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必須要有一個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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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打量著眼前這位神秘難測的女人，她總是能有無數的奇思妙想，連天道都不得不對她區別對待。現在對方又和自己先做約定，顯然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新世界大展拳腳了：“在他人心中天道冥冥，在心中卻不盡然，好似很清楚要讓天道如何演化，比仙尊更加確定方向。”

鴻鈞沒有立刻答應不拖後腿的要求，反而很好奇妖女心中到底有了一個什麼規劃。

“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規劃，只是期待著一個蓬勃發展的新世界，所以要配合好我，千萬別拖後腿。有意見，我們可以先討論，但之後就不能反對。”妖女再次重申這個協議。

“那也得先和我溝通才行，比如說現在已經躍躍欲試，但我卻並不知道將要施展什麼手段，讓我如何與討論？”鴻鈞現在對妖女是一無所知，對新世界的安排也是無從著手，但是如果妖女的行為違背天道，他不插手也不行啊：“告訴我吧，有什麼打算？”

“一言兩語很難說清楚，最大的打算當然是讓更多的生靈出現在新世界之中。”

鴻鈞聽後，說道：“那會有更多的爭鬥，哪怕新世界無邊無際，但生靈的本質就是爭鬥。我並不認為新世界中應該出現過多的生靈，應該給其他事物更多的機會。”

“看來已經明白什麼是討論了。”鴻鈞這麼熟練地抬槓，妖女只能深呼吸，畢竟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是作為衛道者的鴻鈞總會有不同的建議，不會讓妖女能安心影響天道走向的。

鴻鈞一臉煥然大悟的表情，看來他已經明白妖女之前說的每一句話了，並且開始實踐：“我代表天道，我的所言也是天道所思，生靈確實必要，但不得不思考生靈過度擁擠會造成的惡劣影響，會減緩天道的演化。”

“鬥爭是天道演化的一環，就拿舊世界來說，現在舊世界已經夠擁擠了吧？可是眾多生靈還不是能在鬥爭中求生存？如果不是天道滅世，舊世界生靈還能繼續生活下去，還能繼續演化天道。所以說的鬥爭拖慢演化速度本身就不存在。”妖女反駁道。

鴻鈞陷入了思考，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他還是要繼續抬槓反對：“然而舊世界也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麼多生靈。之所言依舊欠缺思考。”

“但新世界是建立在舊世界的基礎上，有這麼一個良好的基數，有什麼理由不利用起來？這能大大加快天道演化速度。”妖女據理力爭，同時也暴露了她的野心。

鴻鈞聽到妖女要將舊世界作為新世界的基礎，立刻就意識到妖女別有用心：“不想滅世？！這可是嚴重的逆天行為，天道是絕對不允許舊世界存在下去的。”

“不不，根本不明白。”“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世界也一樣。世界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森林，森林中的動植物不斷地新陳代謝，老的樹木枯死，新的樹木生長，這一刻的森林和前一刻的森林完全不同，這種變化是在森林內部完成的，外人並不知曉，他們以為森林還是那個森林，亙古不變。”妖女雙眼放光，顯然有一個驚天的計劃，石遷說石青珊不在乎舊世界，其實只不過他根本不能理解妖女的境界，他認為的救世只是第一層，而妖女已經在第五層了。

世界只有一個，根本沒有新舊之分，所謂的舊世界和新世界也不過是枯榮的變化過度，世界的自我調節。

鴻鈞似乎明白了：“想讓舊世界成為新世界的一環，打破兩者對立的局面。難道支援太上仙尊的文滅之法？”

“不，我支援武滅，不過並不是天道安排的武滅。”妖女自信而從容，將合道後的神秘莫測演繹得淋漓盡致，連鴻鈞都看不透她。

作為天道代言人，鴻鈞能洞悉天道的意願，卻唯獨看不透這個女人。明明這個女人也已經是天道一環，卻超越鴻鈞的認知。

“請明言，不說我如何徵求天道的同意？”鴻鈞是天道的應聲蟲，他代表天道詢問妖女。

妖女是天道，天道卻不是妖女，妖女的想法超出天道的理解範圍，鴻鈞的任務就是幫助天道理解妖女。

“必須要有一個盤古。”妖女嚴肅地說了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沒頭沒腦的話來。

鴻鈞糊塗了，天道糊塗了，都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盤古一族，乃是舊世界山川通靈而生，可謂是舊世界自身的靈魂，既然山川有靈，那麼舊世界也可以看做是一個生靈，而這個生靈就叫做盤古。舊世界就是盤古，河流是血脈，山嵐是肌肉，地脈是經絡，虛空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