真面目一樣，那些東西已經被它釋放的光芒自動掩蓋了。”

“哦！……大牧首，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只要有合適的工具或者足夠的能力，我們也可以觀察到這些被掩蓋的真相？”方知舟追問道。

大牧首沒有回答，而是虔誠地說道：“神威如嶽，神恩如海，我們只是主的僕人。”

揣度神主的威儀，這不是信民的所作所為。

像方知舟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說法，在神教裡就是一種褻瀆。

還好，破曉之劍不是純粹的神教，要不然就可能是分道揚鑣，甚至勢不兩立了。

方知舟自知有些失言，尷尬地笑了笑，指著血『色』之門問道：“先前大祭司說過，她預見了有人進去，有人出來，甚至許多人的進進出出。”

“大牧首，這是不是說，這個與天宇聯盟類似的通道，應該是雙向聯通的，那邊是不是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尊上，雪蘭殿下還說過，無盡未來，如恆河沙數，如夢幻泡影！”大牧首沉聲說道。

他左右掃視了一眼，繼續說道：“尼拉殿下曾經說過，預知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們所看見的，只是萬千可能之中的一個！”

“不過，對於這道血『色』之門來說，我們其實別無選擇，不將其查探清楚，我們又怎麼敢放心修行？放心迎戰？”

這是實實在在的問題，沒有辦法迴避。

儘管現在的血『色』之門風平浪靜，什麼動靜都沒有，可是誰又能說的清楚以後呢？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方知舟堅決地說道。

有雪蘭聖女的預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