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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架勢,還能有什麼不懂的?!
臨江王好不容易把那一口血沫嚥下,看著殷昊悠然自若坐在自己床邊,氣得頭腦發眩,顫著手指著他:“逆子…逆子…”
殷昊含笑看著他,抬手輕輕一壓,就把臨江王虛弱的手臂壓到床上,他溫聲道:“父王,您還病著,可不能著急,氣壞了怎麼好。”
說著孝子的話,他的行為卻沒半點孝順的意思;他仔細打量著臨江王因為病弱而深陷的眼窩、翻著血絲的眼睛與慘白的臉『色』,帶著幾分感嘆道:“原來父王病弱無力的模樣,與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
“兒子猜您肯定在罵兒子,您給兒子人榮華富貴,對兒子委以重任,兒子竟然背叛您、背叛自己的親父,冒天下之大不韙意圖謀反!您大概只恨不得把兒子掐死在襁褓裡!”
寂寥的夜,空『蕩』的宮殿,意外的讓人很有說話的慾望,殷昊姿勢微微放鬆,目光劃過他,望著側對面窗外一輪靜靜懸掛的明月,輕輕道:“父王啊,其實兒子真不是個天『性』聰慧的人,幼時在王府兒子讀書就不是最好的,到了外面,兒子也沒有什麼才華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為了養活自己,兒子為人算過賬、做過小二、為人抄過書,最後甚至還去風月之地做歌姬戲子;都說龍鳳之子骨子裡都帶著雍容矜傲,可是兒子大概是真沒有,卑躬屈膝、諂媚討好,只要能讓兒子活下去,讓兒子為娘復仇,兒子統統都可以去做!”
說到孃親時,他臉『色』肉眼可見的溫柔下來:“父王,兒子是您生下的,這條命其實給您並無妨,可您為什麼要牽連孃親呢?她是您親自討過來的,您因為她的容貌寵愛她,把她置於火上烤,卻又因為需要一個把柄而毫不猶豫的捨棄她!她是那樣一個單純而柔弱的女人,連死的時候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謀害而死的,還仍然以為自己真是命不好碰上了山賊,還期盼著您能來救她,她死得那樣慘,卻連該恨誰都不知道,您說說,這怎麼合適呢?!”
“撲哧—”
就在這時,一道利刃劃過皮肉的聲音突兀響起,殷昊循聲看去,見藏鋒慢條斯理的甩了個劍花,劍鋒上殷紅的鮮血迅速被甩開,重新『露』出光可鑑人的鋒芒,然後被他平靜的收入劍鞘
在他腳旁,是三具死得乾淨利落的屍體
殷昊微笑著看著他,又轉過頭,看著因為這一幕而瞪大眼睛的臨江王,微帶歉意道:“抱歉啊父王,兒子把您的地毯弄髒了。”
藏鋒解決完敵人,冷峻的目光看向幃帳後的父子倆
說實在的,他有些忌憚這位笑起來溫文爾雅的大公子
不是因為他殺父噬兄的狠辣,也不是因為他對殷頌的覬覦,更多是因為這個男人詭譎陰暗到不可捉『摸』的內心
一個從小到大就生活在仇恨中的人,指望他心胸開闊樂觀積極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相比於報仇得興奮與急不可耐,他這種慢條斯理的平靜反而愈顯得詭異,也更讓人忌憚
誰能知道一個瘋子在想什麼?!
但他畢竟是殷頌選擇的人,對於她的命令,他從來是不會質疑,此刻也是一樣,他往前幾步,微微垂眸,聲音冷淡:“殷公子。”
臨江王看著這個殺神接近,眼中的怨毒已經被恐懼填滿了大半
他身邊武功最好的暗衛都這樣死了,他們要殺他,比掐死一隻螞蟻都容易不少!
他突然來了力氣,一把握住殷昊的手腕,彷彿在抓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他死死盯著這個自己恨不得抽筋拔骨、此刻卻只能仰仗的兒子,哀求道:“昊兒,你讓他住手…昊兒,父王是你生父啊!你難道要背一個拭親的罪名麼……”
殷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似有所動,便衝著藏鋒一笑:“先生,請再等一等。”
藏鋒頓住腳,冷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漠然的轉過身走到窗邊
臨江王見狀,忙鬆了口氣,咳嗽兩聲,又衝著殷昊道:“昊兒,父王知道你心中有怨,以前是父王不好,父王已經在盡力補償你了,你瞧瞧,江氏父王為你滅了,又讓你入朝聽政,父王都想好了,過些日子就封你為世子,你也知道,父王這身子不好,也沒幾年的事兒了,等將來這臨江王府、這東域,還不都是留給你的!你說你急什麼?!不過父子之間,說開了也就罷了,今日之事本王就當沒發生過,你趕快帶著你的人回去,父王明日就下旨,封你為世子,代本王處理政務!”
殷昊平靜的聽著,他既沒有狐疑欣喜、也沒有嗤之以鼻,只是等他說完了之後,耐心的問了一句:“父王,您還沒回答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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