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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梁為客人選擇草莓味和巧克力味,只因為她穿著粉紅色連衣裙和棕色皮鞋。
無關她喜歡什麼口味。
只因為餘智梁的強迫症和獨斷。
“貓也有名字。”姜半月以為男孩兒饞了她的冰淇淋,颳了一大勺,送到他嘴邊。
她和小夥伴們吃冰棒兒都能一人嗦一口,誰也不嫌誰。
男孩兒別開了臉。
一來,他不曾和誰用同一把勺子。
二來,他覺得姜半月一派胡言。每個人都有名字?連貓也要有?不,他就沒有。大家都叫他餘奧,但餘奧不是他的名字。保姆說,當年,他的母親抱著他,讓餘智梁給他取名字,餘智梁一心撲在工作上,頭都沒抬,只敷衍地說了一聲哦。
就是這一聲哦,讓母親歡歡喜喜地叫了他餘奧。
這算哪門子名字?
所以他養的這一隻五個月大的緬因貓也沒有名字,就叫貓。
餘奧抱著貓離開,姜半月追上去:“我們比賽搭積木。”
餘奧沒停下。
“比誰搭得高!”
餘奧沒停下。
“你不喜歡搭積木?”
餘奧沒停下。
“哥哥……”
餘奧停了下來。
姜半月跟著一個急剎,右腳的大腳趾將鞋頭頂開了膠。她低頭,將腳趾蜷了伸,伸了蜷,咯咯一笑,再抬頭看餘奧。
餘奧沒有看姜半月的鞋,也沒有看她的臉,和他出現時一樣是張撲克臉,似乎對她的鞋和她的窘態、對她說的話,甚至對她這個人都不感興趣。
但他放下貓,率先回了遊戲室。
後來,二人比賽搭積木。姜半月不是餘奧的對手——她時而摩拳擦掌,時而屏息凝神,也不是他隨隨便便一放的對手。
再後來,姜半月看出來了,餘奧對搭積木也不感興趣。
他只是屈服於了她的一聲“哥哥”。
這時年僅五歲的她,和年僅八歲的他都還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歲月中,她將利用一聲“哥哥”對他為所欲為。
王嫻嫻帶姜半月告辭時,餘智梁在一樓的客廳喊餘奧下樓送客。
餘智梁喊第一聲時,餘奧沒出現。
餘智梁喊第二聲時,音色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但姜半月下意識地往王嫻嫻身後一躲,王嫻嫻也打圓場,連聲說不用送,不用送。
餘奧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在餘智梁的注視下下樓,對王嫻嫻和姜半月彬彬有禮:“慢走。”
王嫻嫻受不起:“餘律師把兒子教得真好!小大人兒似的。”
姜半月又覺得怪了,小區怪,客廳怪,遊戲室怪,小孩就是小孩,大人就是大人,小大人兒更怪。
餘奧站在餘智梁身邊,目送王嫻嫻和姜半月離開。
他厭惡王嫻嫻——與王嫻嫻這個人無關,是他厭惡每一個來家中做客的女人。
他厭惡父親的風流。
八歲的他不知道的是,父親對誰風流,也不會對王嫻嫻風流。昔日,餘智梁還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他對王嫻嫻伸出援手,不是做善事,是看準了大鑫建設在容市的地位,看準了作為王嫻嫻的代表律師能贏得怎樣的關注度和聲譽,相較之下,律師費不值一提,也難怪他“好人做到底”,只按最低標準收取。
餘智梁押寶押對了。
這幾年,他為王嫻嫻的案子竭盡全力是不假,但借媒體和群眾的聲音從中獲利更是數不勝數。
對他來說,王嫻嫻這個角色可比“女人”有價值得多。
姜半月走了幾步,擰過身子,對餘奧大幅度地揮揮手:“哥哥再見!”
王嫻嫻從不強求女兒有禮貌,她知道,小孩子最懂真心換真心。
餘奧的手垂在身側,不自覺地抬了一厘米,收住,幅度小得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再出於教養,抬手到臉的高度,還了姜半月一句:“再見。”
父親在身邊,他不能“失儀”。
等王嫻嫻和姜半月從視線中消失,笑容從餘智梁的臉上隱去。
他看到了兒子胸前的冰淇淋漬。
兒子下樓時,他就看到了。
就一丁點兒。
是搭積木時,姜半月非要喂餘奧。餘奧在吃與不吃之間兩難,還是吃了,不小心掉了一丁點兒在胸前。
餘智梁一把揪住餘奧的衣領:“誰允許你在樓上吃東西了?”
餘奧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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