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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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這一瞬間果兒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她也知道這段時間她被打罵的過於厲害。其實她自己也快要熬不下去了，只是一直沒有一個能夠傾訴的物件。所以她也不會去對誰說，只是如今這自己親近的人在她的身邊，當然這所有的傷害便托盤而出。從前跟在大小姐身邊是所有玉家人最羨慕的事情。大小姐溫柔善良，以後是當她的陪嫁丫鬟去了新的府嶼。也不用擔心自己往後的路子。就算當不成姨娘，起碼也可以嫁一個忠厚老實的人。這樣她的一生就圓滿了。可是如今大小姐動不動就打人罵人，而她還不能往外說。因為她說了那就是毀壞小姐的名聲，到時候追究起來，她的小命一樣是落在別人的手中。可是她的心裡難受啊，十年如一日地被人打罵，誰會受得了？

“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讓我知道這個玉大小姐是這麼一個衣冠禽獸，今日就不是這個模樣了。”琳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果兒。

“即便是我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夠逃得過的大小姐的手掌心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除了玉家，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嗎？難道還要成為從前那個小乞丐嗎？我再也不想過以前小乞丐的日子，太苦了，連吃頓飯都不行，連個溫飽都是問題。這樣的日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過了。如今不過只是被人打罵幾句，我還受得住。”果兒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但那起碼我們活的有骨氣。不需要在這裡受人打罵，還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如今的我們已經長大了，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相對於果兒的自暴自棄，琳兒卻是很自信。

“那又怎麼樣？我們出去了之後不也還是要做伺候人的事情嗎？這跟留在玉家又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這樣的日子不也還是那麼難過嗎？你能夠保證下一個伺候的物件不會像大小姐，這樣無理取鬧嗎？”其實果兒跟琳兒抱有的心情其實是不一樣的。因為她覺得這世上所有人都是一個德行的，不會說像玉大小姐，這樣子說變就變。

“不會的，你相信我。待我們能夠出去，我便與你找一處小山村，咱們隱居在那裡找一個老實人與他好好的生活。再也不要遭受這些伺候人的事情，那都不是人乾的。受的苦，這些年我也受夠了。我寧願一輩子就那麼粗茶淡飯的活下去。也比在這裡伺候人，沒有尊嚴的活著，這樣我很難受。”琳兒認真的說著，甚至用所有的一切去保證自己說的話的可信度。

“你拿什麼跟我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我們都沒有資格去談論我們能不能得到自由的問題。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在身上幾乎是沒有一分錢的。這些年我們待在餘家吃在瑜伽只是勉強的混過溫飽。身上幾乎沒有剩下多少錢，這樣你讓我拿什麼去相信，你說的話？這外面的世界一天一個樣，你要是沒有足夠的錢活下去的話，我們都會餓死的，你想被人家賣進那些骯髒下流的地方嗎？我不想也不敢去賭，我賭不起。如果輸了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沒有那個膽子去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果兒無論是眼神之中，還是心中都沒有那個相信琳兒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根本就沒有可能實現。如果她真的相信了，和她去了？往後她們要拿什麼過活，根本不可能嘛。

“可以的，也許你不知道我如今在做什麼。但是沒關係，只要我把這件事給捅出去，捅給小姐的對手知道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積攢下一筆錢，這筆錢足夠我們贖身，退出這個圈子，好好的過屬於自己的日子。”琳兒並不相信果兒說的這些話。在她眼中，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把他們轉過來。甚至做到剛剛果兒說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把這大小姐出賣了，就可以了。從前，她可能下不了這個決心，畢竟她覺得大小姐對她們還是好的。可是如今看到果兒身上的那些傷痕，她便下定了決心要把這大小姐給賣了。反正在大小姐眼中，她們也不算是個人。只是隨她打罵出氣的物品罷了，她根本就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尊重她們，既然這樣她也不害怕直接把她那些事情捅出去就對了。

原本她可能下定這個決心還有些難，但是果兒說的話，讓她這個決心更加的堅定了。畢竟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們為她撲心撲命的去做事情。儘管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別的府嶼的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只是想要自己過得快樂一點，讓身邊的人過得輕鬆一點。反正她們又不是籤的死契，只簽了活契。早晚有一天能夠把自己的賣身契給拿回來的。實在不行，那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就對了。這是這些年她出去做這些事情的得來一個意識。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