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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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走進小廚房的，剛把奶碗放在灶上，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她急忙走出去，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站在儲秀宮的門口。

“貴太妃吉祥！”她急忙上前請安。

“起吧！”貴太妃皺眉望望四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皇上和主子都不再宮中，奴婢擅自做主，讓大家休息一下！”春雨回道。

貴太妃點點頭：“我來看看四阿哥，帶路吧！”

春雨猶豫了一下，她是宛如的貼身丫鬟，從小跟隨著她，關於宛如與皇帝還有貴太妃的兒子之間的三角戀，她一清二楚。想著貴太妃怎麼會忽然那麼好心來看四阿哥，再怎麼說，她兒子的死跟宛如脫不了干係啊！轉念一想，貴太妃還不至於對一個嬰兒下毒手，何況自己在旁邊看著，她也沒有機會下手。這樣想著，她便應了一聲，帶著貴太妃往四阿哥的房間走去。

就在她們離開後不久，儲秀宮外面又出現兩個人，一個是東哥，另一個面孔很陌生。

“東嬪主子，”那個臉孔陌生的宮女拉著東哥來到小廚房門口，朝著裡面指了一下，“現在機會來了，你只要把皇后娘娘給你的那包藥放進廚房灶上燉著的奶碗裡就能為你的兒子報仇了！”

東哥聽了她的話，眼睛望向小廚房，嘴裡喃喃地說：“她殺死我的孩子，我也要殺死她的孩子！”說著她走進了小廚房，過了一小會，她從裡面出來。

那個宮女急忙上前問道：“放了嗎？”

東哥的眼睛依舊渾濁不清，嘴裡也依舊重複著那句話：“她殺死我的孩子，我也要殺死她的孩子！”

她這麼說，那個宮女知道事成，登時眉開眼笑，急忙拉著她離開了儲秀宮。

不到一盞茶時分，一匹快馬疾馳出了紫禁城，往天壇方向賓士而去。

天壇內，順治正帶著眾皇親，皇妃，皇子繼續著祭天大典。

快馬的賓士聲擾亂了天壇祭祀大典的嚴肅氣氛，馬上的人不顧他人阻攔，直接策馬停在天壇內。

順治剛要發火，卻發現那個人居然是吳良輔。

“怎麼回事？”

“皇上！”吳良輔翻身從馬上跌落下來，顧不得渾身疼痛，趴跪在地上，語音竟帶著哽咽：“請皇上，太后，皇貴妃娘娘速速回宮，四。。。。。。四阿哥病危！”

仿若一道晴天霹靂直砸而下，把順治和宛如都震呆了，其他人也被這個訊息弄得呆住了，只有一個人在心底暗暗高興。

宛如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宛如！”順治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她，也顧不得祭天大典了。他蒼白著臉喊道：“起駕回宮！起駕回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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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子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回皇宮，還沒進宮，順治就吩咐把所有的御醫叫到儲秀宮去為四阿哥診治。

儲秀宮內，春雨跪倒在四阿哥的搖籃前，失聲痛哭。看到宛如和順治進來，她跪行著往前幾步：“主子，奴才罪該萬死，沒有照顧好四阿哥！”

宛如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步步緩緩地走到四阿哥的搖籃前，溫柔地凝視著搖籃中那個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孩子。

心像被一把刀割著，一塊一塊，一寸一寸，痛得幾乎沒有知覺。

順治猛地跪在她身邊，哭道：“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平！為什麼偏偏是四阿哥！”

宛如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用溫柔地語氣說道：“孩子，你塵緣這麼淺，未嘗不是好事。不用經歷人世間的痛苦、帝王家的無奈、愛與恨的折磨。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蘇茉爾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境況也不禁心酸，她向順治和宛如行禮，說道：“春雨，太后召見，請跟我去一趟慈寧宮！”

眾人都是一怔，蘇茉爾又接著說：“毒害皇嗣，非同一般，太后只是想向春雨問明白事情的緣由，不能讓四阿哥就這麼白白的送命！”

哭泣的春雨站起來：“蘇嬤嬤，我跟您去！”說完，她跟著蘇茉爾離開。

她剛剛離開，再也忍耐不住的宛如終於失聲痛哭：“我的孩子，你怎麼死的這麼慘！我的孩子！”哪哭聲傳出了儲秀宮，飄蕩在紫禁城的上空！讓人聞之墜淚！

“奴婢參見聖母皇太后！”走進慈寧宮，春雨‘撲通’一聲就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