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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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也沒有一點點要維護自己這個祖母的意思。這個認知讓她頗為惱火，甚至看著紫薰的眼神也似乎滲著毒『液』。

可是紫薰卻一點都不懼怕她。老夫人只能軟下語氣，“這個女子與你生的極像，又怎麼可能會威脅到你？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再說了，你日日侍候陛下總會有身子不適的時候，讓一個與你長得像的人幫你侍候陛下。陛下心裡想得也總是你。這根本就沒有區別，你又何必如此犀利？我這都是一番苦心想你好。”

“想我好？我這才嫁給陛下第三天，作為我祖母的你倒是賢良淑德，會想著為我分憂。也不知道祖母從前是不是也這麼賢良淑德？”紫薰話裡話外都是嘲諷。

“你。”老夫人才想要說什麼。

紫薰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犀利的說道：“如果說祖母真的這麼賢惠，那我記得祖父是在我六歲那年駕鶴西去，可是我卻記得祖父沒有一個姨娘，甚至沒有一個庶子庶女。我想問一問我賢惠的祖母，難道這就是你賢惠的模樣嗎？按你如今說的這麼好聽，讓她為我分憂。為什麼就不找個人不為你分憂一下？這話不就說你平日裡與我說的話前後顛倒了嗎？難道你這麼對我這個孫女兒，自己卻做不到嗎？”紫薰說這些話，簡直就像是在老夫人的胸口捅了好幾把刀子。

讓老夫人再次想起，當年的恥辱，連看向林墨還有紫薰的眼中都多了無數的恨意。讓她這些年過得這麼痛苦的人，怎麼能不讓恨心裡恨？她的夫君即便是到死的那一天都還是念著她好妹妹的名字，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著自己。憑什麼？明明陪他白頭偕老的，是自己。可是他念的卻是那個賤人的名字。還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替他生了個兒子，這麼多年來一直冷落著他最愛的女人替他生的兒子。這就叫做報應。老夫人雖然說心裡有那麼一絲痛快，可是更多的是悲涼。也是因為她自己的夫君這般對自己，即便是這一輩子就只有她這個原配。可是她也不甘心，所以才會一直以來讓林墨納妾，讓梁陌玉也納妾，就是為了讓這些人過得都痛苦。多年來都不甘，早就讓老夫人的心態都有些扭曲了。

“老身愛怎麼做，這件事情輪不到你來說？可是你作為一國之後，難道不應該賢良大度嗎？即便是今日，你不肯讓陛下納這個人，可是往後還會有無數的大臣的女兒進宮。這些你都無法阻止……”老夫人話聲未落，梁陌玉便打斷了她的話。

“按你這麼說，我就是那『色』令智昏的庸君？”雖然梁陌玉聲音淡淡的，可是她卻無端地打了個冷戰。

嚇得整個人低著頭，一句話都不再說的出口。但是忍了又忍還是小聲地說道：“老身並不曾這般說，只是老身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老身知道陛下曾經承諾過薰兒，只有她一個皇后，可是隻要皇后的位置是薰兒的。你即便是多抱幾個妃嬪，咱們家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您無需守身如玉……”

“老夫人，你犯病了。”林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對於老夫人再也沒有那種舐犢情深的感覺了，也許從前也不曾有，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會去深究。而如今看著老夫人醜陋的面孔，他覺得自己真的受夠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那麼美好的生活被這個她稱之為祖母的人親手破壞掉。老夫人做的事情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每每事發卻覺得自己做的都是為他們著想的事。而且打著的都是我為你好的旗號。讓他很是噁心。

“老身身子骨好著呢，並沒有你說的犯病。你別捏造事實，老身一直沒病。”老夫人對著梁陌玉沒有底氣。可是林墨她壓了一輩子，說起話來都是用命令或者不善的語氣去對林墨說的。畢竟林墨是出了名的孝子，這一個她感受頗深，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欺負林墨和白氏。只是沒想到這兩年這一家子待自己極淡。讓她心裡發慌，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色』厲內荏。

“你要是沒病，又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來？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人都有誰？這些年我都忍你，是因為是真的把你當做是我自己的孃親。可是如果你不領情，那我們就好好掰扯一下，這些年來你做的事情。咱們梁國的律例。並不曾說過我這當兒子的不可以告你這個母親。只不過當朝還沒有人這麼做過，如果你不想我做第一個人，那你就就收斂一些吧。這些年你的養育之恩，我都惦記著，記在心中。可是這恩情總會磨滅的，你不要想著把我的所有親情都耗光了。”林墨此時說出來的話，有些無情。但是卻是在陳述著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的孃親。你這麼做，會被世人所唾棄，難道你不害怕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